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他就用力捏著她的兩頰,
很疼,一會兒就青了。
片刻,她的絲襪被褪下來,扔到床尾......
陸澤抵著她的紅唇,像是情人一樣低喃:“我不會讓你走的!我沒有喜歡過她,我有不得已的原因!聽話好不好?我們前陣子那樣快活......”
喬熏黑色發絲鋪在雪白床單上。
衣衫凌亂,脆弱無助。
她望著陸澤聲音沙沙的帶了一抹低糜輕顫,“陸澤你不要逼我!”
他瞳仁加深:“什么意思?”
喬熏唇瓣不住顫抖:“我們還在婚姻存續期,你也不想發生什么丑聞吧!陸澤別逼我,如果你再逼我,我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明天后天,也許是一周后,陸氏總裁被妻子背叛的新聞鋪滿B市所有媒體新聞,我想比起你那些花邊新聞,旁人更在意你是不是被戴了綠帽,你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怎么看你?以后你還怎么出去談生意?”
陸澤不怒反笑:“誰教你的?還是無師自通?”
喬熏沒回答。
她盯著他的眼,盯著他的表情,終于陸澤松開了她,他相信她的話......她那樣恨他,若是他把她鎖在身邊,她或許真能做得出來。
她會找黎睿或者是賀季棠來惡心他!
真狠!
該怎么說呢,說她青出于藍,還是該說她現在放得開,但是不管哪樣都不是陸澤樂于看見的。
他起身站在床邊,淡聲說了句:“我讓你走,但我不會離婚!喬熏,你也別把我逼急了!”
喬熏身子一松。
就像是夢一樣,她安然無恙地在陸澤身邊離開。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雙腿發軟。
陸澤走出臥室,走進對面的書房,合上門。他坐在沙發上從衣袋里掏出一盒香煙,抖出一根點上靜靜地吸著。
淡淡煙霧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想起也是這樣的傍晚,
他的父親提著行李箱要離開家里,母親聲嘶力竭地求他不要走,但沒能留住父親。男人走得匆忙,他一心要追求青梅竹馬的愛情,卻忘了小兒子的處境......
雨下得很大,吞沒了小孩子的哭聲。
很多年過去,陸澤都在想,若是那個男人知道他的小兒子面臨什么,他還會不會走?
他會不會......留下來?
對面,有了動靜。
他聽見行李箱滑動的聲音,接著是喬熏下樓的腳步聲,后來他聽不見聲音了,于是走到落地窗,靜靜地看。
他看見傭人跟喬熏說話,他看著喬熏淺笑了下,還是離開了。
她提著行李箱,離開別墅,就像那天陸文禮離開一樣。
天邊,最后一絲暮色被收走。
陸澤仍站在那里,傭人上樓叫他吃飯:“先生,可以開飯了!”
陸澤低頭看著指間剩下的半截煙頭,輕聲問:“太太回來,有吃過東西嗎?”
傭人搖頭:“沒吃,才回來就收拾了行李。”
“我暫時不餓!你先下去吧。”
傭人離開,陸澤緩緩走回臥室里,走進衣帽間。
她沒有帶走那些名貴的衣裳和首飾,全都在。
他的卡,她也留了下來。
床頭柜上是他們結婚的婚戒,他才替她戴上不久她又摘了下來,他想,他送她的那幅《雨中海棠》她也沒有要吧!
她就這樣離開了。
說是分居,其實是分離,她把自己從陸家摘了出去,從他的世界里分離了出去,和離婚有什么區別?只不過是不想撕破最后一層臉皮吧,她總還有哥哥有牢獄里面,指望著他去打官司。
為什么不能忍呢?
是因為嫌臟吧,在她心里他跟白筱筱有染,就像她從前說的那樣——
陸澤,你臟得我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