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宴清的唇覆住的那一刻,許葭兒驟然蒙了。
尤其是他入侵到她的唇齒之間,攪動著她的,又狠又重,仿佛是要懲罰她。
他…在吻她?
意識到陸宴清在對她做什么,許葭兒試圖用力推開身上的男人。
他瘋了啊!
他是凝糖姐的男朋友,他怎么能吻她?
心里涌現出無數愧對凝糖姐的念頭,凝糖姐那么好,一直都在為她著想,她怎么能真的成為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呢?!
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思及此,許葭兒睜大了眼睛,用力地咬上他的唇瓣,甚至將陸宴清咬出血來。
血的鐵腥味,漸漸蔓延開來。
陸宴清停下了動作,只是漠然地看著她那雙同樣倔強的眼睛,呼吸粗重道:“許葭兒,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你是我親自選的,是我小心翼翼放在自己羽翼之下的……我那么多年在你身上費了那么多心思,怎么可能會讓你從我身邊離開?”
許葭兒臉頰上的酡紅,很快變成了蒼白。
被他露骨的話,刺得脊背都在發麻。
這局…原來布了五年。
與其說他是在栽培旗下的藝人,不如說他是圈養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兒!
他在工作上對她嚴苛,在生活上對她寵愛,這些都是想將她栽培成對他言聽計從的情人。
“我不要!我不愿意!我們合約已經結束了,我和你之間什么都沒了!我是我自己的,你不能控制我。”許葭兒眼眶中含著淚水,激動地推開陸宴清:“如果你覺得在我身上浪費了很多錢,我把這間房子,以及我這些年賺的錢,統統還給你,我一分都不要!”
女孩哭得有多可憐,說出的話,就有多令他惱火。
這些年……
他小心翼翼,從沒給她施壓過。
但換來的,不是她的接受,只是變本加厲的拒絕。
陸宴清攥住許葭兒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你覺得我缺錢?”
“我……”
“我只要你。”
“你!!!”
虧她以前那么尊重他,沒想到他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
許葭兒氣到渾身顫抖,抬起手對著陸宴清的臉扇了下去,“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陸宴清的眸子危險地瞇起。
許葭兒也是不敢置信地看著泛疼的掌心,她打了他?
除了懵,心中更是慌亂,陸宴清好歹是總裁,她打了他,他絕不可能輕易地放過自己吧!
陸宴清默然。
許葭兒連連后退,深怕男人反手就還她一巴掌。
她的目光閃躲著,臉上寫著害怕的表情。
“現在知道怕了?”
“我…我沒怕……”
“留在這,想清楚。”陸宴清步步緊逼,居高臨下地俯身看她:“我陸宴清,不要錢,只要你,不管你要不要,我都不會放手。”
“你…怎么這樣?”
“對,我就是這樣。”
陸宴清失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碰上她,他就像個神經病一樣。
無論做什么,她似乎都看不到。
陸宴清離開。
許葭兒腳軟地跌倒在沙發里。
她打了他,他生氣,卻生得不嚴重。
當她說要離開他的時候,他是真的怒了,那種怒到極點的感覺,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不行!
她得找凝糖姐說清楚!
陸宴清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他一腳踏兩船,是個渣男!
許葭兒猶豫半天,打了個電話給宋凝糖。
“喂——”
接通電話的人是厲寒霆,他的嗓音低沉渾厚。
許葭兒狠狠一愣,再看了一遍自己的手機,確信自己沒撥錯號碼。
對啊!
這是凝糖姐的電話號碼啊!
厲寒霆見對方撥來電話,卻遲遲沒有開口,不耐煩道:“誰?”再不說,他就掛電話了。
許葭兒試探性地問道:“凝糖姐呢?”
“她在洗澡。”
“……”
許葭兒眉頭緊蹙。
陸宴清剛吻了她,宋凝糖這會兒就在其他男人房間里洗澡?
他的三觀要塌了!
他們怎么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