也就是比他大兩歲的姐姐——余曼寒。
“逃避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冷峻喝了一口檸檬水,壓下生肉的肥膩口感,接著說道:“你回國以后有什么打算?”
“吃喝玩樂吧,”余曼寒的眼底有一絲迷茫:“去Y國留學,就混到了一個二流大學的設計專業,現在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沒想過要繼承余氏嗎?”冷峻問道:“你那個妹妹,我聽說她并不適合領導公司。”
余曼寒抬起手指,輕輕敲打著玻璃杯,慢吞吞又有規律地擊打,這是她思考時下意識的動作。
“我考慮過,但經營一家公司,太累了不是嗎?”余曼寒笑了笑,假裝不在意地說道:“還不如拿了一大筆錢到處揮霍,反正我現在不窮。”
冷峻并不想多干涉她的決定,拿起餐巾抹了抹嘴巴:“公司里還有事,我先走了。”
“等等!”
余曼寒想都沒想喊住了他,問道:“你原諒我了嗎?當年的離開。”
“你是有苦衷的,”冷峻想了想,認真道:“談不上原不原諒,從小你就對我很好,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站出來安慰我,我會記得你的這份恩情。”
“那你,”余曼寒藏住了內心隱秘的想法,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現在怎么看我?畢竟我現在離了婚,又沒有事業,回到這里,也是個一無是處的人。”
冷峻沉吟幾秒,又坐了下來,想著她以前安慰自己的模樣,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道:“離婚算不了什么,你回到這里肯定是有想要完成的事,要是我能幫到你,盡管提。”
這算是他許下的一個承諾。
“真的嗎?”余曼寒緊繃的身子放松下來,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說道:“果然我從小就沒看錯你。”
肉眼可見的,冷峻僵了一下,想把手抽出來,可余曼寒緊抓著不放,嘴里還念叨著。
“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出國,就算是上個普通的大學,安安穩穩地找個工作,也比我現在強......”
峻面無表情的臉有一絲松動,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他沒有直接走開。
現在已是午后,餐廳里沒什么人,服務員也是站在離他們很遠的角落里,只能依稀看到他們的模樣。
“不好意思,”余曼寒眼中含淚,眼眶通紅,松開他的手,抬起來蹭去了眼角的淚珠,抽吸了一下鼻子:“我失態了。”
“沒事。”冷峻喉嚨口干干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四周安靜了下來,余曼寒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用叉子插了一塊生魚片,蘸了蘸沙拉碗里的奶酪醬,往嘴里塞。
咬著咬著,她突然笑了,捂著額頭低著腦袋,肩膀聳動了幾下。
冷峻聽到了抽泣聲,沒一會兒,桌上的墊巾已經濕了一塊。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