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當愛國女戰神綁定了戀愛系統 > 第二百二十二章 被辜負的民國女子(46)
  你就像個雙面人,像個精神分裂患者!

  你想要追求更加有錢更加美好的女朋友時,你就是自由進步的張為民,要來丟掉我這個腐朽的糟粕!

  當你想要吞掉我全部的嫁妝時,你就是封建守舊的張為民,要用那些腐朽的教條來置我于死地!”

  唐寧的這番講話,震驚了所有人。

  就連張為民自己都說不出話來,哪怕有著滿腔的憤恨,在唐寧目光如炬的威力下,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說得好。”

  忙著記錄的記者忍不住贊嘆。

  或許是這個聲音,驚動了其他人,大家才從一種莫名凝固的氣氛中驚醒過來。

  “這個原告,有點意思。也說中了目前社會上所存在的一些問題。”

  齊長官正打算說點什么,突然身邊的上級發話了,他當然懂了,連忙點點頭。

  “是啊,哪怕我身為男子,聽了以后都忍不住為唐寧女士抹上一把心酸淚。”

  為了迎合進步的上級,齊長官連張唐氏都不說了,唐寧女士說的很順溜。

  他領會了精神后,沖著李世光使了個眼色。

  很快,敲錘聲響起。

  “肅靜!肅靜!鑒于雙方你來我往,各說各的理,那么我們接下來就聽聽陪審團的意見。十二個陪審團一人一票,今天我們就用現今世界上最公平公正的方法,來審判唐寧女士告夫一案!”

  張老爺自覺大勢已去,給兒子使了個眼色,捂著頭就倒了下去。

  “爹!爹!”

  張為民沒有接收到信號,還以為他爹真的暈了,急忙喊。

  “來人,快請大夫,快救救我爹!”

  張老爺心里著急,現在不是急著救你爹,而是要暫時休庭,容后再議!

  這才是他的目的,怎么兒子一點也領會不到呢。

  他的手悄悄扯了下兒子的胳膊,不著痕跡的把眼睛漏了條縫,想要示意兒子如何行事。

  本來這招很好使,奈何他忘了現場來的有記者和照相機,有個記者剛好在找角度調鏡頭,見到這一幕就這么巧給拍了下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賤人自有天收。

  不管張為民怎么喊,李世光只是輕描淡寫的解釋。

  “這位張姓被告年紀大了,中了些暑期,將人抬到陰涼處好生灌上一壺涼茶也就好了。好,那我們接下來,審判繼續。”

  完全沒有要中止的打算,張老爺聽了,真的覺得頭暈腦脹喘不上氣,本來是假的,但現在也有了幾分真。

  這個臉他丟不起,已經沒臉做人了,干脆閉上眼睛裝死。

  趙勝帶著家丁護院就在外邊等著,見到老爺躺著抬出來,還以為人真的出事了,連忙嚎喪。

  “老爺!我的老爺啊!你這是怎么啦?怎么上了公堂就抬著下來了?你讓老奴回去怎么跟太太交代啊……”

  趙勝吊著一只胳膊,被阿誠給打的。

  身上也沒好,臉上是傷摞著傷,像是打翻了的醬油缸,不知道多好看,身上更是疼的很,肋下隱隱生疼。

  他憋著一口氣,就是想要看他家少爺和老爺滅了唐寧那個小賤婦。

  雖然這打是因為少爺挨的,但根子上都是唐寧,滅了她,也算間接給他報了仇。

  所以聽說這事兒,他本來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疼,一下子來了精神,疼也不喊了,咬著牙憋著氣也要來看看。

  沒想到看到的景象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少爺和老爺不但全程被那賤婦壓制住,就連外邊這些個泥腿子也膽大包天的支持那賤婦,罵起張府來。

  他氣不過才說了兩句,就差點被人打。

  雖說帶了人,但趙勝這陣子挨的打已經夠多了,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疼,他實在是被打怕了,看到別人舉起拳頭就膽寒。

  萬一挨打了呢,他現在這身子骨也禁不住啊,只好縮在一旁不敢吱聲。

  此刻他在那鬼哭狼嚎,圍觀群眾這才看出來。

  “一伙兒的啊,怪不得剛才咱們罵張家,他跟死了爹似的。”

  “狗奴才,不把別人當人看,就是這德行!”

  “看他那熊樣,平時在張家,也被打的不輕呀,就這還一心向著主子呢?”

  “可見張家人心狠手辣慣了,我看那唐小姐說的有幾分真。”

  “我聽著都是真的!那個張少爺才是滿嘴胡言,自己說的話都對不上去,聽說呀,有的人腦子分成兩半不好使!”

  “不好使還能去外國留學?不是都說他有才學么……”

  “是拿錢去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平時知道的那些去留學的,是公費留學,政府出錢,當然了要考試,選最有本事的學生去的,張少爺這種叫自費,沒聽說嗎,花了他媳婦四五萬現大洋呢!”

  “我的天吶,我還是頭一回聽說有自費的,不過這就對上了。我還納悶兒怎么出國留學竟然要花這么多錢的嗎,我明明見著有人家窮的叮當響,兒子也去留學了。你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呸,不是個男人,花媳婦的錢還要虐待媳婦……”

  “我太生氣了,等會兒這個張少爺出來,我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

  里邊的工作人員給了一張涼席,又拿了一壺涼茶。放到趙勝身邊就不管了,直接走了。

  趙勝聽著這些人毫無顧忌的談論著張家的事兒,罵張家,本來想要呵斥,但還是那句話,怕挨打。

  他是憋住了,涼席上躺著的張老爺可真是憋不住。

  這些人平時見到他,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上去,磕頭的都有,現在居然……

  都反了天了不成!

  他睜開眼,猛地從涼席上坐起身,“你們住口!!!”

  他只覺得胸口憋悶的厲害,用盡全身力氣吼出這么一句,吼完,沒想到身子一軟,又倒了下去!

  這次是真的!

  而且由于趙勝斷了一只胳膊,沒能及時接住,張老爺的頭是直愣愣的磕到了地上!

  “哎呦,嚇我一跳!”

  “肯定是裝的,這回又裝了!”

  “讓我們住口,以為你是誰啊,大老爺了不起啊,訛詐兒媳的嫁妝錢,還有臉裝病……”

  趙勝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低聲喊著,“老爺,老爺?”

  他心里十有八九也覺得老爺是裝的,但剛才那頭磕的,聽著可真疼,就這老爺都沒有動靜,不會是……

  他心慌意亂的,連忙招呼人把老爺抬回家去,請大夫。

  完全忘了,還有個少爺在堂上呢,四面楚歌孤立無援。張為民成為了眾矢之的,他鐵青著一張臉等待判決。

  陪審團都說明了理由并且當場投票,李世光綜合了陪審團的意見,開始宣布判決結果。

  “張唐氏告夫案,經過多方考慮,宣判如下:1,準許原告張唐氏與被告張為民離婚,從此男婚女嫁互不干涉;2,責令張家一個月之內償還原告張唐氏嫁妝十萬錢;3,責令被告張為民向原告張唐氏當堂道歉。判決自宣告之時起生效,被告張為民,可聽清楚了?”

  “我不服,這個結果難以服眾!”

  張為民激動的喊道。

  門外的群眾一聽,此起彼伏的喊,“我們服!服眾的!”

  張為民只覺得周遭就像是一場恐怖的電影,黑白色,無聲,全部沖他發泄憤怒。

  他從小到大一帆風順,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等復雜的糾葛,仿佛突然發現了這個世界并不由他來掌控,也并沒有人在乎他的意志是如何。

  “被告張為民,速速向原告道歉……”

  耳邊還在持續想著審判長冰冷的聲音,張為民終于忍受不了,憤而離席,倉皇逃走。

  離開這里,只要離開這里就好了,什么開堂審理,就是他的一場噩夢!

  他是想要離開,可他低估了圍觀的百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人群擁堵在門口讓他無法出去。

  “讓開,你們都讓開!”

  張為民腦子里那根弦崩斷了,徹底失控。

  “打他!”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群情激憤。

  還有人拿了爛菜葉子往他頭上砸,邊打邊罵。

  “呸,丟我們津南的臉!”

  “不要臉,不是個男人!”

  張為民捂著頭被淹沒在謾罵中。

  就在這時,突然從里面跑出來一個女子,頂著眾人的怒火,沖上來護著張為民。

  “你們不要打為民哥,要打就打我吧!”

  這個聲音聽在張為民的耳中,宛如天籟一般。

  “玉芬……”

  “是我,為民哥,我會保護你的!就算所有人都在傷害你,我也會站在你身邊!”

  程玉芬哭喊道,兩個深受感動的男女緊緊抱在一起。

  “哎呀,這個就是程家的二小姐,那個勾引姐夫的小賤貨!”

  “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咱們那么多人就抱在一塊了嘖嘖嘖,打他們!”

  “不要臉!”

  “賤人!”

  趕出來的程太太,看著這一幕,咬了咬牙也沒敢再往前。

  看丈夫的意思已經不顧女兒的死活了,她現在就算去了也落不著好處。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挺身而出,想必女婿會更加感動,到時候跟女兒的感情也會更好,從這方面看是可行的。名聲差點怎么了,落實惠是最重要的。

  花了十萬唐寧的嫁妝錢都不算什么,可見張家家底兒比她想象的還要厚實。

  張為民和程玉芬抱在一塊被打,等到好不容易沖出去了回到張家,才發現家里門戶大開,里面傳來張太太的哭聲。

  兩人不顧身上的臟污,連忙沖進去,只見張老爺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趙勝跪在地上哭天抹淚的。

  臥病在床的張太太也滿臉淚痕。

  “我爹怎么了,我爹是不是被那個賤婦氣死了?!”

  張為民只覺得天旋地轉,如果他爹死了,那這個家怎么辦,就要全靠他了?

  大夫一驚,連忙說,“少爺別著急,老爺是頭被磕碰了一下,過一兩日就會醒過來的,只是要好好養護,千萬別再氣著了,多躺著養身。”

  張太太打發人給了大夫錢,又送走了大夫,吩咐人熬藥,回頭見兒子還是呆呆的。

  “你這是怎么了,這身上都是什么東西,你們倆一塊摔溝里去了?”

  她皺著眉頭,十分不悅。

  主要是不滿程玉芬,不著調的,都把自己的兒子帶拐了。

  不等這倆人回答,她又繼續問。

  “還有,那個什么判決出來沒有,怎么審的案子,你爹出了那么大的事你這會兒才跑回來。”

  張為民低下頭,沉默不語。

  程玉芬忍不住開口,“這怎么能怪為民哥,為民哥在堂上不知道被唐寧羞辱了多久,我們還被那些賤民打了一頓!”

  張太太雖然看不上程玉芬胡亂插話,但她更加急于了解事情的結果。

  “什么?還被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子,說話呀,你要急死你娘嗎?”

  “玉芬不都說了,唐寧贏了。”

  對于自己的屈辱張為民不想多說什么,轉頭就往后院走去,程玉芬自然跟上。我

  被晾在原地的張太太氣的肝疼,什么叫玉芬都說了,她明明問的是自己兒子!還唐寧贏了?她怎么贏,難道張家還真的要賠那個小賤人錢不成?

  沒聽過這樣的事,哪個女子還敢告夫家,她就不信這些老爺大人們都瞎了眼。

  “太太!太太!”

  剛才被張太太下命令去探查消息的人回來了。

  “怎么樣了,快說。”

  “太太,是咱們家敗了,少奶奶——”

  “呸。一個小賤人,她是哪門子的少奶奶!”張太太啐了一口,怒道。

  “是是是,那個姓唐的贏了,說是判決姓唐的跟咱們少爺離婚,咱們家還要賠她十萬嫁妝!”

  “什么?竟然是真的!”張太太又驚又怒,“怎么會這樣呢,怎么會這樣……”

  “不止呢,還說要咱們家少爺當堂道歉,給那姓唐的道歉,少爺不服判決,直接跑回來了。”

  下人說完,看太太像是被驚住了似的,也不說話,只沖他揮了揮手,怔怔的坐下了。

  “太太?”

  下人小聲問詢。

  卻聽見太太喃喃自語,“怎么就這樣了呢,十萬現大洋,十萬啊……女子也能去告夫家還告贏了,這世道怎么就這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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