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了。”李華頌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從凳子上抬起屁股,“時間晚了,你倆吃完就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陳鐸盛頓時有些著急,立刻看向陸星月。
陸星月則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她知道父母之愛子,有時候不計較任何方式,哪怕自己的孩子是錯的。
李華頌多半是后悔把沈四洋送進監獄了。
不過,陸星月并不想執著地告訴她誰對誰錯。
是非對錯,每個人的心里都有著一桿秤,對方不認同,她那么執著地去改變一個人的思想沒有什么意義。
“華姐,再坐會兒吧,我這兩天有點兒睡不著,你沒事陪我聊聊天唄。”陸星月說。
李華頌頓了頓,抬起的屁股只好慢慢放回位置上,關心地問:“怎么睡不著覺了?你自己就是大夫,不舒服就抓緊給自己調理調理唄?”
“毛病倒是沒有,就是累的。”
陸星月抬眼示意了一下,陳鐸盛立刻給李華頌夾了點吃的,“華姐你沒事也陪我們吃兩口,我們家人少,我小時候就跟著爺爺,爺爺死后,千辛萬苦才找到我姐,現在家里人倒是全乎,就是姐夫老不在家。”
李華頌見陳鐸盛說到半截兒還得休息一下,頓時不想吃也得吃了。
她攔住陳鐸盛繼續給她夾菜,自己則飛快地給陳鐸盛夾了些飯菜到面前。
不知道是不忍心,還是怎么的,她又說:“小月你中午如果沒有時間,我就過來給小盛做頓飯,可不能從早晨餓到現在。”
陸星月怎么可能讓陳鐸盛一個病人一天只吃兩頓飯,但李華頌這么說了,她也不解釋。
“我倒是都行,就是華姐你家里邊能同意嗎?”
“……他中午不回來,管不著我,你就放心把小盛交給我就行。”
“行,那就麻煩華姐了。”
知道李華頌不想說,陸星月沒有再問。
只要慢慢接觸,總歸會知道剩下的東西。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這頓飯吃完。
除了請李華頌過來給陳鐸盛做飯,陸星月和陳鐸盛沒有再問李華頌任何問題。
第二天中午,李華頌就開始上班了。
陸星月不用再早晨匆匆忙忙地給他煮藥膳,各種食材泡好之后,李華頌自會給他煮好。
衛民安的消息很快,只不過是第二天下午剛下班,陸星月就又被人請進了派出所。
一份短短的描述被遞到陸星月的面前。
“陳正華頭大如斗,面色烏青,于夜間睡夢中突然去世。”
陸星月不禁看向衛民安,衛民安也正看著陸星月。
“陳正華沒有住加護病房,他的病房里是他妻子和兒子三個人輪班守夜,那天晚上,他兒子睡著了,睡著之前,值夜的醫生查過房,陳正華雖然上的重,身體也一度搶救不過來,但指標還算穩定。陳博文打了個盹,醒過來的時候陳正華正在抽搐,醫院進行了搶救,卻沒有搶救過來。”衛民安徐徐說道。
“這個故事有點兒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