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新佛界。
他們這些所謂的佛主又算些什么？
敢現身，冥界、昆侖都能輕易滅了他們。
這就是新佛界的特殊性。
他們的實力都是以新佛界的存在而存在，失去了新佛界，便意味著他們失去了力量的來源。
沒有力量的他們，同一些普通的妖魔鬼怪又有什么區別？
“弟子遵命，禮贊佛主！”
老僧面露恭敬，低頭跪拜。
聲音落下，凌空而立的佛像身影重新墜落在地上。
這一墜，令佛像之上的裂痕越發變得明顯。
似乎只需要再加一絲絲的力量，便能讓佛像崩碎成無數碎片。
老僧躬身重新將佛像抱于懷中，口誦佛號。
“還不出來？！”
老僧出聲暴喝道。
聲音彌漫，于遠處的陰影中一左一右躥出四道人影，借助月光這才逐漸看清楚四人的面容。
清秀，純粹。
用人類的話來說，眼前的四個人就是所謂的白月光。
但只有面色渾濁的老僧心底清楚，眼前的四人身影到底是什么。
左邊的兩個，是兩只貓妖。
至于右邊的兩個，則是兩只狐妖。
只不過得益于佛法的洗刷，導致一般人無法看穿她們的身份罷了。
“見過大人！”
四個凈見躬身行禮道。
“免了！”
老僧操著不緊不慢的語氣道。
“知道你們的任務是什么嗎？”
老僧淡淡問道。
四個凈見躬身行禮，隨即操著異口同聲的聲音答道，“知曉，借助人類的身份，去靠近那個體內寄居著人魔蚩尤靈魂的人類。”
“記住！”
“從現在開始，你們便是人類。”
“佛法雖然為你們沖刷掉了原本的氣息，但你們比起活人，還缺少一些東西。”
老僧面色淡漠，一雙渾濁的眼睛中閃過若有若無的思索之意。
人，為什么稱之為人？
是因為他們身上存有人氣。
而眼前的四個凈見身上，別說沒有所謂的人氣，就連妖氣都還有些許的殘存；至少那種魅而透骨的氣息還在她們的眼底若有若無。
“敢問大人，我們還有什么不足？”
其中的一個凈見突然操著試探的語氣詢問道。
“人氣！”
“你們身上缺少人氣，沒有人氣，你們最多能夠稱之為妖。”
“想要成為人，你們要學的還很多！”老僧緩緩揮動的自己的衣袖，熒光閃爍，那老僧身上突然升騰起一股特殊的氣息。
就像是，得到了人間的承認一樣。
有了這種承認，他便能夠動用全部的力量。
雖然這股虛無縹緲的氣息只存在了一剎那，但壓足夠讓那四個凈見眼睛一亮。
原來想要真正“成為”一個人，最主要的便是得到人間的承認。
若得到人間的承認，別說不是人，他們身上也會存有人氣。
其實這解釋起來也很簡單。
就如同白素貞一樣，她在人間有著諸多的傳說、戲曲、畫本、甚至是記載。
哪怕她的本體是一只妖，但人間對于她的壓制并不是那么大。
但想要達到白素貞的程度，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去吧！”
“關鍵時刻，我會召喚你們！”
“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你們絕不能暴露一分一毫的氣息。”
老僧目光陰沉的可怕，以那雙渾濁而冷厲的眸子掃落在四個凈見身上。
那目光就像是尖刀，刺的四人臉頰生疼。
“否則，死！”
老僧周身的氣息外放，對四個凈見來說無法抗衡的氣勢壓在她們頭頂。
似乎只需要妄動念頭，老僧便能輕易將她們投入阿鼻地獄中，永世不得超生。
“弟子不敢！！”
四人連忙躬身，化作四道殘影向著遠處飛掠而去，重新隱入至黑暗中，眨眼便不見了蹤跡。
“哼！”
“凈見！”
“阿含！”
“一群玩物，也配有資格跟我劃分這潑天大功？”
老僧深深掃了一眼遠處的陰影，面帶陰鷙地喃喃自語道。
凈見，說的好聽一些，便是佛界的女弟子；但其本質之上，她們都是那些佛主收斂起來的玩物罷了。
至于阿含。
明面上是新佛界的男弟子。
但他們的本質卻只是一些戰爭機器而已。
僧兵！
真正統率新佛界的，只有那些佛主。
444號便利店。
還在忙碌著的夏冬青不知因為什么原因打了個寒戰。
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盯上了一般。
“冬青，你怎么了？”
玄女察覺了夏冬青稍顯僵硬的臉色，隨即操著些許關切的神情問道。
她，越來越像是一個人了！
“這小王八蛋心虛了！”
趙吏抬手將夏冬青拽了回來，面帶不滿地問道，“小王八蛋，我不是讓你將她們送下去嗎，還留下做什么？”
趙吏隱晦地看了眼遠處的阿寶。
他，趙吏，靈魂擺渡人！
他有過很多女人。
不對，準確的來說是女鬼。
但能夠成為他心底永遠痛的人，便只有娃娃衫的阿寶了。
當年他們不顧一切地走在了一起。
但又不得不因為現實從而分開。
原因很簡單，阿寶是一個人類，她會生老病死；而趙吏不會，他是一個擺渡人，擁有著無窮無盡的壽命。
跟阿寶在一起，遲早會露出端倪。
自然，這都不是讓趙吏選擇離開阿寶的原因。
他，不想親眼看到阿寶死。
看著自己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那股感覺，趙吏曾經感受過一次；那一次，足以讓他這個擺渡人心底生出了“恐懼”。
“趙吏，你瘋了嗎？”
“我又不知道冥界怎么走，要不要我現在拿把刀抹了自己的脖頸，找其他人給我指指路？”
聽著趙吏不滿的聲音，夏冬青張口便噴了其一臉的唾沫。
“我去……”
一時之間，趙吏當即便愣在了原地。
這個小王八蛋真的是長本事了，居然敢噴自己？
“小王八蛋，大爺我懶得理你！”趙吏隨口吐槽一聲，反手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就在這時，阿寶突然伸手抓向了趙吏的手掌。
“你要做什么？”
“找人，送你該去的地方。”趙吏極“不耐煩”地出聲回應道。
“什么叫該去的地方？”
“你們已經死了，就應該去死人該去的地方；我的職責，就是送你們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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