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深,你真是好樣的!我不讓你和那個女人來往,你就給我金屋藏嬌!”

  薄南辭聽著這些話并沒有半點要回答的意思。

  他越是這樣,藍茵茵就越生氣,罵的就越狠。

  “我真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如果你想要那個孩子,那就留在身邊,畢竟是我們家的種,家里不缺養一個孩子的錢。”

  “但是那個女人堅決不可能踏進我祁家的門!”

  “媽,您說完了嗎?”

  聽到那邊罵的差不多了,薄南辭淡淡地問了一句。

  “才剛開始,”藍茵茵喘了一口氣,順便飲了口熱茶,“你想說什么?”

  “您要是說完了的話,我就先掛了,我這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薄南辭正準備掛電話,又被藍茵茵給喊住了。

  “芊芊出車禍了,就在我們公司旗下的醫院,你快去看看她,增進一下你們的感情。”

  “柳芊芊出車禍了?”薄南辭皺起了眉頭,滿臉不可置信。

  剛剛他們從別墅離開的時候,柳芊芊還好端端的,甚至能持物行兇,怎么這會兒,就出車禍住院了?

  他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這也太巧了。”

  此時,藍茵茵那頭也開的是免提,柳芊芊躺在vip病床上,聽到這些對話,忍不住咬緊了下唇。

  她就知道裝受傷這條路根本就沒用,景深哥哥現在根本就不愛她了,使用苦肉計也只能自欺欺人。

  可藍茵茵一口咬定,只要有她在,祁景深就一定會過來探望的。

  到時候只要他一過來,她從外面把房門鎖上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定能制造出一個春意蕩漾的良宵。

  “什么巧不巧的?出車禍誰也不想,柳芊芊是你的未婚妻,她現在出了事,于情于理你都得過來看看。”

  為了防止兒子不過來,藍茵茵還特地撂了狠話,“你要是不過來的話,我就去找那母子倆麻煩,定不會讓他們有一天安寧。”

  薄南辭聽到如此威脅,忍不住笑出了聲,“媽,所以你憑什么覺得,你能拿那倆母子威脅住我?難道你覺得,他們在我心中的分量很重嗎?”

  藍茵茵被反將了一軍,一時語塞,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幸好薄南辭沒跟她糾結這些細節問題,只是點頭答應,“我會過去看她的。”

  但現在,他更想聽到沈襄平安的消息。

  掛掉電話之后,男人就一直注視著急救室紅彤彤的燈光。

  直到那盞燈熄滅,沈襄從急救室里面被推了出來,阿彪連忙迎上去問怎么樣了?

  醫生點了點頭說,“病人沒什么大礙,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另外受傷嚴重的地方有些許淤青。”

  “那怎么會昏倒呢?”

  薄南辭冰冷的聲音一出現,醫生的目光不自覺落在了他身上,說話也變得恭敬起來。

  “昏倒是因為霎時性的疼痛難以承受,加上這位女士體質太過虛弱,才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聽到醫生這么說,薄南辭略微松了一口氣。

  醫生繼續道,“我會給她開一點消炎和增強體質的藥,大概掛三天水就好了,但病人的體質還得好好調養。”

  “你們這當丈夫的到底有沒有上心,老婆都虛弱成這樣了,非得昏倒了才開始重視。”

  又過來一個主任級別的醫師,開始滔滔不絕地指責。

  阿彪正想說,其實醫生你誤會了……

  話還沒有出口,薄南辭便將所有的罪責都承擔了下來,恭恭敬敬地說,“是我太疏忽了,接下來一定好好對她。”

  想到病人身上的傷痕,楊主任狐疑地看了薄南辭一眼,不確定地問道,“她身上的傷不會是您家暴造成的吧?”

  不等薄南辭回答,阿彪率先跳了起來,“您胡說什么?我們三少怎么會家暴人?”

  “不是就好。”楊主任雖然這么說著,但心里還是有些不信的。

  嘟囔著離開,走回辦公室的路上,正好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迎面碰上。

  對方戴著口罩,一雙褐色的眼睛靈動無比,眉飛色舞地沖他打招呼。

  “楊主任你念叨什么呢?”

  看到是白景庭,熟人來了,楊主任忍不住八卦了兩句。

  “接診了一個病人,后背被打了一棍,經不起痛暈倒了。現在想想,為什么覺得有點像家暴呢?”

  “家暴?打女人?真是豈有此理!”正義如白景庭,下意識捏緊了拳頭。

  看到他一副要去打架的樣子,楊主任連忙拽住他,“小白,別人的家務事少管,你要是真閑得慌,過來幫我把病歷補了。”

  白景庭立刻道,“我想起我還有一臺手術,病人馬上都推進手術室了,就等著我主刀,我先走了啊,楊主任。”

  知道這孩子滿口跑火車,楊主任并沒有拆穿他,而是搖了搖頭。

  心里忍不住想到,白景庭是他見過最努力、性格也是最好的后輩,以后這孩子必成大器。

  另外一邊,沈襄被推進了病房,手背上扎著輸液針。

  睡美人一樣,安靜地躺著,并沒有蘇醒。

  薄南辭坐在病床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病床上面的女人看。

  醫生說她沒有危險以后,男人心中那種如烈火焚燒般的擔心感終于退了下去,擔心歸擔心,但他還是想不起來任何一點甜蜜的過往。

  但種種跡象都表明,他絕對和面前的女人,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甜蜜過往。

  否則剛剛沈襄出事的時候,他也不會擔心得變了臉色。

  然而知道一切的阿彪卻不敢多言,他如空氣一般站在旁邊,抬手看了看時間,發現不早了以后,提醒道:

  “三少,現在沈小姐還沒醒,您要不然先去看看柳小姐吧。”

  薄南辭像是沒聽到似的,雕塑一樣坐在床邊,沒有半點反應。

  “柳家那邊,因為自殺的事情,已經很不滿意我們了。你要是再不去探望的話,恐怕會遭人詬病。”

  阿彪勸告道。

  聽到這些話,祁景深只覺得腦仁疼。

  他看起來是自由的,但又不完全自由,身份越尊貴,禁錮住他的條條框框就越多。

  注意到他周身戾氣很重,阿彪不敢再說話了。

  半晌,薄南辭終于發話,“備車,我過去看看,柳芊芊究竟傷的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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