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已經晚了，那自然是各回各家,蕭齊也不急，他還跟蘇晨約定了以后經常一起聚聚，熟絡得像是好朋友一樣。
然后是各回各家，蘇晨也沒叫車，就這么走回去。
他要看看，自己在京城會不會再度遇襲，最好能遇到，抓到舌頭沒準會有線索。
走在夜幕降臨的大街上，蘇晨四處張望，凌雪就在身邊。
此時的凌雪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不問，反正蘇晨做什么奇怪的事都屬于正常。
“第一刀，你覺得有人要殺我的話，會采取什么手段？”
“什么，有人要殺天王？”
“對,如果是你，會采取什么手段呢。”
“找到目標，然后殺掉。”
就知道問不出什么答案，她這樣的能活到今天，就純靠武功高。
蘇晨又問：“若是你殺不掉呢？”
“殺不掉我就死了,也不必問。”
“我很好奇，你有這一手，以前是做過殺手嗎？”
“做過，但殺的都是惡人。”
“啊，幫神教殺的人？”
凌雪并不避諱：“對,但每次殺人前，他們都得對我說此人必死的理由，否則我不會幫他們殺人，因為上神說過，上天有愛……”
這件事不能問下去了，再問下去必有反轉信不信？
以她的單純……肯定是會被人騙著去殺人的，她獲得那些信息肯定是經過加工，邪教里能有什么好人，他們知道凌雪的厲害，就會忽悠她去殺人。
事情已經發生了，蘇晨就不能再問，問了也是徒增煩惱。
以凌雪的表現，說她智商不高不過分吧？
但蘇晨有別的好奇：“那你來，不是要殺我？”
“本不是，但殺不殺你，也不屬于殺手的范疇，是我想試試你，并非因為別人要我殺你，這和殺手還是有區別的。”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道理你還是能懂的……”
“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他們殺我到底會怎么出手，有你在身邊，我應該不算故意送人頭吧？”
蘇晨并不了解這個殺手組織，同時，這個殺手組織也不會了解蘇晨。
這是相互的，而且，蘇晨才到這個世界沒多久，他們也無從得知。
那么，在不清楚目標信息的情況下，無論做什么決策都是不負責任的。
所以他們第一步肯是試探，會通過各種渠道打聽。
但是，他們的渠道很隱蔽，或者干脆沒有什么渠道，都有可能。
要殺一個人，最好的試探就是馬上去殺……
在軍事上，這叫火力偵查，你得打一仗才知道對手的戰斗力，從而各種信息才有真實的反應，如果失敗就調整部署，這是絕對未知的情況下戰術試探。
所以，第一次襲擊的烈度肯定不高，蘇晨給他們這個機會。
要是不動手，你永遠不知道對手的實力，如果對手實力是你殺不掉的，那也不用浪費時間在這上面了，第一批出手的就當做棄子吧。
蘇晨為了給對方機會，甚至沒有馬上回府。
他帶著凌雪在京城四處閑逛，不過今天也不是什么假節日，街市上不會很熱鬧。
蘇晨就給凌雪買了不少東西，但都是路邊不值錢的。
什么小飾品，胭脂水粉等等，都是看起來像是約會……
就連凌雪都好奇了：“天……不，公子，你這似乎是與情人相約的樣子。”
她看著蘇晨，仿佛在說，別把人當傻子。
那蘇晨就干脆承認了：“對，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很渣？”
“很渣是什么意思？”
“就是有了很多女人，還想著勾三搭四的。”
“不，你是天王，如有需要，我愿意做任何事。”
“你……人要有自己的思考，不能說我是天王，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要你侍寢你就得乖乖脫，要你死你就得去死。”
凌雪的表現十分淡定：“就是這樣啊，因為我是信徒。”
好吧，都白說了，那現在蘇晨知道自己在第一刀身上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當然不是蘇晨想干什么，他可是正直的男人，只是作為決策者，要知己知彼。
包括手下到底有多忠心，都要掌握，否則會壞事。
但蘇晨還是不太死心：“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什么是喜歡？”
“就是在我身邊你覺得開心，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
“我都愿意啊。”
“不不，你還是誤會了，是你本心愿意……不對，這怎么解釋呢，就是想著跟我過一輩子，把我當成你男人，我做的事你都開心。”
忽然之間，蘇晨也有點分不清喜歡和信仰的區別了。
迷信或者是別的什么信仰，也會產生這種效果，但這樣對蘇晨來說就缺少了很多成就感。
體會過的人都知道，一個女人為自己死心塌地有多過癮。
哪怕什么也不做，都會獲得最巔峰的滿足感，而那些膚淺的行為只不過是生物自帶的情緒罷了。
凌雪仔細想了想，怯怯地說：“剛才你買的釵我不喜歡。”
“哦，這是為何？”
“因為我不戴這些飾品，會影響我出刀。”
呃……男人，只會影響我出刀的速度？
蘇晨哭笑不得，但他知道凌雪還是搞岔了，干脆伸出手，朝著凌雪前胸摁下去：“這樣呢？”
“這……什么這樣？”
“你有沒有別的感覺，或者說心跳加劇？”
現在蘇晨也不知道什么叫真愛了，可這樣真能測試真愛嗎？
也不能吧，因為人都有動物性，這種反應與是不是真愛無關，隨便一個女的被這樣都會心跳加劇，根本就不是什么情感的事。
而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冷冷道：“哼，竟敢在大街上傷風敗俗！”
“誰啊，關你什么事，嫉妒了吧？”
“殺你的人，你叫蘇晨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終于來了，蘇晨一轉頭，就看到了黑衣人，他這才松口氣。
等的就是這一刻，這種問題可比什么叫真愛簡單多了，起碼蘇晨分得清概念。
“殺我，為什么？”
“不為什么，因為有人要殺你，我只負責殺，從來不問。”
“他們給你很多錢嗎，如果我給你更多的錢，你會不會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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