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老白隨手一巴掌拍在夏冬青額頭上,將其拍暈了過去,“大爺,晚上好!”
看著眼前的小男孩兒,老白單膝跪地道。
但兔子就是兔子,比猴兒還要跳脫,哪怕跪在地上,也沒有停止左搖右晃,身后的帽子也被其甩來甩去。
“你怎么來了?”
“……不對,準確的來說是玄也來了?”
說到這里,小男孩兒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大爺……”
老白正欲開口,就被小男孩兒一巴掌抽飛出去,“大晚上的,擾民,擾民啊!”
“啊……”
夏冬青長長吐了口氣,猛地蘇醒了過來,抬頭看去,就看見北玄身后存在著一個虛晃的椅子,將其承載于半空。
至于老白則是嬉皮笑臉地盯著他,但怎么看都有一種不懷好意的神色夾雜在其中。
“北玄,老白,你們怎么來了?”
夏冬青眨巴著眼睛問道。
老白不動聲色地啃了口手邊的胡蘿卜,這才煞有其事地說道,“怎么來了,這倒是個問題;你讓我好好想想,你也知道,人一旦老了之后這記憶力就容易下降。”
“吃,桃兒嗎?”
老白突然問道。
夏冬青:“……是我在做夢,還是我們都在做夢?”
“冬青,這地方睡的舒服嗎?”
凌于半空的北玄淡淡問道。
睡的舒服嗎?
很舒服,熱炕棉被,如若不是你們冒出來,自己還能睡的更舒服。
“仔細想想,你睡的舒服嗎?”
北玄的聲音就像是擁有魔力一樣,隨著這道聲音的落下,夏冬青渾身突然一個激靈,突然間,眼前的熱炕棉被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舒服連同溫暖。
取而代之的,則是冷若冰霜一般的潮濕。
除此之外,剩下的便是一股讓人欲要作嘔般的血腥氣息。
突如其來的異常令夏冬青當即蹦了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
老白,或許會因為無聊折騰他。
但北玄不會;第一,北玄沒有那么無聊,第二,他還不配北玄折騰。
“本質!”
“眼前你所看到的本質!”
北玄幽幽的聲音再次響徹在夏冬青耳邊。
本質?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還記得剛才的一幕嗎?”
北玄問。
這不問還好,一問本就讓如同面色死灰的夏冬青露出了絕望至極的神情。
本以為畢業了就不用考試了,誰知道這不僅天天被考試,連做夢都在考試啊,媽媽耶,這就是真實的阿鼻地獄嗎?
“我真的是在做夢嗎?”
夏冬青弱弱地問道。
“我在問你!”
“還記得剛才的那一幕嗎?”
“……我看到一些頭戴布袋的人追著我,舉著火把,不停追逐我。
我很恐懼,但我卻又不得不再次逃。”
“老白,這個夢做的它正經嗎?”
夏冬青將求救的目光放置在老白身上,露出了求救一般的眼神。
大哥,我都躲在這里了,你們居然也能夠追過來?
大哥,我下班了,下班了你懂不懂?
周扒皮,你們兩個就是周扒皮本皮!
“正經!”
“能不正經嗎?”
“都特么做夢了,還能正經?”
“冬青,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你能到被人追逐的記憶,根本就不是你的!”
“而是,被人傳說過來的……”老白手中的胡蘿卜已經啃完,轉而換上了一塊兒大西瓜,啃的那叫一個香甜。
讓人頗有一種垂涎三尺的模樣。
但夏冬青卻是滿臉的拒絕。
如若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就是因為吃了老白手中的西瓜,害的他拉了三天的肚子,雙腿都發軟了。
這西瓜,比巴豆還厲害。
“別人傳輸給我的……”夏冬青逐漸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老白,你是說那個靈魂?”
幾乎在一瞬間,他腦海之中便出現了趙吏口中的那個鬼魂的身影。
敢現身攔領個擺渡人統領的車,并且無懼玄女身上的天人氣息,這本就是異常。
有些事情……沒有所謂的無緣無故。
“聰明!”
“吃了桃兒嗎?”
老白擠眉弄眼地問道。
夏冬青:“……”
就在這時,田芳突然撩開門簾走了進來,“醒了啊,這里沒點兒好吃的,給你們煮點兒面條吧。”
北玄跟老白,她自然無法看見!
在她的眼中,只有一個用稀松的神情看著周圍的夏冬青。
“天,亮了?”
夏冬青眨巴著眼睛問道。
“亮了啊,都快到中午了!”
田芳有些疑惑地回答道。
這些城里人難道不用上班嗎?
一覺睡到大中午?
不多時,另一個房子中。
玄女跟翡翠看起來并無多少胃口,但趙吏卻是在不停璇著碗里的飯,活脫脫一副餓死鬼投生的模樣。
“呦,醒了啊!”
“你們這兒東西實在是太好吃了,純天然,無公害啊!”
趙吏一邊哐哐璇著碗里的飯,一邊毫不吝嗇地出聲贊嘆道。
城里的東西吃多了,吃點兒粗茶淡飯自然能讓人眼前一亮。
“真是太麻煩你了,在這里借住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居然還要麻煩你給我們準備吃的。”
看著眼前的飯菜,夏冬青下意識地蠕動了一下喉嚨,臉上浮現起幾分靦腆的神色。
“不麻煩,你們是周影的朋友,那么便是我的朋友。”
田芳毫不在意地說道。
“趙吏,北玄跟老白來了!”
夏冬青湊近趙吏的耳邊說道。
此話一開口,趙吏口中的飯菜也登時變得不香起來,剛才還充斥香味的飯菜如同嚼蠟,活脫脫一副嚼著沙礫的感覺。
我去,我都躲在這里了,你們居然也能找過來?
這像不像是滿世界叫你回來加班的老板?這他媽的就是噩夢啊!
這一刻的趙吏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閑著沒事跑去冥界當什么擺渡人啊,當條咸魚不爽那?
跟隨著冥王混吃混喝不爽嗎?
啪,快樂沒了!
啪,幸福沒了!
啪,活著真沒意思了!
啪,活不成了!
“冬青,別告訴我他們已經來了。”趙吏滿臉忌憚地說道。
夏冬青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話音未落,老白撩起門簾率先走了出來,后端的正是那神色冷峻異常的北玄。
趙吏雙腿發軟,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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