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劍派曾與魔教在華山有過兩次大火拼,導致很多絕學失傳。
左冷禪整理前輩殘留劍招,將本派劍法中種種不夠狠辣的招數,不夠堂皇的姿式,一一修改,使得嵩山派內外一十七路劍招近乎完美無缺,乃是整理嵩山劍法的大功臣。
在位期間不但將嵩山派發揚光大,成為五岳劍派盟主,又以掌門之尊親自教授門下弟子武藝,風雨無阻。
在嵩山弟子心中,左冷禪威望之高,堪比開派祖師,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又如何能看得卓凌風逼迫自家師叔,對他老人家口出不敬之語?
任何強大的門派以及勢力,集體榮譽感是必須具備的,各個悲憤之情無以言表,自然毫不顧忌的要對卓凌風出手。
而且一出手就想著哪怕是死,只要能刺破卓凌風的衣服,也是賺了,絕不能讓人小瞧了嵩山派!
卓凌風雖不滿這幾人的不自量力,卻也對其玉石俱焚的義烈之心很是贊賞,并未下死手,只將幾人掀飛出去。
大廳上群雄雖然都是刀槍頭上打滾之輩,見到卓凌風如此手段,也不禁心驚肉跳。這不僅僅是武功,而是心智。
嵩山派一開始費盡心機,要給劉正風定罪,更要將卓凌風打為魔教一黨。
可結果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得腳,而今自食其言,竟被他如此羞辱逼迫。
卓凌風武功既高,心思又縝密至此,這種人實在太過可怕。
但見他逮住丁勉一個人折磨,有些前輩英雄卻是看不慣了,欲要出言阻止。
突聽一聲大喝:“住手!”
這喝聲中氣充足,聲如雷震,震得眾人耳內嗡鳴,嵩山弟子身不由己地各自停下手來。
就見定逸師太一跺腳道:“卓少俠,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未免太過折辱人了。”
她嗓子本就粗豪,仿若男聲,這提足內力的一喝,當真威勢驚人。
外圍的嵩山弟子也停下了向大廳沖進的腳步,卓凌風更是未等她話音落下,就松了丁勉的手。
卓凌風看向定逸,微微一笑道:“師太不必生氣,我只不過想試試嵩山派的人,會不會為了自己,就能對本派掌門人出言不遜。
而且我明知東方不敗上位,也和左冷禪與任我行之戰,沒有絲毫關系。”
群雄當即怔住了。他們雖然詫異,可不及開口詢問,就聽卓凌風又接著道:“嵩山派這番跌宕起伏的經歷,只不過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好多事不能全憑猜測。
他們能利用劉正風與曲洋結交,就是有陰謀是叛賊,那么他們放過任我行,自然也可以懷疑他們與魔教有勾結,這雖然順理成章,可卻是出于臆測,自然做不得準。
同樣,左冷禪他們能因任我行武功高強,勢力龐大,不得不放過他。
那為什么不能因為曲洋只想與劉正風彈琴吹簫,而放過劉正風呢?”
說著又拉起丁勉的左手,展示給群雄。
就見他手腕腫的像豬蹄一樣,腕子上已經留下了五根深陷入肉的指印。
卓凌風緩緩道:“丁勉命懸我手,我又以廢除他們的武功為逼,眾人當知,一個習武之人對于武功的看重更勝生命。
我讓他罵一句左冷禪,他都尚且不愿,足見是個好漢子。我也不愿再逼他做出違心之時!”
說著放下丁勉手腕,對他說道:“可劉正風也是個為了朋友義氣,寧死不屈的好漢,你們卻要去逼劉正風殺自己朋友。
所謂好漢惜好漢,英雄重英雄!
難道說你嵩山派,在武功上輸給了我,做人上也不如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后生小子嗎?”
丁勉嘴唇微抖,想說什么,終究未開口。
卓凌風目光一轉看向群雄,道:“我知道有人想說‘可是魔教卑鄙無恥,陰險狠毒云云’,可大伙別忘了,正因為有了他們的卑鄙無恥、陰險狠毒,我們正道中人光明正大,胸懷寬廣,這才有了正邪之分。
倘若我們行事與魔教一樣,亦或魔教行事也與我們一般無二,那我等又有何臉面自居俠義道?又何以劃分這正魔兩道?”
這番話確實很有道理,眾人不由議論紛紛。
紛亂中,卓凌風身影動處,在費彬與丁勉身上各自拍了一掌,二人就覺一股暖流沖開了被封穴道。
定逸師太忙道:“丁師兄、陸師兄,卓少俠事情做到了這步,他也說你們沒與魔教勾結。這下也沒人威脅逼迫,向你們求饒的也是退出江湖的劉正風,嵩山派沒有失了體面,咱們就答應了劉賢弟吧。
他已然金盆洗手,又答應遠離中原,等如世上沒了這人,又何必定要多造殺業?”
定逸師太心地慈祥,自忖沒本事化解卓凌風與嵩山派的恩怨,但是真想護住劉家一門。
天門道人也點頭道:“丁師弟,陸師弟,這樣解決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岳賢弟,你以為如何?”
岳不群正色說道:“劉賢弟言出如山,他既這般說,大家都是信得過的。
來來來,大伙兒喝一杯解和酒,咱們化干戈為玉帛。
明兒一早,劉賢弟你就帶了家人子弟,便離開衡山城吧!”
群雄均知卓凌風明知與嵩山派結下了無可化解的生死之仇。卻又主動解開兩人穴道,闡明一切緣由,盡量去挽回嵩山派聲譽,還不是為了護住劉正風一家。
在眾人心里多少對卓凌風起了佩服之心。
縱然十惡不赦之人,對這種舍己從人的大胸懷,也很難不生出佩服之心!
丁勉與費彬將陸柏從地上扶了起來,互相一對視,他們又怎能不明白卓凌風用意。
但說是沒逼,實際上就是軟逼了。
若不答應,他們三個也難走出劉家,無非就是先放人,遞了根梯子過來,至于是否要下……
丁勉突然后退一步,朝陸柏一抱拳道:“兩位師弟,掌門不在,這里的事該由我這個二師兄做決斷,是也不是?”
他左手腕雖仍痛徹心脾,卻絕不用右手去撫摸一下。
眾人卻對他的話,很是驚愕。
自家二師兄的拱手抱拳,自也使得陸柏驚詫莫名。尤其對方說由自己做決斷,便如是一個大鐵椎般,在他當胸重重一擊。
霎時之間,他幾乎氣也喘不過來。因為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
陸柏目光流轉間,就見費彬也很是吃驚,但他們心中雖感驚詫,口中卻都沒有問出來,陸柏只道:“師兄之言,敢不從命!”
丁勉一轉身看向群雄,雙目一閉,長長吐了一口氣,在這一瞬間,他好似蒼老了數十歲。
又過一會兒,才慢慢睜眼,嘆道:“既然泰山、華山兩派掌門都這么說,定逸師太也竭力為劉正風開脫,從今往后……從今往后……”
說到這里,望了望劉門眾人,嗓子一啞道:“只要劉正風不在中土出現,嵩山派就絕不會再與他為難,我丁勉代我掌門師哥應下這樁事了。”
眾人見此情形,知道劉家這一場劫難,算是真正了了。
劉正風內心慶幸、歡喜不一而足,當下只能平平穩穩向丁勉拱手道:“多謝丁兄!”
又向定逸師太等人道:“多謝諸位朋友!”
他對卓凌風這個大恩人,也只拱了拱了手。
群雄都明白,他全家以及一眾弟子的命都是卓凌風所賜,若是言謝,顯得太輕了。
卓凌風也不在意這,對丁勉微微一笑,道:“這就很好。”
丁勉還沒說話,費彬忍不住怒道:“姓卓的,勝就勝了,不要欺人太甚……”
說到這里,任他一世之雄杰,虎目之間卻也泛起了淚花。
丁勉卻是淡然說道:“卓凌風,今天你的劍比我們快,嘴也比我們利,不得不說,我們敗的心服口服!
我既然代表嵩山派應了,我的師兄弟就絕不會食言!”
卓凌風點了點頭:“希望如此。”
丁勉雙眼凝視卓凌風,一瞬也不瞬,突然之間又道:“我的兩位師弟與一眾弟子,能平安回到嵩山嗎?”
卓凌風淡淡一笑,說道:“你們做了君子,卓某也不會做小人!”
丁勉微一頷首,身子一轉,看向陸柏與費彬。
陸柏與費彬都是一臉悲憤,低聲道:“師兄!”
丁勉向他們呆呆地凝視了半刻,突地長嘆一聲,身形倏然一轉,已向門外電射飛去。
眾人正自驚疑,就見丁勉手起掌落,“砰”的一聲,正中自己頂門。
魁偉之軀,轟然跌倒在地,扭曲了幾下,便即不動。
陸柏與費彬又是驚駭,又是悲痛,不約而同大叫一聲:“師兄!!”,一個箭步竄將過去。
這一個突生的變故,有如晴天霹靂,讓每個人都是驚愕無比。
任何人連做夢都不會想到,丁勉這只“托塔之手”竟會拍向自己腦門,選擇自戧,事前沒有留下片言只字,眾人甚至連半點跡象都沒看出來。
但在震驚之余,又不禁為之動容,對他這種寧死不辱的行徑很是佩服。不少人心下頗覺惋惜,武林中的高人少了一位。
卓凌風內力深厚,道家養氣功夫甚深,也看不上嵩山派的作為,本就有心誅了嵩山派的這些暴戾之人,此刻卻不禁顏色大動。
他本來以為似余滄海那種毀劍明志就很有江湖范了,但丁勉這種寧死不辱的做法,比余滄海更為震撼人心。
這一幕,他只在前世的電視上和書本上看到過,卻遠遠不如現場觀看,給他的沖擊力大。
在這一瞬間,他明白了,什么叫為了內心堅持的事業,可以犧牲生命!
無論他的堅持是對是錯,但這份心志卻是成就大事所必須的。
陸柏、費彬撲在丁勉身上,費彬身子一俯,將師兄身子斜抄了起來,只見他雙目圓睜,那頭蓋骨給自己這股威猛掌力震成了碎片,已然氣絕身亡。
面上肌肉痛苦地扭曲著,不知是因為生前的悲憤,還是在死時的那一剎那很是痛苦。
嵩山弟子紛紛嚷道:“兩位師叔,他逼死了我師父,咱們要報仇啊……”
“師叔,不能放過這惡人。”
旋即哭師父的,有哭師叔的,亂作一團。痛哭者有之,默默垂淚者也有之,戟指大罵卓凌風者亦復不少。
卓凌風卻是面無表情,不言不語。
費彬自是又氣又怒,紅了眼眶,也要找卓凌風拼命,陸柏只輕輕說了一句:“嵩山派不怕死,也不要眼淚,可你要讓二師兄白死嗎?”他是這樣說,可話中已帶上了濃重的哭腔,顯然內心也很是悲痛。
群雄都明白,左冷禪與任我行交戰之時,丁勉在側。
用他們的話說,沒有除惡務盡,成了卓凌風攻訐嵩山派立派之基的說辭,這就是最大的恥辱!
卓凌風又三番四次對丁勉進行逼迫,他雖未屈服,終究是無力反抗,受辱于人前。
待見他拋開陸柏,親自代表嵩山派,應下了不秋后算賬之約,以維護嵩山派最后的體面,這等大勇實非常人所能。
畢竟與卓凌風之仇,報在劉正風家人身上,那在江湖上也是讓人不齒的!
卻不料他答應完之后,隨即舉掌自盡。
本來一死之后,一了百了。他既早萌死志,那這答應城下之盟的事,亦不用落在他身上。
但他卻將兩名師弟拋開,自己獨立承擔,定要先行忍辱應事,然后再死,實是英雄好漢的行徑,這無關立場!
群雄心敬他的為人,不少人走到丁勉遺體之前,躬身下拜。就連劉正風也去拜了幾拜。
但群雄看著縱橫武林一世的“托塔手”,那受到掌力催擊已經變得有些扭曲的面孔,卻覺得萬分的猙獰可怕。
他們刀頭上舔血,什么樣的死人沒見過?什么樣的死相沒看過?
但他們看到的是整個嵩山派的向心力與凝聚力,這樣的嵩山派怎能讓人不怕?
這一門之尊左冷禪又是怎樣一個人?
場上之人除了五岳劍派中人,以及幾位德望頗高的前輩,其他人對左冷禪卻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想到這里,有人就將目光投向了卓凌風,就見他站在一側,臉色也不是很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群雄拜畢,費彬抱起丁勉的尸體,鐵青著臉,狠狠看了卓凌風一眼,道:“嵩山派多蒙賞賜,日后自當好好感恩圖報,你可得好好保重身子,別染了急病!”
嵩山派弟子一齊瞪著卓凌風,臉上表情憤怒之極。
卓凌風凜然說道:“這筆賬你就記在卓某頭上,我隨時接著!”。
費彬轉身邁步就走。
嵩山弟子頭也不回背著丁勉跟在后面,呼啦啦地出門而去。
費彬也知道再與卓凌風動手,也是枉自送命,這大仇只有等待日后再報了。
劉家一門見丁勉自盡,本已心頭鹿撞,唯恐事情又要再起變故,及見費彬率眾離去,心才放回了肚里。
眼見煞星退去,一門上下總算得以保全,劉正風的徒弟向大年與米為義對望一眼,忽然齊齊跪下,沉聲道:“謝卓大俠拯救門戶之恩!”
兩人心中明白,自己這條命已是卓凌風所賜。這時他們的師弟以及劉正風與妻子兒女,也齊齊跪地。
一剎那間,大堂之上黑壓壓跪滿了人。
卓凌風正想著,讓一個武林高手喪失性命的東西,竟然只是幾句話。這種觀念,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正自思潮起伏,就見劉家人跪了一片,一驚之下,連忙拉起劉正風道:“這是做什么,如此重禮何以克當!”
劉正風正色道:“卓大俠義薄云天,您于我劉家有存亡續絕之恩,又豈是在下與門徒叩首能報萬一的?
只是除了叩首,老朽碌碌無才,卻不知該如何報答大俠此番知己之恩。唉!”
他長嘆一聲,結束了自己的話,胸中卻覺得情感激動難安。
因為卓凌風不但對自己家屢屢維護,最難得的是,自己竟從這僅見一面的初交身上,獲得一份世間最為難求的了解。這是他的眾多朋友也不曾有的。
如此恩惠,他的確不知如何報答。
他除了金錢一無所有!
若說什么錢財,那才是對卓凌風最大的侮辱!
劉夫人與一眾兒女也是齊齊點頭。
卓凌風見眾人感激之意甚誠,心下大慰,微一揮手。含笑說道:“我此次只是適逢其會,又何須客氣。況且我做這一切,也并不全是為了你。”
此刻目光一轉,向人叢掃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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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