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王小六兒身子一歪，貌似為難的樣子，“那都半夜了，要不明天行不行？”
“半夜怎么了？”
“大半夜的，我去你那，多不好！要是讓人知道了，估計都得上頭條了！”
“你管那么多呢？我都不介意，你害怕什么？怎么，你還怕我對你做什么啊？”
郝媛媛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繼續說道，“我有那么嚇人么？”
“不是那個，主要是，我害怕我自己。”
王小六兒一撇嘴，“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怎么呢？”
郝媛媛上下打量，“我沒聽明白！”
“你看你有什么聽不明白的？”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你。大美女一個，嘖嘖。”
“我聽出來了。”
郝媛媛繼續在那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這是給我話聽呢！是吧？怎么的，你那意思，是不是，我要不表示表示什么的，你那個藥就不能給我了？”
“沒有啊！”
王小六兒一抬手，晃了晃，“這個，真沒有。”
“哼，你少來了，你們這些男的，腦子里想不出什么好事兒。”
郝媛媛說著，又瞄了王小六兒一眼，“不過，江湖規矩，我也不是不懂，你放心吧，只要你能保證你的藥肯定管用，姐姐我，定然也不會虧待你的！”
“主要我是想看看那件東西。”
“一幅畫而已。”
郝媛媛一挑眉，“那東西有啥用，閑著沒事兒，一起嗨皮一下，不香么？”
“香倒是香，但我有點兒打怵。”
“為啥？”
“腰疼，再說了，我這小身板兒，我這……”
“嗤……”
雖然王小六兒說這話是純在扯犢子，但郝媛媛還是有點兒將信將疑，她撇著小嘴兒，又打量了王小六兒一陣子，這才說道，“我感覺，你在鬼扯！”
王小六兒一挑眉，“那為啥呢？”
“我看著不像。”
郝媛媛說著，白了王小六兒一眼，“再說了，你年紀輕輕的，就這疼那疼的，誰給你弄的？”
王小六兒一時語塞，憨笑著，沒回答，郝媛媛卻曖昧一笑，繼續說道，“潘晴晴，好像也沒那么大能耐吧！”
“別瞎說。”
王小六兒一臉尷尬，“我跟潘姐姐，是君子之交。”
“去一邊兒去，你還騙得了我？”
郝媛媛曖昧一笑，“我認識她多少年了，這點事兒，瞞不了我的。老牛吃嫩草的事情，她也沒少干，像你這樣的男人，她肯定早下手了。”
“誒，背后說我什么呢？”
話音剛落，潘晴晴開門進來了，她拿著手機，笑嘻嘻地，“又在背后說我壞話，是吧？”
郝媛媛也不驚慌，笑吟吟地白了她一眼，“怎么叫說你壞話呢，都是實話實說好吧！”
“她說我什么了？”
潘晴晴扭頭看向王小六兒。
王小六兒眸子一彎，“沒說啥，就說你，老牛吃嫩草，最有一套了。”
“那還有你能耐大啊？”
潘晴晴一扭頭，開始懟上馬媛媛了，“好像，你玩兒的比我花多了，這還沒錯兒吧？”
“你別這樣好吧，說的人家，好像可那什么來著！”
郝媛媛說著，有點兒不好意思，潘晴晴見狀一撇嘴，然后對王小六兒說，“我這邊手頭有點兒事兒，要回去處理一下，就不留了，我先撤了。”
“正好，我這邊也有點累了，我也先回去了。”
郝媛媛說著，也站了起來。
“你吃飽喝足了么？”
潘晴晴看看郝媛媛，“酒店定了沒有，我給你安排一下。”
“早安排完了。”
郝媛媛說著，收拾收拾東西，“那我也先回去了。”
她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給王小六兒，然后起身，跟潘晴晴一起出去了。
王小六兒跟在后面，一直出來，這時候，外面有司機在等著呢，看郝媛媛出來了，趕緊拉開車門。
郝媛媛擺擺手，與眾人分別，王小六兒看看時間，對潘晴晴說，“先送我回去吧，我得準備點兒東西。”
“好啊。”
潘晴晴點點頭，王小六兒也就上了潘晴晴的車。
“郝媛媛，好像對你有點兒興趣。”
潘晴晴把車門關上，立即毫不避諱地說。
王小六兒一挑眉，“怎么看出來的？”
“你信我的話，肯定是。”
她幽幽地看向了王小六兒，小聲說，“不過，你最好小心點兒，這個女人，也不簡單。”
王小六兒點點頭，“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她晚上約你見面了？”
“約了。”
“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那好么？”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她自己，我都未必搞得定，再加上一個你，那還不熱鬧了？”
“去你的！”
潘晴晴笑罵一聲，然后湊將上來，“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怎么是個女人，見了你，都走不動路呢？”
“我覺得我還沒那么優秀吧。”
王小六兒直了直身子，“主要，還是奔著看病去了，我估計。”
“她那情況你有把握么？”
“差不多。”
王小六兒頓了頓，然后拍了潘晴晴的大腿一下，“你是真有事兒么？”
“沒有，我就是想撤了。”
潘晴晴一挑眉，“你怎么忽然問這個？”
“沒事兒的話，一會兒跟我一起上樓吧，我想跟你聊聊。”
“怎么，還沒聊夠吶！”
潘晴晴笑嘻嘻地看著王小六兒，有點兒眉飛色舞，王小六兒“嘖”了一聲，“怎么的，我現在說話不好使了唄？”
“哪有！你六爺的吩咐，小女子什么時候敢違逆啊！”
潘晴晴啟動車子，一臉討好，很快就開去了王小六兒那個一直閑置的別墅那邊。
這里，是王小六兒平時研究各種配方的地方，存了不好的好藥，雖然數量也不算龐大，但是給郝媛媛兩個月的藥量本身也沒有多少，所以，制作起來也并不費勁。
王小六兒跟潘晴晴一起回來以后，安排潘晴晴在一邊坐下，自己在一邊兒拿著一個電子秤，開始認真地抓藥了。
藥方都是《青羊經》上現成的，王小六兒按照記憶中秘方的用量，把所有需要用的藥都抓了出來，然后大鍋熬煮，需要將一切藥材熬成膏泥狀也就行了。
這過程其實不是很復雜，就是比較耗時間，所以，王小六兒把潘晴晴叫來了，當然，也是為了了解一下這個郝媛媛的底細。
王小六兒說，“你跟郝媛媛，認識多久了？”
“十幾年了。”
潘晴晴抿著小嘴兒，輕聲說道，“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了？”
“沒事兒，我就是覺得，這個郝媛媛，有點兒神秘，好像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你還是跟旁人不一樣。”
潘晴晴靠在一邊，曖昧一笑，“要是旁人，見了她，估計，眼睛停在她那身子上，都下不來，還哪有心思想那些。”
“這話說的，不就是個女人么，什么樣的沒見過。”
王小六兒擦了擦手，把火調得小了一些，然后轉過身來，走到了潘晴晴身后，擦了擦手，之后，一只胳膊摟著潘晴晴的肩膀，湊將上來，低聲說道，“這郝媛媛，是哪家的？”
潘晴晴往后一靠，扭頭看著王小六兒，笑瞇瞇地看了半天之后，這才一挑眉，小聲說，“天下會。”
“天下會，也跟長風樓一樣，養了這等人？”
“她已經上岸了。”
潘晴晴眉飛色舞地，繼續說道，“天下會也好，長風樓也好，類似的組織滲透在整個社會的方方面面，想要運營一個如此大的組織，可不是容易的事兒，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要打點明白，所以，實際上，很多組織內部，都有專門的一群人，負責不同的領域。長風樓有的，天下會也一樣有。道理很簡單，這社會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不僅僅是打打殺殺，也有風花雪月不是？”
“那我明白了。”
王小六兒點點頭，然后莞爾一笑，“這么說的話，你跟她，是不是一批出來的？”
潘晴晴白了王小六兒一眼，“你打聽這個做什么？知道得太多，真的好么？”
“怎么的，你還能把我殺了，滅口么？”
王小六兒說著，用胳膊一摟，湊了上去，潘晴晴立即笑罵著，送了個香吻上來，然后一臉崇拜地看著王小六兒，在他胸口拍了一下，嬌滴滴地說道，“我要是有那個本事，還好了呢！怕只怕，我還沒動手呢，就先死在你手里了！”
“哼，少來了。”
王小六兒邪魅一笑，“你那點小九九，以為我不知道怎的？不過我不介意，我這個呢，比較簡單，你對我不錯，我自然也對你壞不到哪兒去，別招我就行了。”
“看你說的。”
潘晴晴咯咯直笑，“我哪兒敢啊！我現在，伺候你，都像是伺候皇上似的！就生怕哪天惹你不高興，再收拾我一頓！說真的，見了我們會長，我都沒那么怕的！”
“怎么的，我虐待你了？”
王小六兒摩挲了潘晴晴一下，“讓你說的，好像，我是什么兇神惡煞一樣！”
王小六兒說完了，站直了身子，走到了潘晴晴斜對面兒，坐在了沙發上，然后翹著腳，繼續說道，“還是先說說郝媛媛的事情吧。”
王小六兒手指一動，手中多了一個丹藥的似的紅色藥丸兒，放在了潘晴晴的手上，潘晴晴接過來一看，頓時愣了一下，“這什么啊？”
“郝媛媛讓我看的一個丹藥。”
王小六兒歪著身子，用手一指，“這個東西，絕不是一般人手里能有的，郝媛媛說，這個東西，是她跟她前男友在一塊兒的時候，那個男的給她的。”
潘晴晴一臉疑惑，“這干嘛的？”
“助興的。”
王小六兒頓了頓，“不僅能助興，還是個安全保障，防止意外的。”
“我明白了。”
潘晴晴拿在手里看了半天，然后一皺眉，“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是誰給郝媛媛的。也就是說，她所謂的前男友，到底是誰。”
“嗤。”
潘晴晴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你覺得，郝媛媛這樣的女人，身邊的男人少得了么？”
王小六兒一皺眉，“最近這兩年，以前的就不說了。”
“最近這兩年，我知道的，就四五個，還有不知道多少個我都不知道的。”
潘晴晴說著，一撇嘴，“郝媛媛什么級別，你也不是不知道，像這種名聲在外的大美女，背地里，想搞她的有錢人何止一個兩個？也就表面上看，老實巴交的，背地里什么樣兒，誰知道？”
王小六兒一歪身子，“這么說，這事兒打聽不出來了？”
“沒辦法。”
潘晴晴一撇嘴，“不過，我盲猜，對方不是一般人，而且，十有八九，歲數也不小了。”
“為什么？”
“對方要是很行的話，用得著這種東西么？”
潘晴晴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小藥丸，繼續說道，“就拿你來說，這東西，在你這兒，根本就用不上！”
“哼。”
王小六兒淡淡一笑，“那你猜，你知道的那些人里，最有可能是誰？”
“我心中，有兩三個人選，但是不太能確定。我也不好說太多。”
潘晴晴抿了抿嘴，若有所思，“有兩個大老板，五十歲上下，很有錢，傳說跟她好過。還有一個，也是個老板，搞電影的，投資人。我感覺，這三個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王小六兒一皺眉，“說了跟沒說一樣，點名啊！”
“不要命了？”
潘晴晴白了王小六兒一眼，“無憑無據的，再說了，知道了，也沒用啊！郝媛媛跟誰搞一起了，跟你有什么關系，又不是你老婆，你打聽這個干嘛？”
“也是。”
王小六兒點點頭，繼續說道，“郝媛媛那個拍賣公司，怎么來的？”
“那公司不是她的。”
潘晴晴搖搖頭，“不過，她是個大股東。這個事兒，我也說不太清楚，就是一些傳聞，據說，是一個老板搞了她以后，花錢消災，賠給她的，至于真假，那就不知道了。”
“不是。”
王小六兒一挑眉毛，“這位大小姐，玩的這么花么！”
“嗤。”
潘晴晴直接被逗笑了，“這算什么？像這種，都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兒，真沒什么好說的！不讓搞，你非搞，搞完了，又舍不得那個錢，想什么呢！不過話說回來了，人家當初敢這么干，肯定也是有準備，這點錢對于普通人來說，天文數字，但對那些大佬來說，可能真就不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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