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沁音雙目驟然一深。
發布任務的人來自利國,這倒是一條新的線索。
她總算知道祁燁今天做這一切是為什么了,殺手組織被他的人絆住了腳,有了寧小野的信息想必覆滅也是早晚之事。
但那個發布任務之人卻無處可尋,這一次沒有成功,難保不會再度出手。
裴沁音陷入了深思。
利國是她們明年比賽會對上的國家,一般很難讓人不產生多余的聯想。
但是調動這樣的能量對她下手,如果只是為了一場選秀的勝負,何至于如此?
裴沁音嗓音轉冷一個度:"你說......這事會不會因為鳳凰玉?"
祁燁沉聲道:"我也想過這種可能,所以關于以前的一些事想告訴你。"
聽他這么說,裴沁音的神情也嚴肅起來。
"我死之后,那半枚鳳凰玉就一直交由祁家保存,也是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我從祁毅山那里旁敲側擊,才知道當時任利軍參謀總長的藤原一郎,曾經提出過用五千兩白銀買這枚玉。”
裴沁音倒是沒想到,還有別國的人知曉這枚玉的存在,還試圖據為己有。
至于祁家有沒有答應,看這枚玉最終回到祁燁的手上,就知道結果了。
祁燁本人就是戰死在與利軍的戰場上,祁家之人只要稍有些血性,都不會將他的遺物賣與敵人。
祁燁接著道:“那時他年紀還小,很多內部細節了解得不夠清楚,只知道在那之后,本家祠堂就發生過侵入盜竊事件,不過好在并沒有發生任何損失。”
“直到他長大后接過家主之位,才知道這枚玉早就被父親長輩鎖在了密室之中。”
隨著祁燁的講述,兩人身死之后的過往漸漸展開。
裴沁音思索了會,摘下頸間的玉,遞給祁燁,“我已經找過馮婆婆了,她將玉修復了大半,但其中缺少的部分,連她都無法感應到在哪里。”
對于這一切,裴沁音沒有任何隱瞞的想法。
在這個世界上,她和祁燁之間可以說沒有任何秘密,現如今只有完全坦誠、共享信息才能更好地應對未知的一切。
祁燁也從裴沁音這個動作中察覺到了她的毫無保留,瞳仁中透出一縷光芒。
他垂眸翻看著手中的玉玦,“你懷疑,這缺少的部分,就在他們手中?”
裴沁音點頭,對祁燁道,“你還記得那個藤原一郎,是何時出現在京城的嗎?”
祁燁并沒有多加思考,肯定道:“這人我有印象,他應該是作為最早一批先鋒軍來到華國的,當初我接管了趙靖宇的軍隊時曾查抄過他家的信件,當時就發現他與藤原一郎早有來往的痕跡。”
也是讓祁燁心驚的一點。
趙靖宇作為當時京畿一帶話語權最大的軍閥,竟然也被利軍的勢力滲透,這人平日在內逞威風就算了,若是再與外敵聯手,將無法想象。
裴沁音瞇了瞇眼。
這么說,當初她壞了嗓子時,京城里已經有藤原和他部下的身影了。
契合的時間、提出買賣的意圖,還有來自利國的懸賞消息……
裴沁音心中念頭一轉,已經有了判斷:“恐怕當初搶玉、侵入祠堂盜竊,還有如今對我出手的,是同一伙人。”
即使已經時過境遷,但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一點。
這群人,從未死心。
無論怎樣,對方使出那么多手段想要搶玉,即便現在拿不準他們的意圖,但也不能讓這群人得逞。
祁燁也認同裴沁音的判斷,“這是最有可能的情況。”
他目光沉了沉,“現在即使有了匿名情報,距離殺手組織的覆滅還需要一段時間,在將他們徹底按死之前,你的身邊都不算安全。”
“這段時間,以防萬一我會偽裝成保衛人員跟在你身邊。”
裴沁音斜眸看了他一眼。
男人的目光認真,正直得讓人毫不懷疑自己的意圖,但裴沁音卻沒有這么好騙。
怪不得這人那么大方承認自己養好了病,原來是在這等著。
“詭計多端。”她淡淡落下四個字。
祁燁:"?"
裴沁音勾唇:“沒什么,最近刷粉絲評論,學了些新詞。”
又問道:"跟在我身邊,你的工作不影響嗎?"
祁燁目光放緩,"養傷的這段時間都算在我的休假里,并不耽誤工作。”
“更何況這次手臂受傷之后,祁毅山...咳,爺爺和我商量了,待將暗網的事情處理干凈后,我就暫時從前線退下來。"
這幾年間,祁燁的功績已經累積到了一個十分嚇人的地步。
過猶不及,適當的時候退一退,掩藏一下鋒芒,才是他們這些家族的處世之道。
更何況祁燁之后還要管理祁家,在部隊里兼任一個職位更加方便。
“那你手下那些人呢?”裴沁音記得當時在醫院,那群人一個個唯祁燁馬首是瞻的樣子。
"他們我會再帶一帶,但有我在,他們幾個永遠無法真正獨當一面,是時候放出去獨立去處理一些任務了。”
祁燁目光深沉:“放心,等以后真正有緊急需要時,我會再上的。”
經歷了那個時代,他們比誰都更懂責任的含義,不過好在如今的外部環境已經不同于往日了。
見祁燁都有安排,裴沁音也不再干涉。
“所以你今天帶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找一個隱秘的地方談話?”
祁燁笑了笑,“當然不是。”
他站起身來,撈過一個東西向裴沁音拋來。
裴沁音只見面前一道飛影閃過,思考之前先下意識伸手穩穩接住了。
等低頭看向手中,才發現是一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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