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后面被打,是陳家報復?”陸星月問。
陸學良“嗯”了一聲,“是,如果不是我跑的快,早晚也會步學文的后塵。”
陸星月和衛民安交換了一個眼神,衛民安問:“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陳家的人打的陸學文?”
“不是陳家還有誰?”陸學良不屑地瞥了衛民安一眼,沒好氣地說:“整個鋼鐵廠都是他們陳家的天下,何況,學文就是在鋼鐵廠不遠的地方動的手,肯定是陳家的人。”
“那你怎么又確定,你不離開鋼鐵廠,陳家會對你動手?”
如果異位而處,陸星月就不會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每天和人結伴同行,就不信陳家敢有人動手。
更不要說,陳家最有能耐的陳正華已經倒下了,只憑借陳博文兩個,不見得能動得了陸學良。
“哼,為什么?因為你親媽他們,是被鋼鐵廠害死的!我知道了!你覺得他們能夠放過我嗎?”
“什么?”陸星月叫了起來。
衛民安也瞬間精神抖擻,“你怎么知道陸瑯和陳曦是被鋼鐵廠害死的?他們不是為鋼鐵廠犧牲的英雄嗎?”
“什么英雄?不過是他們掩飾自己紕漏的手段罷了。”
陸學良不屑地“哼”了一聲,“總而言之,我二叔二嬸都是被鋼鐵廠害死的,這么多年,他們這些當官的都在掩蓋這個事實。否則,你以為他們真的不知道你要被爸媽和學文賣給聶家當共|妻的事嗎?”
陸星月沉思了片刻,還是沒有完全相信陸學良。
“你怎么知道的這件事,你有什么證據?”
“嘿嘿。”陸學良笑了一聲,換了一個人似的,優哉游哉地靠進了椅子里,“你猜?”
所謂相由心生,此時陸星月再去看陸學良,突然覺得他有些賊眉鼠眼。
陸星月早料到會是如此,當即不緊不慢地拋出自己的條件,“我可以在你不在的時候,幫你照看一下你的孩子。”
“這還差不多。”陸學良嘟囔了一聲。
他也不怕陸星月說話不算數,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起來。
陸學良進鋼鐵廠工作之后,經常上夜班。
上過夜班的人都知道,大家為了保持精神狀態,經常會說一些挑戰心臟的事,其中陸星月親生父母的事作為其中一件秘密被抖了出來。
二十年前,陳曦和陸瑯作為考入鋼鐵廠的新生代力量,進入鋼鐵廠工作之后,投入了極大的熱情。
陳曦雖然是一名女性,但對于鋼鐵鍛造非常專業。
那時的鋼鐵廠與今日沒辦法相媲美,陳曦一心想要提高鋼鐵產量。
提高產量的一大思路是減少鍛造過程當中的損耗。
陳曦與陸瑯夜以繼日的推演、思考,還真讓他們找到了解決的方式。
然而,在試驗過程當中,陸瑯發現鋼鐵廠三號爐灶的封門有問題。
兩人多次打報告上報這件事,但并沒有引起相關領導的重視。
或者說,不是沒有引起重視,而是在當時的大家看來,爐灶封門那樣用了很多年,都沒有出現什么問題,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就是這想當然的應該出了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