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國榮:“……”
他站在車子旁邊,明顯地呆了呆。
今天陸星月跟他說的東西太多了,很多他曾經沒想過的問題,全都一一擺在他的面前,讓他不得不開始思考未來。
宋秋心又從車門里撲出來,尖聲叫道:“陸星月,你又胡說!又害我!”
陸星月嘆了口氣,“這個精神狀態,真的堪憂啊。病還是要及早治療才有效果。”
靳國榮沉著臉把宋秋心塞了回去,宋秋心看起來秀氣得很,此時張牙舞爪地十分有力氣,靳國榮幾番用力,才關上車門。
眼看著車子緩緩駛出派出所,陸星月輕輕哼了一聲。
語言的魅力啊,果然不容小覷。
衛民安曾經承諾要幫她照顧家里,竟然還被人翻了院子,心里十分過意不去。
陸星月擺了擺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衛局對我們的照顧,我能明白。”
衛民安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中更加慚愧。
送陸星月出門,衛民安突然問:“那個宋同志真的……”
他點了點太陽穴的位置,“這兒有問題?”
陸星月笑了,她伸展著身體放松了一下,“這個啊,誰知道呢?這人呢,不怕身體有問題,就怕你沒問題,別人硬覺得你有問題。”
衛民安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背后驀地冒出一層冷汗。
眼前依舊是陸星月帶笑的臉,“古人不是說嘛,世上有兩種人不能惹,小人與女子。”
“……”
“我家懷遠小的時候,雖然恨宋秋心,但幾歲的孩子能有什么殺傷力,這么多年,和靳國榮的關系越來越差,除卻父子間的生疏和相互不能理解,衛局覺得,還有什么原因?”
衛民安沒有說話。
俗話說,有后娘就有后爹,枕邊風什么的,最厲害了。
“我也沒說什么不是嗎?只是宋秋心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翻我家。那就不能怪我,把懷遠小時候經歷的,統統還給她宋秋心了。”
衛民安默默地領教了一回女人之間的戰爭,仔細想想,陸星月除了一番好意地提醒,字字句句可都是在為靳國榮考慮。
甚至,對宋秋心半句指責都沒有。
“陸同志這樣的人,做臥底一定是一把好手。”
陸星月失笑,“我可沒有那份膽量。”
陸星月趕著回去,衛民安沒有跟她深聊,目送著她走遠。
這么一回折騰,陸星月已經來不及去干休所了,她匆匆吃了點兒東西,趕在上班之前,終于回到中醫小院繼續收拾。
除了周敏和羅聽春,中醫這邊又零星掛出去幾個號,人不是很多,袁興懷幾個人就解決了。
陸星月和幾個人忙忙碌碌地收拾,陸星月終于有時間跟呂淑靜說說話。
早晨過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呂淑靜眼底青黑,滿臉愁容,可謂苦大仇深。
一聽陸星月問起她和馬辰肅的事,呂淑靜的眼圈立刻紅了,哽咽著泣不成聲。
“什么情況?你說話啊。”王春月什么都不知道,卻著急得要命,“總不會是那男人趁著你不在劈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