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咱們難得見一面,不聊這些。你呢,你同太子殿下的事如何了?”衛可沁眸光閃了閃,岔開話題。
見她不想說,蘇晚也沒追著問,想了想道:“我打算再相處一段時間看看,我娘目前對他沒什么太大的意見了。”
至于她爹?
他的意見不重要。
“伯母當真不反對了?”衛可沁替蘇晚高興的同時,也有些擔憂。
畢竟他們曾和離過,而且蘇晚因為和離之時,被京中貴女刁難嘲笑過一段。
當父母的,哪有不心疼自家女兒的?
蘇晚笑著點點頭,同她提了全素宴的事情。
“伯父真有意思,連這種招數都想得出來。”衛可沁樂不可支,問她:“你打算考驗他多久?”
“算不上考驗,最多只能說是多了解彼此一段,免得婚后折騰。”蘇晚說出她的顧慮。
雖然他們成過一次婚,可什么過程都沒有,彼此相處也多像是朋友之間。
小嫩草好不容易上道了,又出了和離那檔子事,給她好好潑了一盆冷水。
既然重來一次,那自然是要好好了解一下彼此,斷不能再出現此前為了保全她而和離之事。
說到底,還是他們彼此不夠信任。
衛可沁贊同地點點頭,“你這么想就對了,多磨磨他的性子也好,畢竟男人得到了就不如此前珍惜了。”
“這話倒是沒錯,不過你聽誰說的?”蘇晚敏銳的發現了重點。
從前衛可沁關心的,可從來沒有什么情情愛愛的,問就是男人只會影響她出鞭的速度。
你要問他京中哪家公子婚配她不知道,可要問她誰武功好,她能跟你說上三天三夜不帶停歇的。
不對勁,這很不對勁!
被她一句話問住,衛可沁眼珠轉了轉,正要隨便找個什么理由,就聽不遠處響起小婉兒甜甜的聲音。
“師傅,餛飩買回來啦!”小婉兒剛進門,并沒看到站在墻角邊上的兩人,還以為衛可沁在屋子里。
蘇晚眉心跳了跳,“讓這么小的孩子去給你買餛飩,你良心不會痛嗎?”
良心?良心這東西能當飯吃嗎。
心里想著,衛可沁嘴上卻不敢這么說,趕緊小跑著去門口接小婉兒了。
“衛可沁!”蘇晚被她氣笑,挽著袖子跟上。
看來今天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聽到她的聲音,小婉兒一亮,眼底頓時涌現出無盡的驚喜。
要不是手上還提著食盒,她這會兒肯定得飛奔著撲進蘇晚的懷里。
衛可沁趕緊走上前,接過她手里的食盒,沖她眨眨眼,“乖,攔著你晚晚姐,我怕她打死我。”
“師父別擔心,晚晚姐很溫柔的。”小婉兒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她口中很溫柔的蘇晚,這會兒正活動者筋骨,指節交錯發出的噼啪聲聽的衛可沁頭皮發麻。
也不是打不過,就是單純不想等會兒出了一身的臭汗,還要回家重新洗澡換衣服。
看到蘇晚,小婉兒立即飛奔過去。
蘇晚趕忙張開手,將她抱了個滿懷,關切道:“提東西累不累,有沒有燙到?”
小婉兒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乖巧道:“餛飩攤就在拐角,老板裝好了才給我的。”
她的本意,是不想讓蘇晚誤以為,衛可沁使喚她。
可聽她說這么近,蘇晚更氣了,瞪著衛可沁道:“真有你這個當師傅的,幾步路都不走。”
“晚晚姐別生氣,師傅跟著先生做功課很辛苦的,小婉兒只是想幫幫忙。”怕她們因為自己生氣,小婉兒趕忙解釋。
只是她越這么說,就顯得衛可沁這個做師傅的,十分不靠譜。
明明之前都是她去買,今天就偷懶了這么一次,就被抓包了。
她多冤啊!
蘇晚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抱著小婉兒去找囡囡了。
囡囡不知道從哪兒搬了個小板凳,這會兒就坐下樹下,被一群武師圍在一起。
院子里突然多個小姑娘,又和小婉兒年紀一般大,他們都以為是來找小婉兒的伙伴。
沒想到一問,才知道,這是衛可沁的徒弟。
聽他們嘰嘰喳喳的問著,囡囡也不著急,口齒清晰的一一回答他們的問題。
“這么處變不驚,倒是有咱們館主的風范。”為首的武師撓撓頭,還是沒明白衛可沁怎么就突然之間又多出一個小徒弟。
不等他多想,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都愣著干什么,沒見過幾歲的小姑娘啊!”
眾人對視一眼,趕緊開溜。
囡囡也趕緊站起身,緊張地沖著衛可沁恭敬道:“師父。”
“我不是沖你。”眼看小丫頭紅了眼眶,衛可沁趕忙解釋。
她提著食盒走過來,盡可能語調溫柔道:“你吃過飯嗎,要不要吃完餛飩?”
“回師父,囡囡吃過了。”囡囡乖巧道。
她這么聽話,反倒讓衛可沁狠不下心,轉頭問蘇晚,“她可有名字?”
“我好像忘了問。”蘇晚摸摸小婉兒的腦袋,笑得十分無辜。
理虧在先,衛可沁也不好說什么,蹲下來視線與囡囡齊平。
囡囡聽到了她們剛剛的的對話,看著衛可沁的眼睛道:“師傅,囡囡叫靜姝,林靜姝。”
“好名字。”衛可沁笑著牽起她的手,“走,先進屋吃口飯,拜師的事情等會兒再說。”
以為她是不愿意,林靜姝眼眶微紅,小聲道:“師父,囡囡很乖的,不會給師父添麻煩的。”
她雖然年紀小,可跟著林晟顛沛流離這一路,該懂的人情世故其實都懂的差不多了。
說難聽點,更多人性的黑暗,她也都見識過,才更珍惜眼前的安穩日子。
“瞎想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說你是個麻煩了?”眼瞅著她要掉金豆子,衛可沁慌了。
她趕緊看向蘇晚,眼神求助。
蘇晚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拉著小婉兒走到林靜姝面前,看著小婉兒問道:“小婉兒,這個師妹你認不認?”
小婉兒猶豫了一下,松開蘇晚的手,走上前抱了抱林靜姝,小聲道:“師妹別怕,師父很好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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