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妖艷身影自然就是蔣遷的妾室黃嬌嬌,此時的她一臉憤慨,以及發現真相后對朱蘭芳的失望。
朱蘭芳出身世家,對于這種惡意污蔑給人潑臟水的伎倆無比熟稔,就是她自己在嫁入蔣家之后也沒少干這事。
因此當蔣晨陽說出這話,并且黃嬌嬌及時出現附和作證之時,她就瞬間意識到,自己成為了被陷害的對象。
另外,蔣晨陽的生母之死有很大原因是黃嬌嬌的挑唆,可是現在兩人竟然勾結到了一起。
蔣遷靠坐在床上,面如沉水,沒有說話。
蔣晨陽躬身道:“父親,茲事體大,孩兒不敢隱瞞,還請父親決斷。”
蔣遷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看了眼朱蘭芳,只是這時的朱蘭芳一門心思在琢磨黃嬌嬌和蔣遷為什么會勾結,以及他們會用什么方式來陷害自己,對于蔣遷的眼神根本沒見到。
“人呢?”蔣遷開口,聲音有些干枯嘶啞。
黃嬌嬌道:“就在門外,妾身已經命人押來了。”
蔣遷點點頭:“帶進來。”
“是。”黃嬌嬌拍了拍手,很快,門簾再次被掀開,一個長身玉立面容俊俏的中年男子被帶了進來,雙手反縛著,一臉尷尬與驚慌。
蔣遷臥于病榻已久,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甚至最近發現早上都已經起不來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其實早已在心里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自卑。
此時見到這個男人明顯在樣貌和體型上勝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已經心中不爽,更何況他當初娶朱蘭芳可不是因為愛情,都只是家族安排的罷了,從始至終他對這個女人都沒有多少情意存在。
黃嬌嬌卻又從押著男子的下人手中拿過一個包裹,遞到蔣遷床邊:“老爺,這是在這奸夫家中搜出來的。”
蔣遷打開包裹看去,竟是一沓厚厚的房契地契以及十幾家作坊商鋪的轉讓契約,全都是出自他蔣家的產業。
朱蘭芳終于回過神來,急聲尖叫道:“誣陷,你們這是誣陷,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她又指著那男人叫道,“你們說他是我奸夫,有什么證據?”
蔣遷眼睛一瞇,看向那個男子,說道:“老夫給你個機會,若是你老實交代,便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需遠離此地,遠離山西。”
男子猛地抬頭:“當真?”
“老夫一言九鼎。”
“好!她......”
男子遲疑了一下,指著朱蘭芳道,“芳兒左屁股有塊胎記,月牙形。”
朱蘭芳猛地僵住,如遭雷擊,這個胎記只有蔣遷知道,甚至就連黃嬌嬌都從沒看見過,這個陌生男子怎么可能知道?
她是這么想的,蔣遷也是這么想的,于是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難怪我說你最近臉色這么好,原來是有了男人滋潤了,還有什么好說的么?”
蔣遷的聲音冰冷,且透著殺氣。
朱家自從朱弘死后就開始走向了沒落,現在他也不必再顧忌朱家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