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聽到他們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對自己心生芥蒂,反而明辨是非,心中也不由感動:“謝謝娘。”
詹敏將她攬在懷里,嘆了口氣:“我這命運多舛的女兒,希望以后能夠和順。”
蘇婉婉閉著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情。
凌冬臘月,北風呼嘯,到了夜里,總是起風,蘇婉婉等了好久都沒有等來宵夜,只能自己一個人睡了,迷迷糊糊的時候,蕭也來找她了,在床前,如冰山一般冷酷,蘇婉婉嚇的睡意全無。
“你干嘛?趁著別人睡著陰測測的看人!”
蕭也一臉無奈:“四更天了,我們這回就得出發了,五更天前就得回宮里,要不然早朝趕不上,又要被人懷疑了。”
蘇婉婉打了一個哈欠:“你一會兒都沒有睡啊?”
【困死了,困死了,嗯,真不想回宮啊,在這里,無憂無慮的還能做人女兒,有人寵著,有人愛著。】
蕭也無奈輕嘆:“沒有,我不累。”
“行。”蘇婉婉起了身,穿好衣服,夜色朦朧之下,兩個人又匆匆的趕回了宮里,這一夜的繁華與熱鬧,似乎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來得快也去得快。
在宮中,他們又成為了感情不好的帝后,流言蜚語不斷。
君柏奉旨入宮,見了她,也是一臉可惜:“嘖,怎么短短幾天就鬧成這樣了呀?記得那時候見你和皇上無比的合拍,皇上為了你,連自身都不顧,手被凍成那樣了,也不曾松開你絲毫!”
聽到他的話,蘇婉婉的心里一陣恍惚,蕭也這么對她,的確是讓她意想不到,也讓她堅若寒冰般的內心稍微裂開了一條口子。
只不過再怎么樣,始終有一道刺橫在她的心里,她也沒辦法主動邁出那一步,只是笑了笑說道:“今天找你來是別的事。”
“我還以為皇后娘娘傷心欲絕,讓我來變戲法逗您開心呢!”君柏微微一笑,手指輕輕一搓,便變出一朵嬌艷欲滴的花來。
很香……
蘇婉婉收下了,隨意的插在花瓶上,隨后說道:“戲法改天再看吧,有更重要的事讓你去辦。”
君柏湊近,一臉期待:“什么事兒?”
“本宮呢,現在有點錢了,所以想置辦一些家產,早就看好一個店鋪,你過去以你的名字盤下來,再去南城找一個叫南星的,那就說蘇大蘇公子想請他做廚子,再帶給他一本菜譜,讓他好好練練。”蘇婉婉快速簡潔的交代著事情。
君柏一愣:“您在這宮中錦衣玉食的,干嘛還要折騰這啊?”
“錦衣玉食一輩子,不還是要靠皇上,現在呢,我誰都不想靠,只想靠自己,怎么樣?干不干?”蘇婉婉覺得自己的語氣就像是引誘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的惡毒繼母。
君柏定了定心,一揮手:“干!”
“那鋪子本宮看過了,不需要裝修,我希望這兩天就能盡快營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是,本宮想以文會友,所以旁邊要開一個六博社,如果誰的文章出眾,就可讓他免費吃住。”蘇婉婉認真的說道。
君柏果然聰明,一下子就嗅到了其中關鍵。
“娘娘,六博社,不會是皇上讓您辦的吧?”
蘇婉婉白了他一眼,面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自個的主意而已,以文廣交天下摯友,多個朋友多條路。”
君柏意味深長的“奧”了一聲,微微點頭:“行,臣記下了。”
蘇婉婉將錢一并給他,隨后又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會卷錢跑路吧?”
君柏的聲音一下子都拔高了幾個調:“我像那種人嗎?更何況你親哥像那種人嗎?”
“我親哥不像,但你像!”蘇婉婉一本正經的說道,等看到君柏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生氣之后,又立刻慫的吐了吐舌頭:“開玩笑,開玩笑!”
“您可是皇后啊,再怎么著,我也不敢這樣啊。”君柏說完,抱起了金子和菜譜:“果然是您的主意,這一盒金子臣見過,是皇上賞您的。”
蘇婉婉撇了他一眼:“那是,去吧,三天之內,我要看到我的酒樓開張,酒樓就叫珍饈記。”
“臣看行。”君柏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天氣暖和之前,皇上皇后須得去京郊護國寺,祈求來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每年都有的活動,宮里早早就安排起來了。
皇后仍然是國母,自然有一席之地,可今年卻多加了個褚月影,讓眾人震驚不已,卻不敢有所微詞,朝堂之上,褚家勢力遍布,自然無人敢指摘什么。
這一事都按照往年的規格去辦,蘇婉婉這個皇后也沒能解了禁足,每天也是無聊,元喜都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些八卦來與她說,每每說起,都眼神發亮,神情飽滿。
“娘娘,你聽說了嗎?那個褚晉山和晁大人家的公子,叫晁什么來著,打起來了!”
蘇婉婉大部分時候是不感興趣的,聽到這兩個名字還是提起了精神:“是晁恒之吧?他倆怎么打起來的?”
“對對對,就是這個人!”元喜噗嗤一聲笑了:“還能因為什么,因為一個女人,倆人就打的不可開交,據說褚晉山還把他關入牢房中了,最后是晁老太爺把人撈出來的!”
元喜越說越覺得可笑,因為他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朝廷命官,因為一個女人而大大出手,真是一個稀罕事。
“他們搶的那個女人是花魁啊?”蘇婉婉忽然想起了那一天晚上的事情,笑著問道。
“不是,是另一絕色女子。”元喜搖頭,笑意越發深邃:“據說兩人積怨已深,前兩天在賭馬場上,就因為一些事情,起了沖突,這一次,自然是吵得不可開交,誰也不讓誰了。”
蘇婉婉心中感慨,都是色中惡鬼,兩狗相咬,這戲碼確實好看!
“那這兩家能消停嗎?”蘇婉婉繼續問。
“據說晁家拿了禮物,登門謝罪。”元喜撇了撇嘴,這場戲是好看,可就是太短了!
蘇婉婉嘖嘖感慨,吃虧的一方都能道歉,那么怨氣必定會積累,只不過這個晁恒之,雖然是嫡子,可還沒有進入朝堂,也未必會得到晁家支持。
公道啊,未必能討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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