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我了，你說你為了保護我才剔除我的仙骨，抽離了我的仙筋？”
“你知道抽離仙筋，剝奪仙骨的感覺有多痛嗎？”
“你不知道，你不想知道，也根本懶得知道，讓我來告訴你那種感覺是什么樣的，很疼，比撕裂靈魂還要疼。”
那道甕聲甕氣的聲音中充斥著莫名的暴虐，聲音落下，讓整個迷宮登時變得瑟瑟發抖起來，就像是隨時會崩潰一樣。
上空的妖云層層疊疊，其中更像是有漆黑色的雷霆夾雜在其中。
就像是，傳說中世界末日的的征兆一樣。
山雨欲來風滿樓，似乎也不過如此。
“你不僅把我的靈魂投向了人間，還讓我投胎到一頭牛的肚子中，你讓我投胎成了一頭牛啊！
我堂堂的護殿神將，居然投胎成了一頭牛，你讓我沒有失去了仙人的身份，你讓我沒有愛啊！”
聲音斷斷續續，其中所夾雜的憤恨好似從天而降的冰雹，密密麻麻，密不透風，來的快，迅捷似雷霆。
“你知道投胎成牛的感覺是什么樣嗎？”
“你依舊不知道！”
“讓我來告訴你，我白天要拉磨耕地，吃的是青草，喝的是臟水，哪怕就是這樣，在我彌留之際他們還是把我抽皮扒骨，吃我的血肉啊！
就這樣，我一直輪回了十世。”
“每一世我都是這樣死的！”
“誰知道最后一世碰到了牛郎那個蠢小子，怎么樣，失去了自己的法寶，被凡人用泥塑封閉神識的感覺怎么樣？”
這道聲音，幾乎是用吼的聲音叫嚷出來的，他憤恨，他暴怒，他癲狂，他發瘋。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上空的黑云愈加變得濃郁起來，層層疊疊，久久不曾消散。
“你錯了！”
“當初你損壞武曲星君的仙衣，本就是足以將你剔除仙籍的事情，如若只是這樣，我或許還能幫你求求情。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上神送過來的仙錦焚燒殆盡，上了斬仙臺，你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嗎？”
聽著那道聲音中所夾雜的憤恨，光團之中的女聲中閃過幾分若有若無的悲哀。
“上了斬仙臺，等待你的將是魂飛魄散，神形俱滅。”
“你我之間共事了幾千年，我又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就此隕落在斬仙臺上，怪我，沒有對你講述清楚。”
“放屁！”
“這都是你的計策，這都是你的狡辯。”
“我要報復你，報復你的每一個后代，每一個后代。”
“我要讓你的那些后代，靈魂被烈火煅燒，讓他們眼睜睜看著那些被她們所庇護的凡人焚燒成灰燼。”
“這都是你該得的！”
“這就是我的報復！”
聽著女聲的解釋，那道聲音卻是發出了尖厲且憤恨不堪的聲音。
刺耳至極，活脫脫的就像是黑鴉嘲笑。
夏冬青，睡著了。
在他的夢中，那個小男孩兒又出現了。
“我說大哥，你能不能讓我稍微歇上一天，大哥，生產社中的騾子都不是這么用的，知不知道？”
“再這樣下去，我恐怕要被拉到冥界種霸王花了。”
夏冬青苦笑不已，活脫脫的就是一副小受的模樣，大哥，騾子都頂不住了好不好？
好不好？
“別廢話，開始今天的學習！”
“先來復習一下昨天的知識！”
小男孩輕（獰）笑一聲，反手召出一根樹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落在了夏冬青頭上。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力度，同樣的痛感。
他甚至有些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得所謂的ptsd？
“第一個問題，天人的弱點是什么？”小男孩不緊不慢地問道。
夏冬青:“？？？？！”
不是大哥，這也沒有講過啊！
沒有講過的題拿出來考試，是不是有些太過于超綱了？
大哥，這題超綱了！
“呵呵呵呵呵……”
“下一道題！”
“天女的弱點是什么，為什么天女不能隨隨便便降臨到人間？”
又是一道題，這題問的夏冬青懵逼至極，這題也講述過嗎？
大哥，超綱了，超綱了！
“回答不出來，那么下一道問題！！”
“下一個問題，當碰到來自昆侖天女的追殺之后該怎么辦？”
夏冬青:“……弄死我，弄死我算求！”
“你個鱉孫兒，我一共就講了四個問題，你四個問題全部給我回答不出來。
氣死我了，你我還是一起毀滅吧！”看著眼前的夏冬青，小男孩兒就差拎把刀跟他同歸于盡了。
有這樣的一個學生，就問你發不發瘋，就問你要不要命？
跟他同歸于盡，只是最為簡單的。
“這樣吧，只要你能夠回答出一個問題，咱們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怎么樣？”小男孩兒擊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詭秘起來，雙手一攀，坐在夏冬青肩膀上緩緩說道。
“一言為定！”
“你也不要這么刻薄罵，等我碰到了你那個弟弟，我幫你將他揍一頓怎么樣？”
夏冬青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那副模樣，好像真的在逗一個小孩子。
小孩子？！
這樣形容……似乎也沒錯！
“……你說真的啊？”
小男孩兒雙眼放光。
夏冬青連連點頭。
“按照你的說法他應該是一個惡人，揍他一頓，還是沒問題的。
對了，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他叫……不行，我還真不能告訴你！”
“我跟你說，他很厲害的。
你只要念誦他的名字，他就會出現，到那個時候，別說你揍他，我恐怕都得被他給掐死。”
對于夏冬青的提議小男孩兒似乎很是心動，但轉念一想，他還是連忙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外乎，自己的那個弟弟他惹不起。
揍他？
別逗了！
你拿什么來揍？
“你弟弟叫曹操啊？”
“不，他叫老白！”
老白？！
突如其來的聲音引得夏冬青略微眨巴了下眼睛。
轉頭看去，只見一身毛茸茸裝束的老白已然不不知在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反手一巴掌抽在他的后腦勺之上。
“老，老白，你怎么來了？”
“不對，我這是在做夢，這是在做夢！”夏冬青開始碎碎念起來。
老白卻是獰笑一聲，“錯了，這不是夢，你該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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