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兒怔怔地看著上面的內容，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在他旁邊，那個細腰肥臀的御姐款款地走了上來，“鬼門鬼術。”
王小六兒扭頭看看她，“你知道這個？”
“我勸你還是不要選擇這個。”
女人把嘴一撇，淡淡一笑，“鬼影重重，身外身法，是鬼門特有的一種秘術，這個術，很難修煉，而且使用的時候會給身體造成很大負擔。人的身體強度，是有極限的，快速移動，閃躲，雖然會讓攻擊變得更加靈活，但是，這樣做，會讓你的身體承受巨大的風險。”
女人耷拉著眼皮，繼續自己玩自己的，“這么多年下來，我見過很多少年天才，看中這個術的人，也不少，但是，自始至終，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將這樣的術運用自如。”
王小六兒沉默半晌，沒做聲，而是專心致志地翻了起來。
女人看他還挺堅持，忍不住嘴角兒一歪，笑了笑，她也沒再說什么，悠悠地瞥了一眼王小六兒之后，屁股一扭，坐在了一邊，手里拿著個杯子喝了一口水，也不做聲。
“你有一炷香的時間，做出選擇。”
女人看王小六兒看得認真，又說，“你應該珍惜一下現在的機會，做出最優的選擇。”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
王小六兒耷拉著眼皮看著書上的內容，嘴上卻不閑著。
“問。”
女人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淡淡地說道。
“您是這里的負責人么？”
王小六兒倒也不怎么矜持，開門見山，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女人淡淡一笑，“算是吧。”
“這里的人，都歸你管？”
“沒錯。”
女人一挑眉，“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就是想問問。”
王小六兒說著，曖昧一笑，女人看出了王小六兒的小心思，也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嗯？”
王小六兒一愣，挑起了半邊的眉毛，“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要是把這個女人拿下了，豈不是這里的東西隨便看了？”
女人說完了，眸子里閃過一抹曖昧，“我說的對不對？”
王小六兒有點兒尷尬地笑了笑，“我可沒這么想。”
“你敢摸著良心說這話么？”
“這……”
王小六兒略微猶豫一下，笑了笑，沒做聲。
這時候，那個女人斜睨著王小六兒，又說，“打你一進屋兒，有意無意的，一直在往我的身上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會讀心術，而且，是很厲害那種，你那點兒鬼心思，逃不出我的眼睛。”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當然。”
女人淡淡一笑，“不過，你有點兒想多了，憑你現在的本事，多少，還有點兒不夠格兒。”
女人說完了，又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看向王小六兒，說道，“不過，其實我還是挺好奇的，你究竟是怎么得到這種東西的。”
女人手里拿著那血菩提，“這種東西，很少見，即便能拿到，估計著，也應該付出了大代價，我說的沒錯吧？”
“富貴險中求嘛。”
王小六兒說著，把手里的冊子放下，然后轉過身來，又拿起了另外一本，“不過，我真的也挺好奇一個事兒的。”
“你說。”
“關于長風樓的事情，我略微地，也知道一些，我很想知道的是，像柳婳這樣的女人在長風樓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一枚棋子。”
女人撩起眼皮看看王小六兒，倒不避諱，“一個漂亮女人，打小就接受各種訓練，公司的人，不惜財力物力將其打造成為社會名流，萬人矚目，你說是為了什么？”
“為了在需要她們的時候，讓她們去完成一些難以完成的事情。”
“你是個聰明人。”
女人投來贊賞的目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用處，因為有用，所以才能活下來。”
王小六兒沉默半晌，“那你呢？”
“我？”
女人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也差不多吧。”
王小六兒尋思尋思，看向她，“你跟柳婳她們都是一樣的？”
他問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女人聽完了，卻莞爾一笑，“算是吧。”
“那這么說，我用那血菩提換你，也可以么？”
王小六兒很好奇的樣子。
女人聽完了，卻悠悠地瞅了王小六兒一眼，略微有些臉紅，但還算淡定，“你覺得呢？”
“我覺得，多少可能還差點兒意思。”
“嗤。”
女人撲哧一笑，“你小子，人不大，膽子不小，這幾年，我見到的人不少，什么樣的都有，但是像你這么有膽子的，還真不多。”
王小六兒一撇嘴，“我就是好奇嘛，想問問。”
“我，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
女人說完，有些落寞地說，“相比之下，倒是柳婳，還不錯。”
王小六兒一挑眉，“你跟柳婳很熟么？”
“我跟她的生母，關系不錯。”
女人說著，嘆息一聲，“但即便如此，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大概地，有些了解。”
王小六兒說完了，繼續在一邊看書，那女人也站了起來，去一邊，找來一個香爐，點了一支香，繼續說道，“在我們這里，不管做什么事兒，總得有個規矩，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明白。”
王小六兒點點頭，認認真真的樣子。
“對了，這個血菩提，你還能得到么？”
女人略微猶豫了一下，看向王小六兒。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血菩提未必有，但是，白珠和玲瓏大概的還有機會。”
“嗯？”
女人一愣，扭頭看向王小六兒，她上下打量，十足有些驚訝，“你說真的？”
“不就是一些內丹什么的么，這些東西，可遇不可求，我也不確定我還能不能再遇上，要說起來，我們認識得晚了一些，要是認識得早，說不定還有幾乎再合作。”
“你要是能得到珍貴的內丹，可以全送到我這里，我這里，有好價錢。”
女人耷拉著眼皮，一邊擦著護手霜，一邊幽幽地說。
王小六兒扭頭看看她，“我估計，不會再來了。”
女人一愣，“為什么？”
“我不是很缺錢。”
王小六兒摸摸鼻子，“我也不是很想跟你們合作。”
“我可以以私人的名義跟你這里收東西，一樣的。”
女人笑吟吟地說道，“有好東西，你留著也沒用，不如拿出來，你想要什么，我就可以給你什么，在省城，我說話，還是管用的。”
“我要什么都可以么？”
“也不能這么說。”
女人耷拉著眼皮，笑了笑，“只要不算太過分，都可以談。”
“我要拿走這本書，然后把柳婳也帶走，你說可以么？”
“不行。”
女人搖搖頭，“你只能二選一，這是規矩。”
“咱們交個朋友嘛，你幫我我幫你。”
王小六兒一挑眉，“我下次有東西，一樣可以給你送來。”
女人淡淡一笑，“這可能不行。”
“你不相信我？”
“不，我說了，我們，有我們的規矩。”
王小六兒看她話說的挺死的，有些不樂意，撇撇嘴就沒做聲，那女人見了，猶豫了一下，悠悠地說，“不過，凡事也不絕對，如果在這幾年，你還能把帶來一件能讓我看得中的東西，我倒是可以考慮著，跟你交個朋友。”
王小六兒扭頭看看她，“交個朋友是什么意思？”
“像你說的，你幫我，我幫你。”
女人說完，曖昧一笑，“公司也有自己的制度，我雖然是這里的負責人，但我的上面，一樣也有上司，我想要在這個位置做穩了，也一樣，要業績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些內丹，就是你的業績。”
“算是重要的組成吧。”
女人說完，往椅子上一靠，抱起了肩膀，“不過，大前提是，你得有那個本事。”
女人耷拉著眼皮，“我們公司的實力，你應該是有所了解的，這么說吧，只要你手里的東西夠可以，不管什么價位，我都一樣吃得下，而且，我能保證，我給你的價格，絕對稱得上‘公道’二字。”
“錢不是問題。”
王小六兒走到了女人面前，坐下了，“咱們，能不能研究點兒別的？”
“研究什么？研究我？”
女人略顯輕佻地一挑眉。
王小六兒笑了笑，“那算私事兒，我想跟你研究一點正經的。”
女人一愣，有些疑惑地看著王小六兒，“你說。”
王小六兒拉著椅子，往前湊了湊，然后把手里的秘籍放下，悠悠地說，“我聽說，長風樓的勢力，極大，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咱能不能研究，以后，也算我一個？”
“嗤。”
女人撲哧一聲笑了，然后白了王小六兒一眼，“你？你還不夠格兒呢。”
王小六兒往后一靠，“這話啥意思？”
“長風樓里，現在有多少會員，我也說不清楚，但是能在議會有席位的人，非富即貴，暫且估計，其身家，基本上都是千億以上，社會影響力就更不用說了，你覺得你現在能達標么？”
王小六兒搖搖頭，“那算了。”
他站起身，要回去看書去，女人見了卻又說，“不過……”
王小六兒一扭頭，“不過什么？”
“不過，你想抱長風樓的大腿，不夠格兒是肯定的，但是，要是抱住我的腿，也跟抱住了長風樓差不多。只要我不倒下，你想要的效果，應該也能基本實現。”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這話什么意思？”
“一個月之內，你要是能再拿一顆內丹給我，我可以考慮一下，收了你。”
女人扭頭看向王小六兒，“以后，你可以跟我混，我罩著你。”
女人一挑眉毛，眼神里洋溢著滿滿的自信，可王小六兒聽完了，卻笑了。
他笑得挺曖昧的。
“你笑什么？”
女人看著他，有些好奇，有些納悶兒。
王小六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沒什么，就是，想起一個事兒，挺有意思。”
“什么事兒？”
“在你之前，也有過幾個女人，想收我做小弟，讓我跟她們混。”
“然后呢？”
“然后……”
王小六兒沒好意思說，女人察言觀色，卻看出來了。
她上下打量，“然后，那幾個女的，都讓你給忙活了。”
女人說完了，微微皺眉，往前湊了湊，“怎么，你是不是覺得，馬上，我就是下一個？”
“我可沒這么說！”
“你就是這么想的。”
女人歪嘴冷笑，眼神里，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輕蔑，“小東西，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呢，你知不知道，就憑你這壞心思，我就可以讓你出不了省城。”
“我可什么都沒說！”
“你自己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知道！”
女人冷哼一聲，其實倒不怎么生氣，雖然這女人眼高于頂，風韻不凡，可被一個樣貌清秀的小帥哥給惦記上了，想著想著，也挺有意思的，她生氣干嘛？有什么好生氣的？這不更證明自己魅力依舊么？
“現在這一次，算是我們第一次合作，我相信，我們以后，合作的機會還很多，你要是沒想好，也不著急，總有一天，你會求到我。”
女人說完，耷拉著眼皮站起身來，“你自行方便吧，一會兒我過來，等你消息。”
女人站了起來，腰肢扭動，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王小六兒坐在一邊，目送著女人離開，看著女人那婀娜的身段兒，也不由得笑了笑。
這女人，顏值出眾，身材爆表，倒真是個尤物，只是以她的身份地位，王小六兒也著實感覺自己跟人家有差距，有點兒無福消受不是。
他也不做聲，收斂心神，繼續翻看手里的古書。
一本，一本，又一本。
王小六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粗略地選了一下自己感興趣的兩三本，然后，就開始了仔細閱讀，他注意力集中，不著急領悟書中的文字，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記憶上面。
這一炷香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到最后，王小六兒不單記住了那本《鬼影重重身外身法》，還記住了幾個篇幅不算太長的術法，一直等那個風姿綽約的女人換了一身衣服走進來，王小六兒才把那些書放了回去，拍拍手。
“怎么樣，相中哪個了？”
“這些書，沒啥意思，看不太懂，還不如弄個婆娘實在。”
“嗯？”
女人一愣，有些詫異地看著王小六兒，然后抱起了肩膀有些哭笑不得，“你這什么情況？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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