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公子請歸 > 第86章 信
  祁和衣身體癱軟在懷中,沒有半點氣息,這一刻,祁慕晗再也繃不住了。

  “師姐!”

  一聲高喊,喊出了祁慕晗此刻萬般心痛,祁和衣于他的分量至親至重,他從未想過祁和衣有一天會離開自己,更未想過是以命相護。

  言舞拭去淚水,伸手輕拍了拍祁慕晗肩膀,沒有說話。

  祁慕晗知道,言舞是想安慰自己,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情緒,只能由心的抱著祁和衣久久不舍放開。

  天色初蒙,言舞從屋子里出來,眼下兩塊淡青色顯得整個人沒什么精神。

  祁慕晗一夜未動,若不是身上披著昨夜言舞從屋里找來的裘襖,怕是凍這一夜身體已經如祁和衣尸身般僵硬。

  祁慕晗聲音沙啞,同言舞道:“我要帶師姐回家。”。

  “好。”

  祁慕晗和言舞費了好一番力氣找來干草將祁和衣的尸身火化,將骨灰裝進屋里找到的干凈罐子中。

  除了祁和衣,院中還有吳舟和他那四個兄弟的尸體,

  昨夜,祁慕晗沉浸在祁和衣身殞的悲痛中,根本沒有留意吳舟那四個兄弟是何時斷氣,又是因何而亡。

  料理了祁和衣的事,祁慕晗才注意到他們幾個。

  印象中,這四個人明明只是被祁和衣重傷,卻不致死,若說是被漏網毒蛇所傷也很牽強。

  祁慕晗仔細檢查幾個人的尸身,便發現了異樣,叫來言舞,同她道:“你瞧,這四個人是自殺。”

  “什么?!”言舞不敢相信的朝著祁慕晗所指的方向看去,確實,這四個人嘴角都留有紫黑色的血漬,眼中滿是血絲,是中毒之相。

  “他們為何自殺?”言舞不解。

  祁慕晗想了想,“或許指使他們的人,對他們下了什么誓死的命令吧。”

  祁慕晗擼起一個尸體袖子,認真看了看其刺青圖樣。

  這圖樣并不復雜,單憑看上幾眼就能記得住。

  吳舟作為這幾個人的帶頭,尤為重要,祁慕晗搜身也格外細心。

  祁慕晗解開吳舟衣帶,伸手在其內衣懷中摸索一番,又瞧了瞧其布靴內側,卻什么發現都沒有。

  言舞原本是害怕的,可見到祁慕晗尋不到線索表情逐漸凝重,擔心地湊到近前,陪伴在側。

  “除了刺青,這些人身上半點線索都沒有。”祁慕晗語氣失落,手中動作漸慢。

  “莫急,忘了你說的,單憑這五個人是沒有能力控制青巒村的,我們可回青巒村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找到他們同伙。”

  “對……對!”祁慕晗被一語點醒,眼眸恢復些神韻,“那我們這就出發!”

  祁慕晗猛地站起身,言舞沒有預料驚得身子一顫,朝旁邊歪倒過去。

  還好言舞反應快,將手撐在地上支住了身體。

  言舞剛要同祁慕晗說話,表情突然一頓,隨后一臉疑惑看向手掌支撐的地方。

  祁慕晗看著言舞奇怪舉動,也蹲下身細看了看。

  言舞手掌撐著的地方,壓著方才從吳舟身上解下來的衣帶。

  言舞將衣帶撿起來,用手摸了摸,發現里邊似乎藏有什么東西,明顯有些硬邦邦的。

  祁慕晗取來其中一個尸身上藏著的匕首,將衣帶布料劃開口子,取出了里邊東西。

  衣帶中藏著一封被折疊成很小的一張信紙。

  展信,上邊寫到:祁氏二公子近日將臨,其身染密香,爾等可尋,必除之。另,傳寧鐵匠初八未時入洞領命。

  祁慕晗反復讀了幾遍,對這密香二字十分在意。

  “如信上所言,我身上應該是早被他們下了什么香,這些人才能那么容易察覺咱們動向。”

  “我們剛到此處,他們何時得了機會在你身上動手腳?”

  祁慕晗和言舞一頭霧水,雙雙開始審視著祁慕晗的衣著配飾。

  祁慕晗一身素色玄衣,身上除了腰間的酒囊和佩玉,沒什么多余的物件。

  祁慕晗解下玉佩聞了聞,沒什么味道,順手遞給言舞。

  言舞接過玉佩也聞了聞,確實沒什么特別的味道。

  排除玉佩,言舞學者小動物模樣湊近祁慕晗聞了一圈兒,除昨夜沾染上的淡淡血腥,就只有腰間酒囊隱約傳出酒香。

  “難道是這個?”言舞指了指祁慕晗腰間酒囊。

  “這酒是秦兄弟所贈,難道你懷疑……”

  祁慕晗其實也注意到這一點,摸了摸酒囊,若有所思低頭瞧著。

  “我與秦兄弟雖未深交,可他不像是奸惡之人,我也未曾得罪過他,不該是他才對。”

  祁慕晗雖懷疑酒囊是密香所在,卻無法說服自己秦艽有什么問題。

  “算了,多想無益。”祁慕晗解下酒囊豪飲一口,順手將其拋得老遠。

  “接下來要去哪里?”言舞問道。

  祁慕晗用布包裹住祁和衣骨灰罐子并系在身上,同時答道:“回青巒村,師姐的仇,我定讓他們血債血償!”

  沒有馬,祁慕晗與言舞二人徒步近兩個時辰才回到了青巒村。

  二人沒有歇腳,直奔鐵匠鋪。

  鐵匠鋪前,祁慕晗和言舞找到一處隱蔽地方,遠遠監視。

  昨日那個鐵匠依舊在鋪子里忙活,看不出異樣,似乎昨日那五個人沒有回來,他完全都不在意。

  祁慕晗買通一個小乞丐,讓其去鐵匠鋪報信兒,并將之前找到的信交給了小乞丐。

  “今日便是初八,他得到消息定然會有所動作。”

  “你怎么確定,信上所說的寧鐵匠不在昨夜那五人之中?”言舞疑惑地盯著鐵匠鋪動靜。

  祁慕晗沒有轉頭,只是湊近了些,肯定說道:“我查過昨夜除了吳舟其余四人手掌上的老繭,是常年使刀所致,絕不是鐵匠。”

  正如祁慕晗所料,收到信,鐵匠鋪里的人急忙解下燒鐵圍布,簡單整理后奔出了鋪子。

  “果然是他。”

  祁慕晗拽著言舞手腕,幾個快步追了上去。

  寧鐵匠先是去到一處院子,牽出一輛拉貨的馬車,馬車上放了幾個大大小小的壇子,看起來很沉,地上車轍印很深。

  寧鐵匠動作嫻熟駕馬疾馳而去。

  地形不熟悉,已經分不清方向,一時間尋不到他們存馬的那個酒肆。

  瞧著寧鐵匠漸行漸遠,祁慕晗見狀忙四下看了看。

  眼神掠過一家攤鋪門前,柱子上拴著一頭驢。

  此時也講究不得,祁慕晗拉上言舞一躍上了驢,拋下一錠銀子給攤主,雙腿發力,伴著一聲難聽的驢叫,兩人一驢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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