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月沒喝酒,卻像是醉了,出奇的熱情,纏著靳懷遠鬧個不停。
“這是高興?”靳懷遠問,把陸星月伸出被窩的手撈回來。
陸星月卻執著地用手指描繪他的眉眼,他不知道,其實比起與秦家人相認,最讓陸星月感到慶幸的,是與靳懷遠的相識。
雖然那時的他們想的只是暫時的合作一把,她找個臨時的落腳地,他找個擋箭牌。
可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樣的奇妙,不知不覺,她竟然真的與靳懷遠走到了一起。
迷迷糊糊睡去,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炕邊上已經又是靳懷遠提前給她配好的衣服。
不過總算不是旗袍了,今天這個天氣也實在不適合穿旗袍。
穿得暖暖和和的出門,陸星月搓了搓臉,打開爐子,倒了熱水,拿出自制的洗臉膏,正要洗臉,門忽然被敲響了。
昨天陳鐸盛回來的晚,這會兒也剛起,咬著牙刷出來開門,卻被門前的陣仗嚇了一跳。
“你,你找誰啊?”
“你就是小盛吧?我姓林,你叫我林姨就可以了,月兒呢?在家嗎?”
陳鐸盛松了口氣,轉頭對著里面喊,“姐,有人找你!”
陸星月從屋里出來,看到林悅怔了一下,她還以為林悅這幾天不會過來了呢,畢竟昨天才給了她家門鑰匙。
“您怎么過來了?”陸星月問。
“我啊,昨天看你屋里的被褥不太厚,這不又下雪了嘛,就給你拿過來幾床先蓋著。”
林悅對著外面喊了一聲,兩個年輕人就拎著幾個大包進來,顯然,里面滿滿當當裝的全市被子。
“還有這個。”
陸星月沒有想好怎么拒絕呢,林悅已經從一個大包里翻出了好幾個軟軟和和的墊子,分別放在了堂屋的椅子上。
然后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里掏出來兩個袖筒,給陸星月戴在了手上。
這不知是什么皮的袖筒戴在手上,寒意立刻被驅散了許多。
林悅往后退了幾步,笑瞇瞇地點頭,“不錯不錯,就該是這樣。你是大夫,每天要伸手干活的,戴著這個正合適。”
這樣的事情自己的親生母親在小時候也為她做過,此時再看手上的袖筒,陸星月心里泛起絲絲潮意。
“您想的太周到了。”
她本以為昨天林悅看看,也就是看看而已。
“你用著合適就行,差什么東西就說,咱一起想辦法。”
陸星月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那兩個人放下東西就出去了,林悅又張羅著給陸星月收拾了床鋪,換上了新的被褥。
“你一個女孩子,懷遠不在家,平時就多蓋一點兒,暖和,咱女人不比他們男人火力壯。”
陸星月做大夫的其實比她更懂這些,但她還是耐心聽著,不時地點點頭,打個下手。
這一回,林悅沒有在這里多呆,眼見收拾得差不多了,便說自己還要上班,從陸星月這里走了。
摸了摸新被褥,陸星月沒顧上唏噓,匆匆抓了一個李華頌準備的雞蛋,也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