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謝宴就是要細究,如今整個光祿寺的官員都被扣押在了光祿寺,就等著大理寺將所有證據找出來,一一定罪。

  不愧是夫妻……

  岳榮心中冒出這個念頭,一抬頭便見顧寧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閃爍不定。

  “郡主……屬下……”

  “謝宴現在在何處?”

  顧寧問道。

  岳榮打起了精神,連忙道:“就在太極殿呢!”

  說話時,岳榮討好地沖著顧寧一笑:“殿下說了,若是此次不嚴懲,那今后還會有人利用此事興風作浪。”

  “必須要殺雞儆猴,這才能讓人從此不敢越雷池半步!”

  顧寧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的確是這個理。”

  “那我也要去瞧瞧。”顧寧開口一句話,便讓岳榮嚇沒了三魄。

  他錯愕地看著顧寧:“郡主,屬下做不了這個主啊!”

  “我知道。”顧寧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替你做這個主。”

  說完,顧寧便興致沖沖的走了出去。

  桂嬤嬤見她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朝著暗處揮了揮手,剛準備攔下顧寧的護衛,全都退了回去。

  她快步走回了前廳,在大長公主身邊耳語了幾句。

  大長公主臉上的神情極為復雜,轉換了好幾種情緒,這才幽幽地嘆了口氣。

  “罷了。”大長公主揮了揮手,“就由她去吧。”

  裴安臨坐在一旁,見兩人說著話,自己卻什么都聽不見,不由急了:“母親,你們在說什么?”

  聞言,大長公主抬起頭,看了眼裴安臨。

  這一眼中有著嫌棄,裴安臨委屈地低下頭。

  裴安臨生得英武不凡,驟然做出這般模樣,看上去委實是有些猙獰可怖。

  就算是大長公主,也不忍直視。

  “好了。”大長公主道,“就是寧兒那件事。”

  聞言,裴安臨警惕起來:“寧兒知道了?”

  大長公主埋怨道:“你的聲音那么響,她能聽不見嗎?寧兒又不是蠢的,就算我們不說,她難道不會自己去打聽?”

  裴安臨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是我的錯。”

  但很快,他又來了力氣:“那寧兒待如何?莫非是去找那幾個人算賬?”

  “天牢寒氣重,寧兒可不能過去。”

  聽著裴安臨的話,大長公主翻了個白眼。

  “行了,知道你擔心她,不過你也放心,她去的不是天牢,是太極殿。”

  “去太極殿就行……”裴安臨話剛說到一半,那顆心還沒落到實處,便在回過神來后徹底高懸起來,“去太極殿?”

  “她去找謝宴算賬?”

  裴安臨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有氣,也不該沖著謝宴去啊!”

  大長公主沉默了一會兒,實在是覺得與裴安臨無話可說,索性就看向了一旁的桂嬤嬤:“陪我出去走走。”

  “也是時候跟之前那些好姐妹談談心了。”大長公主意味深長地留下了一句話,緩步走出了前廳。

  剩下裴安臨一人站在原地,見大長公主離開的背影,有些疑惑地撓了撓腦袋。

  正逢裴老將軍在這時出現,裴安臨立刻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他。

  裴老將軍同樣是疑惑地看了眼裴安臨:“你看什么?”

  聞言,裴安臨索性抬頭看天。

  他知道,從裴老將軍這,他怕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了。

  ……

  太極殿上,夏大人跪在冰涼的大殿之上,整個大殿空無一人,只有他。

  然而即便是只有他一人在這,他也根本不敢動彈。

  就在這時,他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他立刻警醒起來,聽著這道緩緩到來的腳步聲,他的大腦飛速轉動起來。

  難不成是殿下?

  夏大人的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便又有無數的借口在此刻涌上了心頭。

  然而,一道清脆的女聲在此時響起。

  “他就是那個派人抹黑我名聲的光祿寺卿夏志遠?”

  聽得這個聲音,夏大人背脊僵硬,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小心翼翼地扭轉了腦袋,映入眼簾的,是顧寧這張明艷灼灼的臉。

  “原來是你在背后詆毀我。”顧寧輕笑了一聲,“你哪來的膽子?”

  夏大人張了張嘴,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之前早就聽聞顧寧大膽,可今日一看……顧寧這般模樣,何止是用大膽來形容?有哪個后宅女子敢獨自一人來太極殿的?她哪來的底氣?哪來的膽子?

  夏大人有著無數的話想要說出口,最終卻也只能支支吾吾的指責著顧寧道:“你好大的膽子!太極殿這等龍氣聚集之地,豈是你一個女人能踏足的?”

  聞言后,顧寧笑得更大聲了,眼角眉梢都是譏誚的笑意:“不能踏足?”

  “你難道不知道,三日后的大典,我要與殿下一同在這接受百官朝拜嗎?這就讓你生氣了?那等到我站在這的時候,你豈不是要被氣死?”

  顧寧一句話,便讓夏大人徹底沒了話可說。

  夏大人定定地看著顧寧,最后憋出了一句話:“你這樣的女子!實在不配為后!”

  就在他咬牙切齒說出這話后,另一道沉緩的腳步聲在殿內響起。

  緊接著,就是謝宴充滿冷意的話語:“不配為后?”

  聞言,夏大人連忙跪伏在地上,他的腦海中迸出了許多念頭,最終他心一橫,索性朝著謝宴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一副真心實意替謝宴考慮的模樣。

  “殿下!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子,怎配為后!”

  “不只是臣,就連其他大臣也是這般想的!不然為何京中都議論紛紛?”

  謝宴的眼神已經徹底冷了下來,他盯著夏大人:“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夏大人咽了口唾沫,又道:“臣只是想要提醒殿下,莫被一張皮哄騙了!”

  “你的嫡長女夏薇薇捏造流言,在城內四處散播,涉及未來皇后。”謝宴冷笑了一聲,“你身為光祿寺卿,應當明白此舉該當何罪!”

  聞言,夏大人咽了口唾沫,道貌岸然地說道:“殿下,您的話,臣聽不明白。”

  “是城中百姓對長寧郡主不滿,才會有了這些流言,而非臣的女兒四處散播。”夏大人一字一句,很是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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