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月實在是累了,被靳懷遠從車上抱下來,一路走到家都沒有任何感覺。
家里陳鐸盛早已等急了,見到靳懷遠抱著陸星月回來著實吃了一驚。
“什么手術啊,把我姐累成這樣?”
陳鐸盛還是第一次見陸星月這么難受,目送靳懷遠抱著陸星月進了臥室之后,低聲問秦嘯坤。
來往的多了,陳鐸盛和秦嘯坤也算熟了。
秦嘯坤便也沒隱瞞,“傷得挺厲害的,以后還得經常過去。”
陳鐸盛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們可真不容易。”
秦嘯坤笑了一聲,等靳懷遠出來之后,對他說道:“如果吳明真的能好,小月以后恐怕得經常往軍區醫院那邊去了。”
靳懷遠點了點頭,“沒事,月兒不排斥這些,她只是想做事,能幫到人,她也會高興的。”
秦嘯坤見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索性又把話說得明白了些。
“其實沒什么是從上面來一道命令,能夠把一件事做得又快又好。”
“……”
靳懷遠沉默了片刻。
他何嘗不懂秦嘯坤的意思。
“一旦推廣,需要一個很好的領頭人,月兒……才二十。”
這個年代不缺厲害的人。
但是,除了他們執行任務需要年輕人,剩下的,不管做什么,都需要有經驗的。
陸星月有能力,有手段,可是沒閱歷,沒資歷,沒人脈。
一旦把她推上去,很可能就又會像在醫院里那樣,被人架空,工作無法開展。
那不是靳懷遠想要看到的結果。
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但具體要做成什么樣子,還要看陸星月自己。
夜色深深,秦嘯坤卻坐在火爐邊上不肯走。
陳鐸盛挨不住,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回自己房間先睡了。
等他一走,秦嘯坤才幽幽地開口,“我說,你們倆,不打算生個孩子?”
“秦嘯坤,你到底什么意思?”
倆人說熟悉也熟悉,說不熟悉也不熟悉,他們都算是軍區大院里的,不過,靳懷遠只在那里住了短短幾年,交情著實不深。
真正的熟悉起來,還是在靳懷遠和陸星月結婚之后。
靳懷遠沉眉盯著秦嘯坤,“月兒是我媳婦。”
秦嘯坤好幾次張開嘴又閉上,最后無奈地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單純地問問。”
靳懷遠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他。
秦嘯坤無奈地一攤手,“你別這么看我,好像我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靳懷遠還是沒說話。
“行吧,我實話說,我確實很喜歡小月……哎哎哎,你聽我說,不是那種!我靠,我掉爐子里了!你別過來了!”
秦嘯坤一連往后躲了好幾次,聲音漸弱,“以前吧,我總想像你一樣,在一線,想怎么拼怎么拼。但現在,別看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挺不順眼的,你這么拼,就沒想想,萬一出個什么事,小月怎么辦?”
靳懷遠不說話了,秦嘯坤趁機說:“我現在挺理解我媽的了,雖然我這么想你倆是有點兒怪吧,但你……真的不琢磨琢磨嗎?我覺得你需要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