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心可謂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點氣昏過去。
“我沒有偷你們的錢!你少在這兒給我胡說八道!”
向來溫柔小意,經常于不動聲色間挑撥人心的宋秋心,暴怒地跳著吼了起來。
陸星月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好想被嚇到一樣。
“行行行,你沒偷,你沒偷,好吧?你沒偷。”
分明是說她沒有偷錢,可是,落在宋秋心的耳朵里,更像是敷衍。
她不甘心地還想再說,靳國榮不耐煩了。
“你鬧夠了沒有?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靳國榮扭頭就走,宋秋心目瞪口呆。
她傻了眼一樣看了看陸星月,陸星月笑瞇瞇地,“宋姨,快點吧,我爸生氣了,您沒看出來嗎?萬一他更生氣一點兒,直接就這么走了,那你只能坐公交車了。公交車上這個時間……說不定要擠得你雙腳離地呢。”
宋秋心一想那個場景,哪里還敢跟陸星月置氣,匆匆忙忙去追靳國榮了。
陸星月優哉游哉跟在后面,“宋姨,別著急啊,萬一你摔倒了……”
“啪!”宋秋心平地摔了個大馬趴,好巧不巧地摔在了靳國榮的軍靴上。
在靳國榮的不遠處,衛民安和幾個副所長正在等著迎接。
靳國榮的臉黑了紅,紅了白,白了黑,一時間,精彩極了。
他惱火地瞪著宋秋心,“你就不能體面一點兒嗎?”
面子,靳國榮這輩子最愛面子!
可是偏偏,他丟人丟的最多!
宋秋心被摔得差點背過氣去,本以為靳國榮會扶起她寬慰幾句,哪想到會被這樣吼。
委屈極了的她,加上被摔后的疼,眼淚都掉下來了,她指著陸星月,“一定是她搞的鬼!一定是她算計我的!”
“宋姨,你要不要聽聽你說得是什么?你摔倒的時候,我還距離你那么遠呢。”
宋秋心疼得一時爬不起來,狡辯的話讓靳國榮更覺得丟臉,壓低了聲音對她吼道:“你趕緊給我起來!”
“就是她!一定是她神神道道地,給我用了什么手段!老靳,陸星月害我。”
“你給我起來!”
靳國榮沒好氣地用軍靴不輕不重地踢了宋秋心一下,催促道。
“誒?靳首長別著急,我們這里經常遇見這樣的犯人。覺得自己這輩子出不去了,就開始胡亂攀咬,正常的,正常的。”衛民安笑瞇瞇地說。
宋秋心再次大怒,她覺得衛民安和陸星月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憤怒地爬了起來,但沒等她再開口就被靳國榮扯著塞上了車。
“丟人現眼!”
靳國榮嫌棄極了。
“時間不早了,我下午還得上班,我就先回去了。爸,作為一個大夫,我看宋姨這狀態不太對。咱是一家人,偷點錢什么的無所謂,反正有您在,我和懷遠也不擔心受委屈。可是,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或者宋姨去偷了別人家的,咱姓靳的就都別想做人了。懷遠和懷恩大了,不太有所謂,您和宋姨那三個孩子可是一脈相承的,難免讓人多想。”
陸星月好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