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相宜驚喜萬分,她的目光不由地看向沈念,沈念沒說話,但是,她能從孩子的神色看得出來,她是贊同傅寒夜這樣稱呼自己的。

  也就是說,沈念認了自己。

  這樣的認知,讓權相宜欣喜若狂,她擦著眼淚,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塵封,你聽到了嗎?你女婿叫我了,他要把你送去火葬場,希望你一路安好。”

  來人迅速把白塵封抬走了。

  權相宜追了兩步,眩暈襲來,她步伐停頓,眼看著人就要摔下去,沈念趕緊撫住了她,“媽。”

  權相宜聽了這聲‘媽’,熱淚泉涌,她想答應,可是,喉嚨再也擠不出任何字。

  權相宜暈過去時,傅寒夜摟住了她,將她抱下樓,抱進了車子里,沈念迅速跟了上去。

  車子開去的方向是段家。

  段淳遠聽說母親暈倒,急得不行,早就候在了家門口,權相宜被傅寒夜抱下車時,他身后的醫生急忙而上。

  醫生診斷后,說,“沒大問題,就是操勞過度,最近一段時間,病人應該沒有好好進食,導致貧血。”

  段淳遠心頭大石落地。

  他轉頭對傅寒夜說,“謝謝你,寒夜。”

  傅寒夜,“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后,你就是我大舅子了。”

  大舅子三個字,讓段淳遠淚崩,他喉頭緊縮,“你們終于承認我們了?”

  沈念,“好好看著媽,我們先去處理他的身后事。”

  沈念帶著傅寒夜走了,段淳遠把她們送到了門前,直到車子看不見影子了,他才掉頭回權相宜房間。

  傅寒夜與沈念匆匆趕去了火葬場。

  殯葬師為白塵封化了妝,才把他送進了火爐,眼看著爐子就快進去,那道門壓下時,沈念再也忍不住,所有的一切,全在這一刻冰釋。

  “爸。”

  她終于喊了出來,膝蓋慢慢彎了下去。

  沈念心如刀絞,傅寒夜也難受得不行,他把她拉了起來,扯進了自己懷里,任由著沈念的淚水打濕自己的衣衫。

  白塵封的骨灰出來了。

  沈念微顫的手,輕輕撫摸著微微濕熱的骨灰盒,她抱著骨灰盒,傅寒夜擁著她,兩人慢慢走出火葬場。

  骨灰抱去了段家,權相宜早已醒來,看著女兒手上的骨灰盒,眼淚又落了出來。

  許多的回憶,在她腦子里回旋。

  似乎很久遠,又似乎就在眼前。

  權相宜沉默了許久,才對眼前站立的傅寒夜與沈念說,“選個好一點的墓地,讓他落土為安。”

  傅寒夜,“媽,還是你來選吧,我們不懂。”

  權相宜知道傅寒夜不是不懂,而是想讓她選墓址。

  她也沒有推辭,想了想,說,“就選在南山墓地,百年之后,我歸天了,你們也把我葬在那兒。”

  她的眼睛,看了看沈念夫妻,最后,掃向一直默立的兒子段淳遠。

  段淳遠點頭。

  傅寒夜與沈念也點頭。

  南山墓地,新立了一座墓碑,上面雋永的字,是白塵封三個字。

  之后,權相宜帶著小菊去旅游了,去哪兒,她沒有說,但是,每一站,她都會發朋友圈,算是給兒子女兒報平安吧。

  司宴鴻要求見沈念,沈念得到消息,她并不想去,最后,她聽了傅寒夜的話,最終還是去了。

  隔著一道玻璃,身穿囚服的司宴鴻靜靜地看著她。

  “念念,對不起。”

  沈念低頭,沒回答。

  司宴鴻心如刀割,“念念,我知道錯了,如果得不到你的原諒,這輩子,我在里面也不會心安。”

  沈念抬頭,怔怔看著他,“其實,你在我心里,一直有位置,如果不是你做了這些事,我們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至少,感情上,咱們是特殊的。這是沈念想表達的。

  司宴鴻懂。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這些天,我一直都在回憶著我們的從前,你說,我怎么就把你弄丟了呢?”

  司宴鴻喃喃問,問沈念,也是在問自己。

  沈念撫了撫額頭的發,“你有沒想過,假若沒有你母親,咱們也不會走到一起。”

  司宴鴻并不贊同,“不,如果沒有我媽的阻攔,我們會在一起,并且,會一生一世。”

  沈念,“司宴鴻,我相信老天冥冥之中都有安排,我與你的緣分很淺,達不到相知相愛相過的地步。”

  司宴鴻被打敗,一曲相思,毀了所有。

  讓他痛不欲生。

  “也是,傅寒夜才是你的正緣,而只是你生命中的過客。”

  沈念不語,已證明了他的話。

  司宴鴻眨了眨眼睛,“念念,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幸福。”

  沈念見他的臉頰清瘦了不少,“里面伙食不好?”

  司宴鴻,“還行,就是有些不適應,其實,不能娶你,又被關在黑籠子里,我已心如死灰。”

  沈念安慰,“別這樣,會熬過去的。”

  司宴鴻詫異,“你不恨我嗎?”

  沈念,“我對你的感情,比較復雜,說不恨,是假的,說還喜歡你,也是假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你的感覺了,總之,你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爭取早一點出來。”

  沈念說完,就要離開。

  司宴鴻喃喃道,“恐怕沒那么一天了。”

  沈念頭也不回地離開。

  女人對他,從來就沒有過依戀,這讓司宴鴻徹底絕望。

  當天晚上,沈念就收到了司宴鴻在里面自殺的消息。

  她震驚了很久,想起下午司宴鴻對她說過的話,她久久回不過神來,他不止單純地想見她,只是想與她告別罷了。

  司宴鴻的尸體沒人去認領,是里面隨便處理的。

  一個月后,楊九紅懷孕的消息傳出來,這個女人再次讓沈念刷新了三觀。

  都成了死囚犯,還能懷孕?

  女囚一旦懷孕,就會面臨著生產,孩子又有哺育期,七七八八算下來,楊九紅的命,至少還可以再何兩三年。

  白嫵送進去的那件冬衣,衣服里,藏了支隱型針管,管子里是男人的精子。

  楊九紅就是那樣受的孕。

  不得不說,楊九紅是個特厲害的女人。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楊九紅肚子里的孩子,在一個月后,流掉了,沒人說流掉的具體原因,官方消息時,胎兒不穩,早有流產預兆。

  楊九紅流產后的第二個月,被注射藥不知名藥品而亡。

  轉眼,雙胞胎快一歲了,而不念也快四歲了。

  傅家老宅,整日充滿著歡聲笑語。

  風和日麗的歲月,沈念依偎在傅寒夜懷里,笑臉盈盈,看著滿地跑的雙胞胎,聽著雙胞胎奶聲奶氣地叫喊著‘媽咪,爹地。’覺得人生的幸福,不過如此。

  ——全劇終

  謝謝一路陪伴雪色的親們,編輯通知,一百萬字完結,已經到一百萬了,所以,就得要完結了,當然,故事也寫得差不多了。謝謝,雪色鞠躬。

  新聞會過一段時間,請大家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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