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月想了一會兒,對蘇選平說:“那你看這樣怎么樣?一周之中,我分出兩天,帶人過來,每周都來,如果你們這邊有急癥,也可以立刻叫我。”
蘇選平知道,這大概就是陸星月的底線了,即便心里還有些遺憾,但也只能點頭同意。
“那我把診室給陸大夫你們保留著,你們隨時過來,隨時都能用。”
陸星月自然沒有意見。
于是,接下來的十多天,陸星月就帶人耗在了軍區醫院。
早出晚歸的感覺和每天接觸不同的病癥,再一次讓陸星月感受到了做大夫的快樂。
不過,過年在即,她也沒忘記準備過年需要的東西。
自家人吃吃喝喝需要的東西自有陳秀蓮來準備,陸星月需要準備的是迎來送往需要的東西。
所以趁著有空的時候,陸星月從靳東峰和靳懷遠那里要了一份需要走動的人員名單,對著名單排號入座每人準備了一份年禮。
當然,陸星月自己這邊也有些人際關系需要走動,如軍區醫院的院長、主任,軍區大院的周雪,還有袁家等等。
在過年之前,衛民安等人提上去的案子終于被判下來了。
宋家所有財產盡數充公,宋安國與他的兒子被判處死刑,年后執行,于洋有重大立功表現,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十年,發配邊疆參與勞改,陸學良因為故意傷人也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發配邊疆參與勞改。
除此之外,還有鋼鐵廠的幾位重要干部,也全都被擼職問責發配。
陸星月和陳鐸盛對這個結果都非常滿意,買了香燭又悄悄地去看望了陳曦和陸瑯一次。
臨近年底,陳鐸盛帶著周敏進進出出忙得不可開交。
經過陸星月的一再調|教,陳鐸盛的眼光相當不錯,衣服賣的比其他人要快得多,趕在過年之前又賺了一筆。
二十八就是小年了,陸星月決定不再去軍區醫院,給大家放了假。
她準備休息一天,再把家里收拾收拾,正在屋里躺平,陳鐸盛從外面進來,神神秘秘的。
“干嘛去了?也不嫌冷。”陸星月靠著暖墻坐著,整個人都熱乎乎的,笑瞇瞇地看著凍得耳朵通紅的陳鐸盛。
陳鐸盛賊賊地一笑,從兜里掏出一個盒子。
陸星月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個首飾盒。
這個年代的人大多都喜歡用紅絲絨來包裝,顯得時髦,上檔次。
陸星月無奈一笑,“這個形狀……是項鏈?”
“什么都瞞不過你。”
陳鐸盛打開,里面是一條金項鏈。
他遞到陸星月面前,獻寶一樣地說:“怎么樣?好不好看?”
陸星月:“……”
舊式的項鏈造型,粗粗的一條,但論好看,是真不好看。
“我還在村里的時候,聽村里的老人講的,說人有錢了,就要穿金的,戴銀的,這樣才闊氣。”他說著就湊過來,“姐,我給你戴上!”
陸星月汗,狂汗。
陳鐸盛待她的這份心,純粹得不能再純粹,以至于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