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月無奈,只好指了指他們各自的臉,“臉上寫著呢。”
“啊?”秦嘯坤抹了把臉,陸星月笑死。
“不是那個寫著,總之就是……面相,通過面相可以看出一些東西。”
“那你看我,我寫著什么呢?”
秦嘯坤一臉好奇,陸星月無語地說:“你氣太正了,前途似錦,好好干就行了。”
秦嘯坤不信,又在臉上抹了一把,“真的假的?”
“你不信就是假的咯?”
靳懷遠失笑,攔住兩人。
“老秦,這事還得你盯著點,我以后不見得能夠再過來,月兒也過不來。”
秦嘯坤自是點頭,但當兩人要走時,他又叫住他們。
他從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塊手表遞給陸星月。
還沒說話,靳懷遠就叫了起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哎哎哎哎哎不是那意思,”秦嘯坤連忙說,“認識以來,小月你幫我良多,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家里給的,拿來做謝禮未免太輕,但這塊手表是我拼了命從戰場上繳獲的,送給你!”
靳懷遠這才作罷。
陸星月摸了摸鼻子,“不是說了,不用這么客氣。”
“那不一樣。”
秦嘯坤十分堅持,拉過陸星月的胳膊把手表塞進了陸星月的手里。
這是一塊外國手表,陸星月辨認了一下,似乎是德國出產的。
“那就謝啦。”
陸星月干脆利索地戴上,沖秦嘯坤揮了揮手。
她和靳懷遠一起離開,秦嘯坤則回了軍區。
秦嘯坤一走,靳懷遠恢復了寡淡的神色,陸星月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他無辜的母親,手在他腹部用力摟了摟。
“我們努力,為母親討回公道!讓所有能被懲罰的人,盡數得到懲罰。”
男人大手在陸星月的手山剛拍了拍,沒有說話。
回到家,靳東峰還在等著。
一聽說于洋和宋秋心從宋秋心和靳國榮結婚之初就糾纏不清,老爺子頓時又差點氣得背過氣去,被陸星月連掐帶拍救了回來。
“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逆子!”
靳東峰半躺在沙發上,口中又是抱怨又是自責。
陸星月和靳懷遠對視了一眼,心里默默嘆氣。
眼見靳東峰回復得差不多,她抽空去了一趟醫院那邊。
醫院這邊靳國榮的病房,陸星月托了人照顧,但就算這樣,她也得多王這邊盯著點,以免被宋秋心鉆了空子。
換了白大褂走進病房,靳國榮醒著,見到陸星月就問:“老爺子怎么樣?”
“……還行。”
“他又犯病了?”
不涉及到宋秋心身上,靳國榮明顯還是個正常人,有時候陸星月都懷疑宋秋心是不是給靳國榮下了降頭。
沉默了片刻,陸星月把從于洋那邊得到的消息跟靳國榮說了一遍。
“這么多年,你就一點兒也沒有發現?”
靳國榮面色鐵青,胸膛起伏了兩下,被陸星月冷不丁敲了一下。
“現在知道生氣了,為了她六親不認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趕緊把傷養好,看看這事怎么補救一下,等到最后,如果靳安也不是你兒子,看你這輩子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