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瘋一個！
遠處的翡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
“趙吏！”
就在這時，一道惟妙惟肖的聲音猛地響了起來。
臥槽，冥王！
“噗通！”
趙吏猛地一個轉身，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殊不知在他心底已經問候起來了冥王全家，有沒有搞錯，用不用時刻盯著我？
我，趙吏，靈魂擺渡人啊！
我為冥界流過血，為你這個冥王立過功，至于這么時刻盯著我嗎？
“拜見至高無上的女王大人！”趙吏唯一一個優點。
犯錯快，認慫也快。
哎，我認錯，我就是不改，你咬我啊！
等等，這不對啊！
換做冥王，自己身上早就多了兩三個腳印了。
想到這一點的趙吏強打著精神抬起了頭。
冥王？
沒有！
玄女，倒是有一個！
“玄女，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趙吏咬牙切齒，就差上去跟玄女同歸于盡了，玩歸玩，鬧歸鬧，不要拿冥王開玩笑。
我滴媽，這是能開玩笑的事情嗎？
“趙吏，你說你是不是做什么虧心事了，不然怎么聽到冥王的聲音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玄女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趙吏的肩膀，繼而以一副李逵附身的女王問道。
那副放肆的女王，懶得趙吏連同夏冬青一陣牙酸。
西王母啊，能不能把這個妖孽給收了？
“什么虧心事？”
“我唯一做的虧心事就是沒把你這只鳥給掐死。”趙吏裝作一副恨恨的神情回答。
“般若，舜若，你真的無法找見嗎？”
說罷，他轉頭將目光放予般若身上，般若，擁有無窮無盡的智慧。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是她的冰山一角罷了。
若連她都無法知曉，他尋覓舜若的任務，恐怕就要擱淺了。
任務擱淺倒是無關緊要。
自己的假期，自己的沙灘，環環……造孽啊！
般若搖了搖頭，“趙吏，這件事情我無法幫助你。”
“般若擁有諸多的智慧。”
“但舜若的智慧，卻是無量的！”
“除了古神，無人能將其強行逼出來！”
古神？
冥界古神倒是不少！
但古神又是何等的存在，那都是大爺。
他的面子是不小，但在那幾個大爺看來，自己一個擺渡人算個屁啊！
“得！”
“看起來我的假期無望了，般若，這一次治療的結果怎么樣？”
趙吏攤了攤手，用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問道。
治療？
趙吏一直將自己的心結稱之為病癥。
般若搖了搖頭，“趙吏，這么長的時間了，你就不想想，那到底是不是病癥？”
“你看冬青！”
“阿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般若的聲音柔和且空靈，似乎在一舉一動間，都夾雜著無數的情緒于其中。
趙吏轉頭看向了夏冬青。
是啊，阿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以一種全新的狀態，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夏冬青，可以是阿金，阿金，也可以是夏冬青。
阿金，會回來了啊！
“吏哥……”
就在這時，夏冬青偶有所感地出聲叫道。
趙吏將目光落于遠處。
一時間，百感交集！
“吏哥，吏哥個屁；狗冬青，我可是你親愛的老父親啊！”
趙吏擠眉弄眼地說道。
這一刻，現在的趙吏跟之前的趙吏，和解了。
當初因為無法救下阿金的心結，散開了。
“趙吏，賤死你算了！”
夏冬青滿頭黑線地說道。
果然。
趙吏依舊是趙吏。
不陰陽怪氣不作死，就不是他了。
“般若，喝一杯嗎？”趙吏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壺問道。
般若搖了搖頭。
“酒水蓋臉，容易說胡話！”
“趙吏，他回來了！”
回來了？
幾人好不容易收斂的八卦神情再次冒了出來。
本以為是個結束，誰知道居然只是個開始。
“誰？”
“白牡丹嗎？”
趙吏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
般若輕微頷首。
“白牡丹，風華絕代啊！”
“你說我當年在北平待了那么長的時間，怎么就沒有去戲園中聽一聽呢，也好去見見傳說中的名角兒到底是何等的存在。”趙吏緩緩灌了一口酒水，面色稍顯遺憾地說道。
在那個亂世活下來的名角兒，可是真正的人物。
“今天聽，也不晚！”
“趙吏，我也要離開了！”
般若說著，從虛空抓出一道金燦燦的法旨，其上所浮現的神紋，趙吏格外熟悉。
是冥王！
隸屬于冥王的法旨。
“冥王的法旨……”趙吏欲言又止，一雙眼睛中也多了幾分沒由來的凝重。
法旨降臨，便意味著冥王的命令下達。
抗拒者，即死！
冥王，要征召般若去冥界！
“趙吏，這是我跟冥王的交換！”
“冥王施恩，讓我再次遇見他，作為交換，我要入冥界，成為冥界的屬神！”
“趙吏，這是我應得的！”
唯恐這個老朋友說出一些對冥王不滿的話，般若連忙出聲回答道；冥王，堂堂的古神，古神之尊，想要滅掉趙吏這個活死人，似乎只需要一道念頭而已。
但她哪里知曉。
趙吏不僅時不時吐槽冥王，甚至連同冥王的祖宗十八代都不放過。
“般若！”
趙吏的聲音有些發抖。
“值得嗎？”
般若未曾回答，而是偶有所感地問道，“趙吏，值得嗎？”
兩人面面相覷，但最終卻是長長嘆了口氣。
無常，執念！
在執念面前，又有什么值與不值？
“白小姐，客人來了！”這時，那個身著工作服的女子輕輕敲門走了進來。
“趙吏，他來了，來了……”聽到女子聲音的般若再也沒有了那副柔和且不瘟不火的氣質，反而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抓住了趙吏的肩膀，語氣急切地說道。
“來了，就見一見！”
“去了冥界也好，無事的話，我們也能喝兩杯！”趙吏拍了拍般若的肩膀，輕輕出聲道。
不多時，那個女子領著一個身著紅色西服的男子走了出來。
正是那個白先生。
隨著白先生的現身，幾人除了珠嫚之外，皆是猛地站了起來，神色驚駭。
不外乎，那個白先生，跟趙吏長得一模一樣。
長相相似跟一模一樣，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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