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薩尺寸中的12寸和6寸為英寸,換算成厘米分別為30厘米和15厘米,根據圓的面積公式S(面積)=π(圓周率)*r2(半徑的平方),得出12寸披薩的面積大約為706平方厘米、6寸披薩面積大約為176平方厘米。所以披薩的直徑增加一倍、面積應該增加到原來的四倍!所以12寸披薩的面積有6寸披薩的四倍之大。買的是十二寸的、你們就給了兩個六寸的,這不是坑人是什么?”
店長懵了。
柜臺里面的點餐女孩也懵了。
旁邊一位正準備拎著披薩盒離開的顧客也懵了。
唯有柳筱芃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忍俊不禁的同時、也終于覺得這個小騙子似乎也并非一無是處,數學肯定是不錯的,嘴皮子也挺溜的,就是說話有點太尖酸刻薄了,不像是他這個年齡應該有的。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因為以前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情況、所以下意識的就覺得兩個六寸的就相當于是一個十二寸的披薩了,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補償二位一個十二寸的披薩和兩杯熱朱古力,再加上一份魷魚圈、一份薯條,好不好?”
見小騙子將詢問的目光投注了過來、柳筱芃愣了下才意識到鄭光威在征詢自己的意見,趕緊點了點頭。
很快,熱氣騰騰的十二寸披薩、朱古力和魷魚圈、薯條就擺在了面前,柳筱芃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之后、這才想起來他之前好像叫自己是‘哈婆娘’,這個詞兒到底是什么意思,柳筱芃非常的想搞清楚!
前一世四處闖蕩,極具地方特色的方言、鄭光威很是學會了不少,意識到當時說漏了嘴可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啊,這是西川那邊的方言……”
“方言?你不是邗山人嗎?你還去過西川?”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卻遮掩,鄭光威只好點了點頭說。“我有語言天賦。方言什么的、太小兒科了,我還會七門外語呢。”
柳筱芃震驚。
他竟然會七門外語?
前往賓大讀書的前半年,柳筱芃甚至都覺得自己在學校里學的英語是假的!
“那、那你都會那幾國的語言?”
跟劉海云吃飯、是一種煎熬,酒喝了很多、但筷子動的卻很少,酒勁兒上來了、肚子也覺得有些餓了,拿起片披薩塞進了嘴里、聞聲豎起手指驕傲的說。“我會韓語、泰語、西班牙語、意大利語、俄語、德語、日語……”
柳筱芃蹙起了眉。“那加上漢語豈不是有九種了?剛才……”
“啊?九種嗎?哦,我這人比較謙虛,不喜歡炫耀的。”
雖然鄭光威是在吹牛,而且他覺得自己此時的表情一定很欠扁,因為柳筱芃又露出了那種有些牙癢的模樣了,忍了又忍才壓低了聲音道。
“你又在騙我!”
鄭光威笑著卷起了袖子。“不信?得,那我就用這些語種跟你打個招呼吧,安寧哈塞要、薩瓦迪、奧拉、幫召嘞 nou、得比奧捏特、gu ten tak、恐你期挖、哈嘍……”
柳筱芃驚呆了。
數了數、好像還真的是八門外語!
雖然有幾個語種她都不知道他說的正不正確,但其中韓語、意大利語和日語卻絕對是準確的,只不過發音略有些古怪,一時間既震驚又沮喪,還有些懊惱。
“吃啊,披薩還是要吃熱乎的,芝士披薩涼了就會覺得膩了……”
數學好、還會八門外語,柳筱芃一時間心情越發的復雜了。“你、你怎么這么聰明啊?”
這話不太好接,鄭光威笑了笑也就不打算回應,卻不料柳筱芃很執著,非要他再說上幾句,于是借著酒勁兒可就面對著曾經讓他寄希望于在夢中能夠見到的清冷嬌靨開了口。“那你就跟我學吧。撒浪嘿喲、愛老虎油、熱它么、得(輕聲)給(一聲)偌(四聲)、一史咧北迪史、于特啊摸、第阿冒、ik(一可)?houd(號)?van(翻)?jou(要)、啊一西太路……”
“韓語、英語嗎?發音好奇怪啊,法語!對,就是法語!德語?我不懂德語……啊!這個不是西班牙語、像是葡萄牙語?對嗎?哈,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呢。ik(一可)?我聽不出來……啊一西太路……這個我知道,是日語!就是語!我喜歡你,對不對?”
鄭光威說的比較慢,柳筱芃也就他說一個詞兒、就趕緊琢磨是哪一國的語言,其中有能聽懂的、但大多都很勉強,不過最后的那句日語、倒是聽明白了,于是也就有些興奮的做出了肯定。
“你喜歡我?不好意思啊,我年紀還小、暫時沒考慮過個人問題……”
鄭光威嗨笑了起來,柳筱芃火冒三丈想要給他一拳、卻被他給躲掉了,察覺到旁邊有人在笑、轉過臉才注意到旁邊坐著一對滿頭銀發的老外夫妻,那老太太溫和的笑著、似乎還在鼓勵她繼續,臊的趕緊坐下來用雙手捂住了臉,急的連連跺腳!
“別跺啦,把人家大理石地磚給踩爛了、我可賠不起的……”
“鄭!光!威!你這人怎么這么討厭呀?”
“對了,就是這樣!就是這個表情!”鄭光威探過身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捂著臉的雙手給掰開。“這個樣子的你、才符合你的年齡嘛,年紀不大、老氣橫秋的,總是擺張臭臉,很好看嗎?”
“要、要你管!”
從未見過的彷如小女孩般的嬌羞模樣、讓鄭光威一時間怔住了,曾經埋藏在心底里的遺憾和不忍、瞬間涌了上來,如此漂亮的一個大美女、怎么就會從雙塔上一躍而下的?青春貌美、她絕對是上天的寵兒啊,她就不該去承受她所無法承受的那一切,顏值即正義的說法、真的就彷如是為她量身定制的,也許重生的這一世、未曾不是老天爺希望自己來拯救她的吧?
近在咫尺、甚至感覺到了他逐漸加重的呼吸,柳筱芃有些心慌。“你、你干嘛呀?松手!”
“如果我不松手呢?”
“我、我……”
見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有慌亂、有氣惱,還夾雜著一些令自己有些心慌的意味,鄭光威強忍著侵犯的沖動、一字一句的道。“記住,無論發生了什么、無論有多么的艱難、無論你遭遇了什么,無論發生了什么、都不要走進雙子塔、更不要站在那天橋上,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