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春月不再說話,宋美玉也漸漸收了聲,但她到底擔心王春月,就又叮囑了一句,“你要和這個小陳在一塊兒啊,還是先把這些問題想清楚。現在這個社會,對咱們女人多苛刻啊,誰家的閨女想離婚,有幾個是父母愿意的?有幾個不被人在后面指指點點的?咱們家是有試錯的機會,可是,媽寧可你不遭那些罪。”
王春月默默吐掉嘴里的泡沫,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媽,我會認真考慮的。”
“那就行,不過有一樣我得告訴你,以后,不管你有什么事兒,絕對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樣回來那么晚!”
昨天晚上怎么回來的,王春月已經不記得了,現在想想也是后怕。
她連忙答應了一聲,“我知道了,以后不會這樣了。”
見王春月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宋美玉又建議道:“我覺得,你不如先看看你那些叔叔伯伯家的兒子是什么樣的,我和你爸爸沒想著讓你去聯姻,但選男人嘛,眼光還是高一點兒好。從來都是女要高嫁,男要低娶!”
王春月無語。
她洗完臉出來才發現已經快十點了,匆匆忙忙吃了點兒東西,也沒顧上驚訝為什么宋美玉工作日不去上班,就帶著陳鐸盛的那件棉猴跑了。
等王春月匆匆忙忙趕到濟生堂,卻發現陸星月沒來。
“為什么沒來啊?不會吧?她的酒量不會比我還淺吧?”
中午,王春月趁著其他人吃飯的時候,匆匆忙忙去了陸星月家。
陸星月齜牙咧嘴地打了一趟拳,總算覺得筋骨伸開之后沒那么難受了,但該疼的地方還是疼,酸疼酸疼的。
為了避免尷尬,陸星月把陳鐸盛和李華頌都趕出去收拾那個店鋪了,王春月到的時候,陸星月正在家齜牙咧嘴呢。
“你沒事兒吧?喝個酒難受成這樣?”王春月趴在門框上問。
陸星月對著罪魁禍首翻了個白眼,王春月仔細看了兩眼終于看出不對勁兒來了,“你昨天摔到了?怎么好像是身上疼啊?來來來,我給你號個脈。”
她伸著手朝陸星月抓過來,陸星月連忙縮回了手。
這事兒被徒弟知道,她的臉可沒地兒擱了。
可是,就這么一歪身子的工夫,王春月看到了她手腕處的好幾枚紅痕。
王春月的眼珠子頓時差點兒掉出來,她拽著陸星月的胳膊,“這這這……靳懷遠昨天回來了?你們玩得也太大了吧?”
陸星月捂臉,“怪誰?還不是怪你?”
“跟我有什么關系?”王春月冤枉。
“誰讓你讓我喝酒的?”
“所以你醉了,你……”王春月擠了擠眼,放肆得笑了起來。
她也是學醫的,并不忌諱談論這些,甚至還有點兒好奇地趴到陸星月面前,“哎說說唄,什么感覺?”
“滾!”
陸星月拎起一只枕頭砸在王春月的臉上,她真是錯看她了,竟然覺得王春月單純。
“哎呀,不說就不說,我就是好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