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和椅子被陸學良弄得嘩嘩作響,卻始終沒有什么效果,他既掙脫不得,也打不到陸星月。
陸星月含笑看著他,好像一個跳梁小丑。
衛民安始終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只要陸學良傷害不到陸星月就不準備出手。
良久,陸學良終于冷靜下來。
他怨毒的目光盯著陸星月,“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
陸星月無語地理了理衣角,施施然站了起來。
“說不說是你自己的事,害了我表弟,還想要讓我以后事事受你挾制,怎么可能?”
陸學良再次惱火起來,“你在我家長了二十年,我們竟然比不過一個你才認識不久的表弟?”
“哼,當然比不過,一個兩個只想著算計我,壓榨我,讓我為你們當牛做馬的人,怎么比得過一個處處為我著想的?你當別人都是傻瓜嗎?”
陸星月想不通陸學良是怎么還有臉問的。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繼續扛著吧,反正證據確鑿。”
陸學良:“……”
他滿心不甘,可是,陸星月的不為所動讓他沒了別的辦法,只能再一次詛咒,“陸星月,你這個白眼狼,我們家白養你了。”
可惜,陸星月頭都沒有回一下。
陸學良這才急了,“你難道不想知道,學文為什么要打陳正華,陳家為什么又要報復嗎?”
陸星月腳步一頓,緩緩笑了。
“早這樣說,不就完了?”
陸學良惱火極了,可是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強壓下這份憋屈。
“在我交代之后,你幫我照料琳琳和孩子們,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陸星月又笑了。
她緩步走到陸學良面前,陸學良被安排坐在特制的椅子里,高度卻和陸星月差不多。
四目相對,陸星月伸手在陸學良的額頭上戳了戳。
“親愛的大哥,你現在還看不清局勢嗎?你現在只能選擇告訴我,或者,你以為陸云海的死,是正常的?”
陸學良的雙眼不可遏制地睜大,滿目錯愕,“你說什么?是你……”
“不是我,都養了這么長時間了,我不介意再養他一段日子。可是,陸云海就是那么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死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是他們……他們竟然敢……”陸學良咬牙切齒,脖子上青筋暴起。
“反正不是我親爹,說還是不說,你自便。”
陸學良恨得咬牙,可現在他是真沒了辦法,只能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陸星月。
其實,宋開復說的沒錯。
在鋼鐵廠里,有很大一部分人都發覺了唐麗云從小到大對陸星月的拿捏,他們盼著她長大,又盼著她一輩子掀不起風浪,這樣曾經的種種就不會有任何被翻出來的可能。
“和我的親生父母有關?”
陸學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學文去打陳正華的目的很明確,他知道了你親生父母的事,想要借此勒索陳正華,誰能想到,勒索不成,失手把陳正華打成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