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如果你突然發現你媽沒死,你是什么心情?”秦嘯坤說。
靳懷遠就不說話了。
秦嘯坤也知道自己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他嘆了口氣,“而且,你把她想得太嬌了,她不會接受不了的。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下,她生活了二十年,她比我們想得堅強多了。只是我們,如果有所選擇,都寧愿她不那么堅強,她就像秦安那樣,多好。”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難掩自責。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車子搖搖晃晃到了家。
陸星月已經帶著秦家父母把小院轉了個遍,聽說陳鐸盛也在這里住,林悅很想了解一下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但陳鐸盛出門還沒回來,只能作罷。
進了屋,林悅手伸在陸星月屋里的玻璃前感受了一會兒,又摸了摸陸星月的被子,甚至喝水的杯子,屋里的燈光都被她檢查了一個遍。
看她如此細致,陸星月總算明白她怎么會把秦安教成那個樣子了。
秦秋杰和秦秋白兄弟的關注點則主要放在靳懷遠身上,作為現在的掌權人,兄弟倆自從確定陸星月的身份之后,就把靳懷遠的檔案看了一遍又一遍。
好在靳懷遠長這么大,除了父母,沒有任何污點,結婚之后也沒有對陸星月有過任何不好。
不多時,幾人在堂屋擺上家里還從來沒有用過的大飯桌,燒著鍋子,就煮了起來。
陳鐸盛還沒有回來,陸星月叫了李華頌好幾次,李華頌也只是過來簡單陪著吃了兩口,就推說吃飽,離開了。
氣氛比陸星月預想的要輕松得多,林悅沒有再哭,其他人也沒有再讓她感到尷尬。
秦秋白以前沒了解過她的情況,就輕聲問著她的工作,以后的安排,偶爾會小心翼翼地給一點兒意見。
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大家圍著陸星月,似乎不知道什么叫飽一樣,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東西,最后竟然把桌上的東西吃了個精光,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離開之前,林悅十分不舍地拉著陸星月的手,把一串鑰匙塞到陸星月的手里。
“這是咱家的鑰匙,地址你哥哥告訴你了是不是?你什么時候想回家來就回家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陸星月是真的沒有他們想象中那么恨他們,很順從地接過鑰匙,點了頭,“好。”
目送他們離開,靳懷遠終于再次到了陸星月身邊,“感覺怎么樣?”
“還好。”
“嗯,你開心就好。”
陸星月歪頭看了看他,不慎明亮的門燈之下,男人目光極盡包容,就像是……秦秋白對林悅一樣。
不得不說,很帥。
“快快快,回屋回屋。”
“冷?”靳懷遠用外衣把陸星月裹了裹。
“我想親你。”
男人愕然地腳步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向前走,那邊李華頌聽到動靜兒想過來幫著收拾,就被靳懷遠擋在了門外。
“明天再收。”他含糊地說了一句,已經被懷里的小妻子一口啃在了下巴上,然后是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