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慕容的朋友,我并不否認他的出身!”
趙吏冷笑一聲,隨即猛地抬頭看向遠處韓風的方向,銳利的眸子活脫脫的就是兩根箭矢,刺的韓風臉頰生疼。
“你韓風的出身,又能比慕容好到哪兒去?”
“你父,還不是一個倡優?”
趙吏猛地伸手指了過去。
“別著急否決!”
“你應該知道,孟婆三七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可以隱瞞亦或者構建自己的身份,但生死簿卻是不會出錯的。
要不要讓我再說一些,啊?!”
趙吏暴喝道。
這番暴喝之聲當即便壓過了監察者連同擺渡人之間的爭斗,一雙雙眸子直挺挺掃落在臉頰發燙的韓風身上。
雖并無任何的動作,但還是讓韓風感覺到一陣沒由來的驚恐。
自己,可是左將軍啊!
堂堂的左將軍,父親怎么能是一個倡優?
“不,不;你說謊,你說謊!”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韓風強忍著手中狼牙棒的沉重不顧一切地向著趙吏的頭頂上打了過來。
動作遲緩,就連菜鳥夏冬青都有些看不下去。
這,就是所謂的老牌擺渡人?
冥界什么人都收的嗎?
“蠢貨!”
“彭!”
趙吏不躲不避,隨手接下那柄巨大的狼牙棒,反手一拳轟在韓風的下巴之上。
“咔嚓!”
一陣牙酸的骨裂之聲響徹。
“崩!”趙吏卻是一拳又一拳,拳拳轟落在韓風的臉上。
這個蠢貨之前還真算是一個悍勇的人物,但背靠慕容的他活的太過于輕松優越了,這種輕松優越讓他從悍勇的將軍變成了一只病貓。
“你們兩個挺尸呢?!”一拳將韓風轟飛出去,趙吏的口氣噴了況天野一臉。
兩人:“……”
“殺!”
況天佑面色一狠,手中的短槍當即轉變為一柄存有血槽的長矛,長矛刺出,一個手持長刀的擺渡人當即報銷。
況天野同樣動作不慢。
右手快速擺動,剛才還同那些擺渡人打的有來有回的監察使隊伍盡皆動用了全力。
一陣刀光劍影劃過,韓風一方的所有擺渡人都成了一團團漂浮在半空的熒光。
甚至連同他們抓捕起來的厲鬼,也被那些監察使隊伍一并絞殺了一個干凈;從這一點就不得不佩服韓風下屬的眼光。
那些厲鬼,可都是一等一要人命的東西。
誅殺,是唯一的結果。
“吏哥,怎么說?!”
況天佑指著遠處如同死狗一樣的韓風問道。
趙吏晃了晃有些發酸的脖子,“冬青,他交給你了。”
“趙吏……”
玄女微微皺眉。
她實在不想在夏冬青身上看到蚩尤的影子。
趙吏沒有回應,抬手將夏冬青推了出去,隨即說了兩句話。
“冬青以后會成為一個擺渡人統領!”
“他以后會接下我的轄區,還有監察使隊伍。”
不多時,茶樓之前。
“吏哥,兄弟們這就撤了啊!”
“有這種賺錢的好事別忘了兄弟……”況天野嬉皮笑臉地出聲說道。
剿滅這些人,可比他們擺渡接引靈魂來錢快了。
有錢不賺王八蛋。
這是眼前這些廝混了不知道多少年老牌擺渡人的油滑之處。
“滾滾滾,你吏哥底褲都快當出去了,你還沒有臉,問我要錢?
臉呢,臉呢!”
趙吏翻了個白眼兒說道,額頭上的黑線愈加變得濃郁起來。
自己當初到底挑選了一些什么出來。
這哪里是下屬,明明就是自己的大爺!
有你們,是我的福氣!
況天野毫不惱怒,在伸手拍了拍夏冬青之后,這才操著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冬青,你這個兄弟我認了;有事招呼,哥當年帶人從黃泉砍到孟婆莊,都不待歇氣的!”
說罷,也不顧趙吏的臉色如何漆黑,各自帶著一些忍俊不禁的下屬離去。
來無影,去無蹤!
隱于暗處的剎那,各自化作一道道殘影離去。
正如同他們來的時候一樣,他們,本就是一支不存在的影子隊伍。
“看見了吧,這些小王八蛋已經令他們產生了認同感。
這樣一來,他要掌握監察使的隊伍也能輕松上一些。”趙吏轉頭同玄女解釋道。
北玄給夏冬青的定位,絕不單單只是一個擺渡人統領那么簡單。
我滴媽,蚩尤殘存下來的那么大一團法力,吸收完畢之后那個小王八蛋不得一飛沖天了?
作為虛無界著名的周扒皮。
北玄是絕不可能放任夏冬青蝸在一個地方當一個444號便利店店員的。
擺渡人的身份!
火鳳刺青、肥遺刺青!
老白的調教!
陷陣營統帥的調教……這一切,都是北玄給夏冬青鋪的路;當然,這其中大部分是他所選擇的。
擁有一部分蚩尤法力的夏冬青,又怎么會只單單當一個擺渡人。
他同意,北玄還不同意呢!
那個周扒皮可是出了名的因人制宜,君不見,那些矮騾子的靈魂都被拉去填坑了嗎?
“趙吏,冬青接下了你的轄區,接下了你所有的工作,你做什么去?
你們擺渡人難道也有退休這一說嗎?”
果然,玄女還是那個玄女。
同樣的疑問,同樣的不抓住任何重點。
退休,退休個屁啊!
本就生無可戀的趙吏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重點,重點啊!
“……重不重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將這個大塊兒的家伙送下去,我們下個月的伙食費就不愁了。”趙吏面色黢黑地指著遠處抱頭蹲在墻角的周曉輝,有些索然無味地說道。
那一次追捕冥界的逃犯不是刀劍橫飛的?
那一次從冥界逃出去的鬼魂不是一等一的兇戾之物?
周曉輝,這一次令逃犯這兩個字沾染上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大哥,你能不能再給俺一點兒時間!”
“俺就是想回去看看俺媳婦兒,看看她過的好不好;大哥,俺求求你們了!”周曉輝淚眼朦朧,直挺挺地對著三人跪了下來。
趙吏罕見地沉默了。
沉默至極!
是什么,值得一個男兒對著三個完全不相識的下跪乞求。
“你已經死了,人間的一切就都跟你沒有關系了;親人也好,朋友也罷。
若你的妻子過得好就罷了,若她過得不好呢?”
“你又該怎么做?”
趙吏蹲下出聲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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