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到,這城門必須是要開的。
真是雞賊啊,差不多到了才讓使者來,讓人無法拒絕。
敏先生立刻上一道折子回京城,快馬加鞭,三天之內送到,一定要在徽國太后抵達北州之前,陛下和滿朝文武就要知道這件事情。
三天,從北州到京城,馬兒受累了。
但是也知道徽國太后的意圖之一,確有分化陛下和少淵的意思,因為提前三天送來消息,在她認為,是不可能通知到燕國皇帝的。
也就是說,在她進城之后,燕國的皇帝才會知曉她來的消息。
折子送出去之后,少淵和兩位先生坐在書房里頭商議,不是很明白她這個用意的目的何在。
因為,分化燕國叔侄的關系,對她沒有什么好處,對徽國也沒好處。
除非,她想試探點什么。
郭先生道:“試探什么呢?試探攝政王會不會阻止她來北州?或者路上派人截殺,故意拖延她到北州的日子。”
“如果攝政王這么做了,起碼可以證實她心里的猜想,以前魯王在徽國就散播過攝政王是燕國人,徽國太后此舉,大概還想用魯王的計策。”
少淵神色一緊,“如果攝政王派人阻攔她或者拖延她,那就中計了。”
郭先生說:“是的,但是從她出發到現在,估計一路都很順利,她是三天之后抵達的,但是其實只需要提前一天派出使者來北州通知,那么我們也會開城門迎接她,畢竟兩國有邦交,為什么要三天?她是在等攝政王出手。”
敏先生和他的思路基本是相通的,“只有三天的時間,攝政王要阻止她來,唯一的辦法,就真的是在路上拖延了。”
少淵點頭,“所以,她從徽國京城離開,并沒有說是來北州,或許用了微服私訪的理由外出,沒引起攝政王的注意,又或者,有什么事困住了攝政王,是她差不多要到北州的時候,才把她要去北州的消息傳回徽國,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她現在人已經在北州百里外停留了數日,只等著攝政王出手。”
數日,但是他們沒接到攝政王的任何密信,也就是說,攝政王沒有上當,對她到北州的事渾然不顧。
“所以,應該不用擔心的。”少淵說。
敏先生也點頭,“論心計,她斗不過攝政王。”
分析過后,少淵也放心很多,道:“既然她是來治病的,那就當是病人來對待,自然,身份上她貴重一層,最好還要防著有人刺殺她,誰知道她會不會搞點苦肉計,回頭在徽國拉點同情分?”
“明白。”郭先生點點頭,“那就先把紫衛隊收回來,暫時負責保護她,總不能讓男子靠近她的。”
“這事我跟錦書說。”商議之后,少淵便起身出去,叫暗疾整理好徽國太后的所有信息送過來。
雖然大概知道,但應該還有些細節需要了解,錦書也要知道,因為是錦書負責治療她的。
徽國太后,出身徽國世家拓跋家族,叫拓跋珺,今年二十九歲。
她以世家女的身份入宮,從妃位到再到如今的太后,是短短的十二年。
她的丈夫駕崩之后,她的兒子被攝政王擁立為帝,這里頭自然經歷了一番血雨腥風,否則登基的就是二皇子,而不是這個小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