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進來,看見眼前一幕,眉心狠狠跳了跳。

  “陛下,臣妾聽說你要廢太子,還要將他關進宗人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見皇后,皇上勉強壓了壓怒氣,但依舊很生氣。

  “皇后來了,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謀害貴妃,刺殺縣主,竟然還敢在朕的衣服上動手腳,那么想讓朕早死,真以為這天下是他的了么!?”

  皇后皺眉:“陛下,你這些都是聽誰說的,太子怎么可能做這些事,陛下可別被人蠱惑了。”

  皇上冷笑:“蠱惑?朕親耳聽見他說的,你說誰蠱惑朕?”

  皇后怔住,目光詫異的看向封塵。

  親耳聽見他說的?

  封塵也是心慌意亂,滿臉求助的看著皇后。

  “母后,兒臣只是一時胡言,兒臣沒有做那些事啊母后。”

  頓了下,他突然指著一旁的穆司遠。

  “是他,是他蠱惑兒臣那樣說的,母后,你幫兒臣向父皇求求情,這一切都是穆司遠設計的,真的不關兒臣的事啊。”

  穆司遠已經被拿掉了枷鎖,聞言冷冷道:“太子此話,難道是微臣為了設計陷害太子,不惜找人刺殺自己妻子嗎?”

  太子怕皇上,可一點也不怕穆司遠。

  當即就瞪著穆司遠,惡狠狠道:“如果不是你故意引誘,本宮怎么會說出那些話。”

  “父皇,你一定要替兒臣做主呀!”

  “混賬,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皇上氣得抓起案桌上的奏折就朝他扔去。

  太子額頭被砸了個結實,卻也不敢動彈,只得把頭埋得更低。

  皇后簡直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兒子恨鐵不成鋼。

  可自己就這么一個兒子,無奈之下,皇后只得站出來為他辯解。

  “陛下,太子派人刺殺永安縣主,是因為永安縣主的狼傷到了陛下,太子氣憤之下,才會做出那樣的事,可他的初心的好的啊,他也是看到陛下受傷,心中難受啊。”

  “至于謀害穆貴妃,這怎么可能,那酸梅汁是長樂公主親自做出來,送去給穆貴妃喝的,太子連碰都沒碰過,怎么可能下毒。”

  “還有對陛下的衣物下藥,這更是無稽之談,陛下難道就沒讓太醫檢查過嗎,他們有說陛下的衣服被下了什么藥嗎?”

  想到那人給自己的保證,皇后很是自信,堅信肯定沒人能看出那迷香。

  然而,封冥卻站了出來。

  “皇后娘娘,宮里的太醫確實無法看出那些衣服有什么問題,所以兒臣專門去外面找了神醫查看,得知衣服上確實被下了一種會讓人日漸疲乏,慢慢逝去的藥,而若是犬獸聞到,更是會失去理智,發狂咬人。”

  “而那日父皇所穿的衣服,被加大了藥量,因此那日父皇觸摸小白的時候,小白才會突然發狂咬傷父皇。”

  皇后眼眸一冷,里面戾氣閃過。

  “是嗎,那你所說的那神醫是誰,本宮倒要看看,這偌大的京城,還能有哪個大夫的醫術比得上宮里的太醫。”

  潛意識告訴她,封冥所說的神醫,就是錢昭昭。

  不過就算她真的能看出來,又有什么用。

  人都死了,還能讓她從棺材里爬出來作證不成。

  皇后心中有恃無恐。

  封冥卻完全沒有讓神醫作證的打算。

  “既然皇后娘娘這樣說,那兒臣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兒臣說的是否屬實。”

  皇后皺眉,皇上問道:“什么辦法?”

  封冥道:“那些衣服上的迷香,只要動物聞了都會發狂,父皇只要隨便找兩只犬獸來試驗一下就知道了。”

  皇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當即就對李公公吩咐:“李大全,你讓人去找兩只犬獸來。”

  “是,陛下。”李公公答應著,躬身出去了。

  皇后心中開始有了害怕。

  “陛下,皇宮圣地,怎么能隨意讓畜生進來呢,若是驚擾了陛下怎么辦。”

  皇上卻淡淡道:“無妨,朕倒要看看,朕的衣服究竟有沒有被下藥。”

  其實,他心里已經相信了封冥的話。

  因為這兩年他確實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如,每日都乏得不行,好似怎么休息都休息不好一般。

  本以為是太過操勞所致,沒想到卻是被人下了藥。

  而且還可能是他的好兒子下的。

  真是諷刺至極!

  李公公的速度很快,不稍一刻鐘,犬獸就尋來了。

  兩只看起來還算溫順的狗。

  許是突然看見這么多人,兩只狗一進來,就怯生生的,不敢上前。

  封冥拿來了那日帶出去的三套衣服。

  一套是皇上平時穿的,一套是皇上被咬那日穿的,還有一套是當時太子準備用來替換的。

  皇上隨便點了三個侍衛,讓他們分別穿上這三件衣服,然后站到那兩只狗面前。

  眾人一瞬不瞬的盯著。

  皇后捏緊了手中帕子,心好似要跳出來一般。

  牽狗的太監放開狗繩,三個侍衛分別朝它們走去。

  當第一個走過去時,兩只狗都沒反應,那侍衛甚至還摸了摸它們的。

  太子松了口氣,皇后卻依舊提著心。

  第二個侍衛穿的是皇上那日所穿的衣服,上面還有牙印和血跡。

  他緩步朝兩只狗走去。

  其中一只站得比較往前,當他離那狗還有不到三尺時,本來還聽溫順的狗,突然發狂一般,呲牙咧嘴朝他撲來。

  侍衛一驚,當即出腳,一腳把那狗踹飛了出去。

  其他人都被嚇了一跳。

  皇后閉了閉眼,太子則心如死灰。

  皇上臉色難看極了,讓另外一個侍衛也上去。

  許是被剛才那一下嚇到了,第三個侍衛靠近的時候,剩下那只狗嚇得直往后退。

  直到侍衛在他面前蹲下,伸出手去摸他的腦袋。

  一下,兩下。

  就在眾人以為會沒事的時候,那狗突然跟剛才那只一樣,也呲牙咧嘴朝侍衛咬去。

  好在侍衛早有準備,一把扣住了它的脖子,使它動彈不得。

  但即使是這樣,狗還是在不斷發瘋一般犬吠。

  侍衛和太監將兩只狗帶出去了,皇上冷冷的看著皇后和太子。

  “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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