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你回來啦！”顧念驚喜的聲音蓋過了南煙的回答。
顧延之沒聽清，“煙煙，你剛才說去實驗室做什么？”
不等南煙開口，顧念已經湊上來：“煙煙要去實驗室？！”
“嗯，我想……”
“嘿嘿，我知道！你想看帥哥嘛！”
南煙：“？”
“咱們實驗室的帥哥已經遠近聞名到這種程度了？”顧念小聲嘀咕。
然后一把挽住南煙：“我也去！煙煙我跟你講哦，這些小哥哥都是極品，各有各的好。比如隋清遠，又高又瘦還有肌肉，目測快一米九了，關鍵腦子還好使，是Q大生物工程的研究生。”
“再比如魏旭陽啦，長得又奶又白，性格也好，就是小說里寫的那種年下小奶狗，嗷嗷嗷！每次看到他都好想rua！”
“還有還有紀昀……李乾州……”
顧念如數家珍，兩眼直冒小紅心，就差斯哈斯哈流口水了。
顧延之無奈搖頭：“什么亂七八糟的，沒個正形……不過既然煙煙想去，那你就帶她過去看看吧，也算自家產業，遲早都要熟悉的。”
就這樣，南煙還來不及說明真實目的，就被顧念興沖沖地拉出門。
半小時后，車停在顧氏研發大樓前。
顧念帶著南煙輕車熟路刷卡進入大廳，然后七拐八繞，期間還穿過幾道隔離防護門，又是指紋解鎖，又是虹膜識別。
安全等級快趕上病毒實驗室的水平了。
顧念有些窘迫地抓抓臉：“其實以前不這樣，只有兩道門卡，出了凝露丹的事以后，大哥才讓人增設了這么多道門禁。”
“說來說去，還是怪承叔和顧心他們父女倆……現在搞得整個研發部都人心惶惶……”
顧念一邊抱怨，一邊推開最后一扇隔離門：“到了！”
南煙環顧四周。
只見寬敞的室內，采光明亮，干凈整潔，各種儀器設備依次陳列。
有單獨的茶水間和洗手間，靠近窗戶的位置還擺放了盆栽和綠植作為裝飾。
看得出來，顧氏為研發人員提供了非常優質的工作環境。
兩人的到來并沒有引起太多關注，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走吧煙煙，我先帶你逛一圈。”
“好。”
“這是儀器臺和實驗臺，旁邊是氣瓶柜、器皿柜以及藥品柜，再往前是單獨的幾間分析室，然后是輔助實驗室和儲藏室……”
一圈逛完，南煙對實驗室的格局有了大致了解。
“我能看看凝露丹嗎？”
“當然可以。”顧念帶著南煙來到儲藏室。
里面存放了上百枚首批生產的凝露丹，原本是打算作為后續研究之用。
然而顧念翻找了一通，卻毫無所獲。
“咦？怎么回事？我記得就放在這個柜子里啊？怎么沒有了？”
這番動靜很快引來外面的人。
“顧小姐，你在找什么？需要幫忙嗎？”
“清遠你來得正好，放在這個柜子里的凝露丹呢？你們挪到其他地方去了嗎？”
隋清遠和魏旭陽對視一眼，微微窘迫。
顧念意識到情況不對，“到底出什么事了？”
隋清遠默然一瞬：“……之前儲備的那批凝露丹已經……沒有了。”
“沒有了？怎么會沒有了？！”
兩人表情似乎更窘，甚至還染上一絲羞愧。
魏旭陽艱難開口：“每做一次成分分析，就會損耗掉一枚凝露丹。”
然而凝露丹倒是用了不少，卻遲遲沒能研究出配方。
顧念怔住，頓時悲從心起。
難道顧氏和顧家真的要落到顧南承那種人手里了嗎？
“……現在還剩多少？”
“十枚。”
顧念抿唇。
半晌，“……拿一枚給我。”
隋清遠和魏旭陽同時皺眉：“現在剩下的凝露丹已經不多了，每一枚都至關重要，不、不太合適吧？”
其實他們已經根據剩下的十枚丹藥做成了十個對照組，試圖通過控制變量，來精準計算出每種成分的配比。
所以，少一枚都不行。
顧念卻因為答應過南煙，不愿食言，“先給我一枚，后面我用高價在市場上回收，給你們補上。”
“不用這么麻煩，”一直保持沉默的南煙突然開口，“我只看，不用。看完，原物歸還。”
隋清遠這才松了口氣：“這沒問題。”
說完，從另一個封閉更嚴實的柜子里取出一個木匣，打開后拿出一粒遞給南煙。
后者接過，先是捏在指尖，細細感受一番，接著又托在掌心，送到鼻子前，用另一只手輕輕扇聞。
顧念以為她只是好奇，所以就在旁邊貼心地解說起凝露丹的功能和奇效。
隋清遠和魏旭陽這兩個專業人士見狀，也沒放在心上。
雖說南煙的動作看上去像那么回事，但她手邊既沒量杯，也沒試管。
什么工具都不用，光靠摸和聞，能整出什么名堂？
難不成還能叫她聞出里面的成分啊？
兩人對視一眼，無奈搖頭。
千金小姐就是麻煩，有事沒事喜歡往實驗室跑，凈添亂！
隋清遠擔心丹藥長時間暴露在外會減弱功效，幾番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咬咬牙，委婉提醒道：“那個……您也看過了，藥能不能……還我了？”
說完，還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也不想，也覺得不妥，但現在凝露丹庫存告急，市面上也是一枚難求。
浪費掉一顆，就少一顆，他實在心疼得緊。
顧念：“煙煙，你要是想要沒問題的，我去市場上回收，只要價錢到位，應該能找到。”
南煙卻充耳不聞，低垂著眼瞼，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嗅聞的頻率加快了。
額！
隋清遠見狀，頓時緊張起來，這位大小姐不聲不響的，該不會想直接把藥順走吧？
那怎么行？！
就在他準備再次催促，態度也端得比前一次更強硬時——
南煙突然笑了。
“人參、靈芝、黃芪、川芎、枸杞子、五味子、三七、紅景天，還有……麝香。”
顧念呆住，她好像出現了幻聽？
隋清遠和魏旭陽也愣在原地，雙眼瞪得堪比銅鈴。
半晌，“……你怎么知道凝露丹的成分？！”
“不，不對，”隋清遠搖頭，“你說錯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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