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月收留陳鐸盛當然并不是圖他的東西,她喜歡的是那種感覺,家人在一起相互依靠,相處扶持的感覺。
正不知道該怎么拒絕,門聲一響,靳懷遠竟然回來了。
他笑吟吟的,“戴什么呢?在院子里就聽見你們倆說話。”
陳鐸盛手里還拎著那條金項鏈,扭頭立刻給靳懷遠看,“好看不,姐夫?”
靳懷遠:“……”
這一刻,他的臉差點沒掛住。
先是秦嘯坤,平白無故給陸星月送東西,現在陳鐸盛這個做弟弟的,怎么也給陸星月買起東西來了?
“不好看。”靳懷遠想都沒想就說。
“啊?不好看嗎?”陳鐸盛捧著金項鏈又看了看,“我覺得挺好看的啊,我聽我們村里的老人說了,有錢人家都這么戴。”
“那是他們沒見識。”靳懷遠毫不客氣地說,“有錢也不能把所有東西都戴身上啊,那成什么了?是首飾裝點人啊,還是人形的首飾架子啊。”
陳鐸盛空有錢,但審美還沒有完全提上來,只知道只要有錢就該給家里的女人買這些,打扮她們。
他沒娶媳婦,老娘早就死了,身邊唯一的女性就是表姐陸星月,能裝點的就只有她了。
他看了看陸星月,又晃了晃那條金鏈子,“姐,真不好看啊?你看看,這是純金的,黃得多好看啊,我要的是最粗的。”
陸星月扶額,她不好像靳懷遠那樣說話那么直,只好說:“也還行吧,不過,小盛,我沒有需要戴這些的場合啊,放在家里這不是浪費了嗎?”
“馬上要過年了,你也不用上班,就可以戴啊。”
“不行,她得戴我買的。”靳懷遠二話沒說伸手把東西拿過去重新放回了盒子里,然后塞進了陳鐸盛的懷里,“你這個,就留著以后給你媳婦戴吧。這男人掙了錢,你得好好攢著,如果一點兒家底兒都沒有,誰跟你結婚過日子?”
“我攢……”
陳鐸盛想說他攢錢了,但靳懷遠又說:“你姐有我呢,就不用你費心了,你好好攢攢老婆本,過兩年有合適的了,讓你姐給你安排,行了,出去玩吧。”
他拎起陳鐸盛,三下兩下給塞到門外去了。
陳鐸盛也是二十郎當歲的大小伙子,平日里力氣不小,靳懷遠這一下把他弄得傻了眼,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他們臥室的門已經在自己面前關上了。
陳鐸盛無語地看了看眼前的大門,又看了看手里的金鏈子,心中疑惑,真那么難看嗎?
屋里,陸星月死死地咬牙才忍著沒有笑出來。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陸星月轉移話題。
男人沒說話,一臉郁悶地捏了捏她的臉。
他手勁兒大,剛一松手就在陸星月臉上留下一個印子。
“干嘛吃這種干醋?小盛是弟弟。”陸星月要笑不笑的,卻讓靳懷遠更郁悶了。
“這些本來是我該做的事。”
可是現在,以他現在的工資,可做不到這么豪橫!
所以只能是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