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再次上樓,聲音壓得有些低:“先生,秦秘書過來了!”
陸澤握著那枚鉆戒靜靜地看,聞言淡道:“讓她在樓下等我。”
秦秘書坐在一樓大廳。
來的時候,她聽傭人說喬熏搬走跟陸澤分居了,她以為自己會高興的,但是并沒有。
陸澤下樓時,換了套衣服。
他神情有些憔悴,一邊下樓一邊問:“什么事情這么急,要到家里來說?”說完,他坐到餐桌前吃飯。
一個人吃飯,總歸冷清,他胃口不怎么好。
秦秘書硬著頭皮來的,斟酌了下才開口:“出事兒后白小姐一直想見見您,但是您不接她電話不去看望她,她在醫院里又割手臂了,流了很多血。”
陸澤正在盛湯,聞言也只是一頓。
他淡道:“她身體那樣兒,還有血流么?”
這話一出,秦秘書便知道白筱筱在他心中分量,她正想問問應對,陸澤低頭喝湯的時候,接著說:“正好,我也有話想問問她。”
他語氣輕淡,卻是風雨欲來。
秦秘書大氣不敢出一下。
......
晚十點,陸氏醫院頂級VIP病房。
白筱筱一臉蒼白地躺在床上,手背戳了針在輸血,白母侍候在一旁不斷地勸著,但明顯勸不住白筱筱仍在低聲哭泣。
門被推開,陸澤走了進來。
一襲黑白經典西裝,在深夜顯得格外冷貴,也與白家母女格格不入。
他站在門邊,側身對秦秘書說:“帶白太太出去,我想跟白小姐單獨談一下。”
白母嘴巴張了張,還是出去了。
病房門關上,里頭安靜得近乎讓人窒息。
白筱筱細骨鈴釘的手指拽緊床單,她不安地看著陸澤,聲音更是囁嚅:“陸先生,那件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單純覺得那座園子漂亮,那里有我童年的回憶。”
“那是喬熏的童年回憶。”
陸澤扔了一疊照片到她面前,語氣很冷:“你的父母曾經是喬家的司機傭人,你特意去秦園拍了那么一組照片,就是沖著喬熏去的!你覺得把她氣走,我就能娶你了,是嗎?”
白筱筱嘴唇顫抖:“陸先生,我沒這么想!”
她怎么想,陸澤不關心。
經過這件事,他原本對她的憐憫,消耗得已經差不多了。
陸澤走到落地窗前,外頭有一棵月桂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他靜靜地看了會兒,輕而冷淡開口:“今天我來,是告訴你兩件事情!第一我不會娶你,永遠不會,第二,等你病情穩定了立即去國外,以后我也不會再見你,如果你再做出不體面的事情來,我不會心軟。你的命不長,但是你總得想想你的父母,他們還有幾十年要活!”
他近乎無情的話,叫白筱筱呆住。
她看著陸澤,不敢相信他竟然這樣對待自己,她啞聲說:“陸先生,您忘了當年是我喚醒您,您曾經想過要娶我的......”
陸澤打斷她的話:“我娶的是喬熏!”
白筱筱是個女人,很敏感,她忽然就意識到了點子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