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辭之所以要過去醫院,不是真的想去探望。
而是為了確認一件事。
阿彪聞言,立刻推著薄南辭往外走。兩人經過走廊,進電梯的時候,剛巧電梯里面有人要出來。
阿彪便推著人往旁邊讓了讓,出來的是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這個醫生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甚至主動朝他們打招呼。
“出去散步啊?今天天氣挺好的。”
阿彪點了點頭,推著人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最后合上那瞬間,電梯門外又響起了那個醫生的聲音。
薄南辭眼尖,從電梯縫里看到那個醫生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他。
便隨口問了一句,“那個醫生認識我嗎?我怎么感覺他好像有話要跟我說?”
阿彪回憶了一下那個人的長相,雖然戴著口罩辨識不清楚,但那雙眼睛是絕對陌生的。
“如果是在咱們醫院,那沒人不認識你,但這家醫院,認識你的人應該不多。”
薄南辭思考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算了,一個醫生而已,沒什么好糾結的。”
那個醫生是白景庭,他寒暄完出電梯才發現,輪椅上坐著的是薄南辭。
他去隔壁城市的頂尖醫院進修了一段時間,對這邊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意外看見薄南辭坐上了輪椅,心中更是千萬個問號。
想問問究竟發生了什么,電梯門卻半點不等人,快速關上了。
要不然打個電話問問?
白景庭掏出手機打電話,好巧不巧的是,薄南辭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
給沈襄打電話也是一樣,電話一直處于占線狀態。
這夫妻倆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個接電話的都沒有?
難道發生什么事了?
白景庭越想越覺得膽寒,無意間又想到楊主任剛剛說的被家暴的女人和家暴妻子的男人。
難道說的是他們倆?
雖然覺得很離譜,但他還是繞到了楊主任的辦公室,裝作嘮嗑,打聽這個病患的信息。
“主任,你剛剛說家暴的那個女人,是真的嗎?”
“應該吧。”楊主任正在補病歷,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不相信,除非你給我看看那個女人的受傷情況。”
“一個大男人那么八卦。”楊主任一邊調侃他,一邊把病歷翻回去,屬于那個女人那一頁,“看吧,病情都寫得清清楚楚。”
白景庭趕緊接過來,匆匆掃了幾眼傷情,幸好只是皮外傷和淤青并不是很嚴重。
目光上移到名字那里,病人姓名——沈襄!
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他瞬間就站不住了,看了一眼病房號,丟了病歷就往那邊跑。
楊主任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搞懵了,不解地搖了搖頭,“一批年輕醫生里面,就看著小白靠譜一點,結果還是個炸藥包。”
此時炸藥包邁著長腿,來到沈襄所在的病房。房門虛掩著,他直接用肩膀撞開,硬闖了進去。
一路跑到床邊,看到病床上躺著地面色蒼白的女人。
真的是沈襄!
背部遭到長條形物體襲擊,表層有破皮痕跡,中層有淤青。
楊教授的診斷,在腦海中回蕩。
看到沈襄這副蒼白殘弱的模樣,白景庭頓時覺得腦袋都要炸了。
家暴?!
他恨不得捧在掌心里面寵著的女人,居然被薄南辭那個畜生,給家暴了。
他想起剛剛在電梯里看到薄南辭的時候,對方坐著輪椅。
如果一個正常的男人,突然落下了殘疾,心里接受不了,就會變得變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下狠手折磨沈襄,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真是太過分了!
白景庭捏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他必須要為沈襄報仇。
正在這個時候,病床上傳來女人小聲的叮嚀。白景庭直接飛身撲了過去,大半邊身體壓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問道:
“襄襄,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
沈襄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迷迷糊糊地回答道,“我的后背好痛,那根棍子,打在我身上打的好重。”
果然是用棍子打的,白景庭頓時牙都要咬碎了。
薄南辭這個畜生,竟然連結發妻子都不放過。
“乖,你好好輸液,傷口好了就不疼了。”白景庭忍著心中的憤怒,柔聲安慰沈襄。
藥液中有鎮靜催眠的藥物,沈襄醒了一下又睡了過去。
白景庭一直在病床邊上守著,正好遇到楊主任過來查房。
看到他直挺挺的坐在這兒,忍不住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腳。
“你不在辦公室呆著,跑到病房來干什么?”
“楊主任,這是我認識的人。”白景庭語氣中充滿了擔心。
楊教授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來白景庭對這個女人感情不一般。
好心提醒道,“小白,別人的家務事,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
白景庭抬眼看過去,眼神中一片猩紅。
“我認得他丈夫,如果我真查出來,沈襄現在躺在這兒是因為家暴,我絕不會讓那個姓薄的好過!”
同一時間。
阿彪已經推著薄南辭,出現在了祁氏企業自己的醫院里。
正如阿彪所說,薄南辭過來這邊醫院以后,憑著他祁三少那張臉,簡直刷爆了全場。
從醫院門口到住院部,凡是經過的地方,問候的聲音此起彼伏。
整個醫院,就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薄南辭麻木地聽著這些問候,只覺得腦袋要炸了。冷言催促道,“阿彪,究竟還有多久才到?”
幸好勝利的曙光就在前頭,眼看就到了柳芊芊所在的樓層。
一出電梯,斜對面就是護士站。
像是早就聽說了他會來,一二十個護士齊齊站了起來,異口同聲道:
“三少好,您的未婚妻在里面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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