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懷遠明白陸星月的意思,立刻在旁邊幫腔道:“就說是我說的。”
“可是……”
周雪驚疑不定地看著兩人,她是生宋開復的氣來著,可是又怕靳懷遠這個曾經的領導為難宋開復。
陸星月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做不該做的事,只是幫你和他溝通一下。”
周雪松了口氣,不斷朝陸星月道謝。
這時,屋里又響起老太太叫周雪的聲音。
周雪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了,陸星月搓了搓身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歪頭對靳懷遠說:“憑心而論,我可做不到周雪這個程度。”
“那是你知道老太太的病不一樣。”
換做對陸星月真心好的人,她未嘗不會。
兩人等了一個半小時,宋開復還沒有回來,靳懷遠就準備回去了,哪料到一開門,宋開復竟然在門口發呆呢。
“傷沒好全,出去亂跑什么?”靳懷遠作勢要踢宋開復,周雪連忙攔著。
這一攔,把宋開復嚇了一跳,連忙把妻子往后扯。
夫妻矛盾在這一攔一扯中,消泯于無形。
陸星月又為宋開復檢查了一下,也是勸道:“傷口沒什么問題,但要完全恢復好,還得幾個月才行,這幾個月,可不能亂來,打架動手什么的可不行。”
宋開復悶悶地點了點頭。
他也不想這樣,可是,一個人的工資不夠用,他只能想辦法立個功什么的。
這種事陸星月看破了,卻也不好多說什么,又細細把周雪叮囑了一遍,就準備離開了。
就這一會兒會兒的工夫,老太太又開始喊周雪。
陸星月聽得頭大,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宋開復,“宋同志,不是我說,我見過的病人和家屬那么多,像你們家這樣的還是第一回見。”
宋開復不明所以。
靳懷遠拍了陸星月一下,陸星月卻沒聽他的,繼續說:“我見過的病人多了,可是,像你們家老太太的病因是我見過最可笑的。”
宋開復更不明白了。
但陸星月不說了,跟靳懷遠兩個告辭離開。
晚上,周雪自然是趁熱打鐵說起了出去工作的事,剛一開口就被宋開復拒絕了。
“我媽還病著,孩子也小,你出去工作,他們怎么辦?”他也知道是自己前兩天說話太難聽了,趁著臺階連忙說:“是我胡說,男人掙錢本來就是給女人花的,掙不著錢,家里不夠用,是我沒能耐,我會想辦法多掙錢的,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好嗎?”
周雪嘆了口氣。
其實,她想出去工作,真的不只是為了工作。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家就有一種讓她窒息的感覺,那一聲一聲的周雪,就像是套在她頭上的緊箍咒,讓她難以忍受。
沉默了片刻,這一回,周雪沒有退讓。
“嫂子今天晚上說,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就去找她。靳團長也這么說。”
“你……”宋開復看著她,驚怒不已,“你怎么把我們家的事告訴外人?”
質問的口氣讓周雪不舒服,所以也沒退讓,“話反正我給你帶到了,你愿意去就去,反正從明天開始我就去找工作。我兒子我帶著,你娘你自己管吧。”
“你……”
宋開復瞪著眼,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