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竟池靜靜地抽著煙,笑了笑,“這好辦,你們出國,不就什么都解決了?”
許沅瞳孔微微一縮,他猛然反應過來,原來這才是陸竟池最終的目的。
收了陸氏,將他們趕出國外,永遠地以絕后患!
許沅反應過來后笑了,笑的咬牙切齒,“好,好…果然是你陸竟池。”
說著,他站起來,怒氣沖沖地離開了辦公室。
陸竟池無視了他的怒火,側頭瞥了眼還沒走的裴卿聲。
“裴副總,今天這么閑,是準備提前放假了?”
裴卿聲聳了聳肩,面帶微笑地看向陸竟池,“陸董,我這不是為了來幫你接待許沅嗎?難道陸董希望別人來接待他?”
這個別人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陸竟池道:“我倒是希望他來接待。”
裴卿聲挑了挑眉,瞬間明白了他的話。
如果陸言啟真和許沅達成了合作,許沅把股份給了他,他不可能與陸氏合并,而如果合并到國外的公司,手續更麻煩。
除非以他的名義單獨接手陸家,那這樣的話,陸竟池就可以找到理由,把他踢出陸氏了。
所以他只能搗亂,阻止許沅把股份交給陸竟池,或者阻止陸竟池去簽這個合同。
裴卿聲點點頭,“行,那我就忙去了,你之前給我發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我們什么時候出發去恒安?”
“大后天。”
裴卿聲頓了下,他深深地看了眼了陸竟池,雖然陸竟池臉上什么都看不出來,他還是看了好幾秒才離開。
傍晚的時候,陸竟池又回來了。
這是他半個月來第三次回來。
江瀾正在看電視,電視里播放著光頭強,她百無聊賴地倒在沙發上,眼睛盯著屏幕走神。
聽到林嫂喊“陸先生”她才猛然回過神,撐著沙發上坐起來,轉頭盯著門口的人影。
這次他倒是沒有徑直上樓,而是來到江瀾的身邊坐下。
兩人大眼瞪小眼。
江瀾視線在他臉上逡巡,還是想找出些熟悉的痕跡,但遺憾的時候,他臉上冷冰冰的,找不到任何熟悉的氣息。
這么多天了,江瀾從來沒見他笑過。
以前陸竟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臉上總是掛著淺淺的微笑,眼里全都是寵溺。
而現在,只有滿目的冰涼,比外面融化的雪水還要涼。
她的目光,讓陸竟池臉色又沉了幾分。
他忽然掐住江瀾的下顎,“你到底在找什么?”
江瀾吃痛,她下意識抬手去推他,但力氣太小了,推不動他。
和一個啞巴交流很費勁,所有和江瀾接觸過的人,大概都會有這個想法。
她的沉默,也更讓人惱火。
陸竟池放開她,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她又想躲開。
他捧著江瀾的臉見她轉回來,逼著她看向自己,他又說:“知道我是誰嗎?”
江瀾還是沉默。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或許知道他是誰,只是心里不愿意承認。
陸竟池也沉默了,他視線在江瀾臉上來回流轉,想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了。
江瀾忽然伸出手,手指落在他的臉上。
她的手很軟,軟綿綿的像是沒有骨頭。
江瀾手指移到他的眉頭上,輕撫著他的眉頭,想要將他蹙起的眉頭撫平。
陸竟池怔了怔,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任由她擺布。
她手指又緩緩下移,落在他的嘴角,用手指將他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來。
像是在擺弄洋娃娃一眼,企圖在他臉上擺出她滿意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