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懷遠盯著秦嘯坤看了半天,“噗嗤”一聲也樂了。
“秦嘯坤,月兒叫你一聲大哥,算是尊重,你還真當自己是大哥了?”
被靳懷遠這么一說,秦嘯坤也愣了愣,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這竟然是大哥思維。
“嗐,我這不是看小月孤零零的,只有小盛這么一個親人了,有點兒自我代入嗎?”
靳懷遠搬了把椅子,圍著火爐坐下,把陸星月烤在上面的東西拿起來邊剝邊吃。
“喂?”秦嘯坤不滿。
“我不會有事的。”靳懷遠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我不會留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刀槍無眼,你說不會就不會啊。”
秦嘯坤不以為然,靳懷遠沒有說話。
他當然知道一上戰場,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只有那萬分之一的機會留給他把握,但好在以后他真正出任務的機會不會那么多了,安全系數算是上升的。
須臾,他抬起頭,看了看秦嘯坤。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出事了,你幫著我給她把把關。”
“哎不是,我不是這意思。”
秦嘯坤連忙擺手,說到現在,其實他什么意思他自己也說不清了,總歸不是像男人喜歡女人一樣喜歡陸星月。
“月兒年紀還小,一時半會兒的,我們不會要孩子。我們都太忙,照顧彼此已經是很難的事,再來個孩子,只會委屈他。”
“那外面的話能好聽嗎?”
“好聽不好聽,總好過萬一我真的出事了,害她自己一個人拖著個孩子受苦受罪。”
“你……”
“我們這種人,其實和亡命徒也沒什么區別,主要是合法。萬一哪一天倒下,身上的衣服就是壽衣,倒下的地方就是墓地,最不該招惹的就是無辜的人,可是月兒……”靳懷遠苦澀地咧了咧嘴角,“我對她沒辦法。”
秦嘯坤判斷不出這句沒辦法是什么意思,是割舍不掉,還是欲罷不能。
他搖了搖頭,忽然站了起來。
“咱誰也不比誰強多少,我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日子該怎么過呢。”
他推門離開,留下一室涼風。
靳懷遠跟出去鎖了門,回屋后脫衣服爬上火炕,陸星月那柔軟馨香的身體不自覺地挨近他懷里。
秦嘯坤無聲地彎了彎嘴角,摸了摸她的臉。
陸星月睡得熟,不為所動,卻又被人捏住了鼻子。
無奈,陸星月只好睜眼,眼底哪有一絲迷糊。
“你怎么知道的?”
“呼吸。”男人笑,“不困了?睡這么一會兒就夠了?”
“我自有一套休息的法門。”
靳懷遠豎了個大拇指。
“你倆嘟嘟囔囔地說什么呢?”
“你沒聽見?”
“沒有。”
“我不信。”
男人抓住在自己胸口作亂的小手,清潤的面上滿是無奈,“你就會鬧我。”
明明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偏偏在陸星月的手里走不過三個回合便要舉白旗。
“真不想要孩子?”陸星月坐在靳懷遠的腿上問,那滿臉清潤克制的人卻撕扯著她的貼身秋衣。
“想!”對著陸星月,男人不再保留,聲音斬釘截鐵,“但是現在不行,我的工作朝不保夕,萬一出事,留下你們孤兒寡母,那絕不是我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