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漂亮的眉眼,閃過一絲懊惱。

  他正要追出去,卻被喬安安按住了身體

  “寒夜哥哥,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歡香檳玫瑰,謝謝你想得這么周到,昨晚的事……”

  喬安安拖了尾音:

  “昨晚的事,過去了。”

  玉嬌嬌囑咐過她,讓她表現得大度體貼一點,為了挽回愛人的心,喬安安當然照做。

  傅寒夜黑眸,眸色掠過一絲厭煩:

  “安安,你先回去,我還有公事需要盡快處理,你在這兒,我沒辦法辦公。”

  ‘我沒辦法辦公’這句話,讓喬安安心潮澎湃,想入非非,在她看來,她對傅寒夜還是有誘惑力的。

  “行。”

  喬安安紅著臉,爽快答應。

  她挽住傅寒夜胳膊,在男人頰邊輕吻了下,其實,根本沒吻到,她剛把嘴湊過來,傅寒夜下意識別開臉,她的唇瓣,只能算沾到他的臉腮。

  喬安安也不介意,畢竟,昨晚,她們才吵過架,就算和好,也得有個過程。

  喬安安心情愉悅出去了。

  她想去廚房轉轉,看沈念給傅寒夜做什么好吃的。

  剛到廚房,就看到沈念低頭在弄海參絲,她湊過去:

  “念念,寒夜哥哥胃小氣,又天生胃寒,涼拌的東西,少做。”

  沈念不說話,當她不存在。

  喬安安倚在墻上,捧著手里的花,眼睛盯著沈念挺直脊背,這女人學舞蹈的嗎?體形比她這個專業人士好像還漂亮。

  喬安安心里掠過一絲嫉妒。

  “我跟你說話,你啞巴啊!”

  沈念忙著手上的活,轉過臉,看向女人時,嘴邊挽了個勉強的笑:

  “聽到了。”

  沈念得乖巧溫順,喬安安很滿意。

  指尖捻著懷里花朵花瓣,若有似無撫摸著:

  “傅總讓你訂花時,是不是說是送給我的?”

  沈念嘴角的笑勾深:

  “是的,剛才,我不過是向傅總確定一下而已,你不要多想。”

  喬安安眼角眉梢,都浮上了笑意,開心的不得了:

  “知道了,念念,好好表現,我會獎勵你。”

  喬安安轉身,揚長而去。

  沈念沖著女人得意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心口綿綿密密地疼,更熾了。

  今天可是520,想到傅寒夜送喬安安花,又送她愛馬仕包,而她卻兩手空空,沒一句關懷溫暖的話,沈念就堅定了自己要離婚的決心。

  王朝捧著剛訂的紅玫瑰,遞到傅寒夜手里,傅寒夜調了調領帶,拿著花,急匆匆往休息而來。

  休息室里,沈念躺在床上,正在午休,只見她雙眼緊閉,眼皮不斷顫動,粉嫩的唇瓣,好像在說著什么,傅寒夜彎腰,耳朵湊上去,就聽到她說:

  “快跑,快跑……別回來……宋……”

  那聲嘶啞的,長長的宋,男人眸色一沉,眉宇間戾氣流竄,歉意一掃而光,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感覺自己呼吸不暢,在女人第二聲‘宋,不要回來……我會想你……會一直一直想你。”

  男人渾身流淌著危險。

  掉頭離開。

  迎面碰上了江蘭,江蘭盯著傅寒夜手上的花,滿臉羨慕:

  “傅總,送給沈姐的嗎?”

  傅寒夜喉嚨里溢出聲冷笑:“王朝送你的。”

  男人把花塞到了江蘭懷里,頭也不回,挺闊的身影,消失在江蘭視野里。

  江蘭抱著花,就算她再想在情人節這天得到男人送的花,可是,她也知道,這花不是王朝送自己的,瞧瞧剛剛傅總的臉,黑得像煤炭,是沈念惹他生氣,還是喬安安惹他生氣了?

  下午,傅寒夜正在處理公務,玉嬌嬌電話打過來:

  “兒子,晚上回‘香漱園’吃飯,圓圓也要回來,我做了你好多愛吃的菜。”

  母親相邀,傅寒夜不可能拒絕。

  沈念干完活,正要下班,王朝堵住了她,并遞給她一套新衣服。

  沈念揚眉:“干嘛?”

  王朝:“今晚傅總有個應酬,讓她與他去一趟。”

  沈念撥開了王朝拿衣服的手:

  “我只負責傅總的一日三餐,我是他生活助理,陪酒這塊,是公關部的事,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王朝眨了眨眼皮:“太太,這是傅總的意思,不執行的話,你知道他的脾氣,指不定又要扣你薪水什么的,你繼父不是還在醫院里嗎?”

  王朝也懂拿捏沈念。

  的確,齊澄的病,是沈念軟肋,沈念可以不管齊澄,但,不能不顧及親媽李香蘭。

  她手上還有余款六七萬,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打算動這筆錢。

  齊澄的病,如果再好不起來,李香蘭還會過來找她要錢。

  她的工資,不能再被扣了。

  思前想后,沈念選擇妥協。

  坐在車里,沈念覺得氣氛詭異,總覺得旁邊的男人,那張馬臉難看得要死,她又沒得罪他,不知道在生個什么鳥氣。

  他送喬安安花與包,她都沒生氣,他倒先發制人了。

  車子在香漱園門口停下,沈念覺得不對勁,但她沒有問,直到見到玉嬌嬌,她才明白過來,傅寒夜讓她陪他應酬,實則是去見他老媽玉嬌嬌。

  玉嬌嬌不認識沈念,見兒子帶了個女人回來,而這女人的穿著打扮普通又俗氣,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斂去:

  “寒夜,這位是?”

  傅寒夜正要介紹,沈念搶先開口了:

  “阿姨,我是傅總身邊的秘書,我叫沈念。”

  聽說是兒子身邊的秘書,玉嬌嬌緊張的神色,稍稍緩和,出于禮貌,她還是微笑著向沈念打招呼:

  “你好,沈念,不過,現在不是下班時間嗎?”

  下班時間,你跟著老板回家干嘛?

  這是玉嬌嬌想說的話。

  “傅總老毛病犯了,我有治他的藥,所以,我就跟過來了。”

  沈念的回答讓玉嬌嬌吃驚又意外,她下意識掃向兒子:

  “寒夜,你有什么老毛病?”

  傅寒夜瞟了眼撒謊臉不紅心不跳地沈念,白了她一眼,對母親說:

  “老媽,你這幾年不在國內,不知道我的情況,最近半年,我老是失眠,而沈秘書能治我的失眠癥,我聞著她身上的體香,我竟然就能入睡,好奇怪啊!”

  說著,傅寒夜還刻意將沈念撈進懷里,指尖挑起她鬢邊一縷發,放到鼻尖輕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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