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靳懷遠和陸星月,宋秋心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她第一反應就是要關門。
但靳懷遠的速度要比她快的多。
腳抵在門口,任由宋秋心怎么用力,也關不上門。
“你爸不在家,你強闖家門,想要干嘛?”
陸星月真要笑死了,“放心,有我在呢,就算你長得還剩兩分姿色,也不用搞得要強|奸你似的,不用給我們表演貞潔烈女。”
宋秋心氣得鼻子都歪了,“你胡說什么?”
“你亂演什么?要是害怕,我把上下的鄰居都叫出來做見證?”
宋秋心沒了脾氣,“你到底想干嘛?”
“沒事別亂扣帽子,我爸又不在家,到時候是我們欺負你,還是你在家養小白臉就說不清了。”
靳東峰和靳國榮都不在,陸星月當然不會和宋秋心客氣。
不過,宋秋心的反應還是驚呆了陸星月。
她尖聲叫了起來,“你少在這里胡言亂語,誰養小白臉了?”
“誰大聲,誰就養了。”陸星月說。
“……”
宋秋心險些活活氣死,但當著靳懷遠的面對陸星月動手無疑是找死。
她氣悶極了,沒好氣地問:“大半夜的,你們到底來干嘛?”
“接靳平和靳至誠,我爸受傷后失血過多,現在急需輸血。”靳懷遠說。
作為學醫的,陸星月當然清楚,如果真的是近親的話,其實并不適合輸血,應為很可能引發一些遺傳疾病。
不過,唬一唬宋秋心已然足夠。
“那你呢?你怎么不獻血?”
“我也要獻血,但我還要回軍區去,血量可能不夠。”靳懷遠說出早就和陸星月商量好的臺詞,“放心,你兩個兒子現在只是備用,你最好祈禱我的血量夠。”
“那醫院就沒有別的人可以獻血了嗎?就算醫院沒有,你們隊伍里頭不也應該有嗎?”
宋秋心站在門口,寸步不讓。
“宋姨,你當爸是什么人?他一個人受了傷,所有人都應該為他犧牲自己是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所在,不是誰都像你一樣閑。”陸星月推了推房門,見宋秋心還是好不退讓,嘆了口氣,扭頭看向靳懷遠。
“看來只能跟爺爺說這邊沒什么指望了,也不知道爸失了那么多血怎么辦,萬一是搶救不過來……”
“沒事,我跟爺爺說就是了,有些人不就是這樣嗎?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
小夫妻兩人轉身要走,宋秋心連忙攔住。
這樣的話如果傳到靳東峰的耳朵里去,她就再也別想能獲取什么好印象了。
“別別別,別啊,我只是擔心他們年齡還小,不能抽血。小月既然你說能,那我就信你的了。”
“別信我,你愿意救爸呢,你就去,不愿意就算了。可憐爸爸他受了那么重的傷,在醫院里躺了這么多天,疼了這么多年的媳婦和兒子都不聞不問。可憐啊。”
陸星月故意說著,宋秋心臉色變了變,這下縱使千般不愿也得去叫靳平和靳至誠了。
靳平和靳至誠當然也不愿意,但是,一想到如果不挽救靳國榮可能產生的后果,兩人分別被宋秋心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