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陸星月和靳平僅有的兩次接觸來看,靳平陰翳、冷漠,完全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孩子。
但,就是這樣的冷眼旁觀,陸星月相信靳平比宋秋心想的更加了解她。
“我報了警,公安的同志很快就到,一會兒可能會找你談話。”陸星月又說,
人群發出一陣騷亂,似乎都很意外這樣的家務事也會報警,看著陸星月的目光都有些變了。
“雖然是家務事,但這樣的事已經算得上故意傷害,我們靳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陸星月嚴肅地說。
“我們靳家”四個字一出,眾人審視陸星月的目光不由再次變了變。
這么多年,大家對于宋秋心這個靳家主母是十分不滿的,但是現在,陸星月此舉無疑是光明正大地告訴大家,靳家從今往后做主的人會是她和靳懷遠。
說話間,警笛聲越來越近,眨眼已經進了大院。
陸星月看了眼小方,小方微不可見的一個低頭,帶著靳平前去休息。
陸星月則又高聲問:“請問咱們這里有G委的同志嗎?我這里現在有一份材料需要遞交。”
不巧,此時正有一位主管紀律的同志在外面抽煙遛彎。
于是,一個厚厚的信封被交到了這位同志手里。
當著眾人的面,他拆開一看,臉色就來回變了變,立刻從人群里點了幾名婦女,讓他們趕緊回家去把男人叫下來。
眾人不明所以,但也明白這是出事了,紛紛散開了些,可獵奇之心讓他們沒有離得太遠。
公安方面來的人正是衛民安,他帶了一隊人。
陸星月跟他打了個招呼,介紹衛民安與G委的那位陳同志認識。
幾分鐘后,陳同志叫的幾個人匆匆忙忙過來了,便兩隊合一隊,一起往靳家走去。
一開門,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把剛買菜回來的保姆嚇了一跳。
見到陸星月,王秀珍立刻拉住她的手,“陸大夫,這是怎么了?我就出去買了一只鵝,怎么就……”
陸星月原本還納悶住家的保姆為什么沒有阻止宋秋心,原來是被打發出門了。
剛剛看過材料的陳宜年同志和衛民安商量了一下,由衛民安先帶人進去偵測,證據采集足夠之后,再由他們進去翻找。
在此之前,他們所有人都在門外等著。
衛民安等人避開種種痕跡,先在每個屋子里看了一遍后說:“沒有人。”
“靳至誠呢?”陸星月問王秀珍。
王秀珍搖了搖頭,“我走的時候還在啊。”
“有可能是被宋秋心帶走了。”陳宜年說。
他立刻安排人下去查證。
陸星月不禁揚了揚眉毛,剁了靳平的手指,帶走了靳至誠,有意思。
是覺得靳至誠還小,愛子之心不能忍受離別,還是另有目的?
約莫半個多小時,衛民安帶人出來。
“證據已經采集得差不多了,是在臥室里動的手,床上被子上全都是血,兇器就是菜刀。”
衛民安簡單說了一句。
“想來也是,靳平又不傻,怎么可能任由她剁手指?肯定是睡著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