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樂樂不爽的和南嶺打電話,說了句,“姐,我是真沒見過這種受窩囊子氣的人。我見識的,還都和晏族有關。”

  南嶺:“我也姓晏。”

  “我知道,你以前也沒出息。”穆小千金口無遮攔。

  南嶺點頭,好吧她不否認。

  這一瞬間,南嶺突然理解為什么丈夫想把女兒教成樂樂那樣的小跋扈了。

  因為,她出門,永遠不會被人欺!

  后來穆樂樂真的不遠萬里給晏欣欣郵寄了一只幼崽金毛。

  晏欣欣哭笑不得,“樂樂,我沒養過狗,不會養。而且,我每天都要開門待客,這會不會嚇到客人?”

  穆樂樂沒多久又給晏欣欣郵寄過去了一個寵物手冊,以及大鐵籠。

  晏欣欣:“……”

  南嶺過去說道:“姐,收下吧。咱這個弟媳婦看著囂張跋扈,心里比咱倆有主意想法。”

  晏欣欣收下了,給小金毛取名‘多多’。

  她口中說著不養,晚上看寵物手冊看到半夜,第二天一大早抱著小金毛去了寵物醫院先全身體體檢。

  畫畫去了大姨吃,看著那只小金毛,她總追著去揪人家毛。

  害的每次畫畫一過去,小金毛就鉆在自己的狗窩里不出去。

  后來晏欣欣發現,養個寵物自己不孤單了。

  每天抱著出門遛狗,路上買點菜回家吃飯。

  創作時,雖然小金毛一開始經常打翻晏欣欣的顏料,晏欣欣批評他時,她蹲在那里,模樣乖巧又知道做錯了。于是,晏欣欣給他了一份狗糧讓他自己去吃,她則繼續創作。

  時間久了,小金毛也不會再去踩那些顏料了。

  有一只小狗陪伴,晏欣欣度過了許多難熬孤獨的時間。

  晚上有人又去騷擾她時,多多自己跳下去,站在門口大叫。

  一開始多多小,大家都不懼怕他。

  后來,多多長大了,再有人去半夜驚擾晏欣欣時,他直接跳起來,追著那個人去咬。

  多多還很聰明,不會離家太遠,等把人嚇唬遠,它自己又回去,守在晏欣欣身邊。

  薛少晨都放心了許多,“嶺兒,咱給畫畫也養條金毛吧?”

  南嶺說:“你放過金毛吧,你女兒能把狗毛薅禿。”

  潤澤集團一直在擴張,并且擴大了投資范圍,一個外觀并不起眼的總部,短短時間內投資多方,涉足許多產業。

  潤澤集團的新一季度財務報表送到了族長手中。

  管家:“族長,七少爺人在晏族,但是依舊是潤澤集團的幕后決策者。”

  管家又說,“族長,恕我直言,七少爺心不是晏族的,不會安安穩穩的接下這一切。”

  族長開口,“若我不恕呢?”他望著管家。

  管家心驚,被盯得害怕的低頭,“對不起族長,我失言了。可是,族長,你想過嗎,七少爺回來的目的就不純粹,在晏族這兩年,他的心始終是潤澤集團以及當年真正的兇手。

  如果被七少爺發現,族長你就是當年殺……”

  “當年怎么?”族長的眼眸黑了,凝望著管家,讓他謹慎說話。

  管家立馬閉口,不敢再說一字。

  “下去。”

  “是。”

  管家越來越讓族長厭煩了,他起身,走到窗戶邊,看著已經有了花苞的夾竹桃,雙手背后,不知在想些什么。

  似乎所有東西都想到了,族長轉身,走出書房。

  管家又去了角落,和晏英哲私下碰面。“四老爺,族長還是對晏習帛寄予厚望,還能用什么辦法?”

  晏英哲曾許諾過他,他盡心盡力為晏族這么多年,一旦晏英哲獲權,一定會將晏族的股份給他一部分。即使很少,分紅每年也夠了。

  晏英哲看著管家的激動,似乎比他還急。

  如今,已經無法再用計策去和晏習帛競爭了,他本就比自己占據優勢。一方面是族長的偏向,另一方面是,他那邊像是銅墻鐵壁似的,無法以短處攻之。

  他的羈絆也都在西國的穆家,穆家,連族長都要掂量三思還不敢動的,他又怎么敢想。

  為今,只能用一個老辦法了。

  望著管家,他繼續放大管家心中的怒和怨,讓他充滿危機感。“管家,聽我一句勸。如果這次競爭我真的失利,你一定要辭職離開晏族,離得越遠越好。

  別忘了,你和晏習帛穆樂樂幾次三番樹敵,他們夫妻倆一旦掌勢,一定不會讓你好過。我競爭希望渺茫,真若是敗了,我也認栽,好在他們喊我一聲四伯,應該不會出事。”

  晏英哲說著,掏出一張銀行卡偷偷塞到管家手中,“我怕來不及,你現在去準備護照,還有境外的身份證明,到時候要逃就逃得遠遠地。”

  管家急忙推著銀行卡過去,感動到:“四老爺,我在晏族幾十年,晏習帛沒出生時我就在了,這里現在還不是他說了算。”

  “可是只有我把你當一家人,在他們眼中,你只是一個下人。下人,始終不在晏族占有一席地。”

  晏英哲又將銀行卡塞給管家,“當年晏智明如此,如今他兒子亦是如此。”晏英哲感慨嘆息,“唉,或許我注定無法帶領晏族了。當年的對手是智明,如今是智明的兒子。以為智明沒了,我就會容易許多,是我想得簡單了。”

  管家聽著聽著,他咬牙低聲說道:“要不我們直接將目標對準晏習帛。”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發狠。

  管家沒捕捉到,在他說出那句話時,晏英哲眼中一閃而過的得逞。

  只見的是,晏英哲立馬摁住他手,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將他拉到一旁,“萬萬不可,太沖動了。”

  管家指著自己窗戶門口的那顆夾竹桃,“就像當年他父親那樣,故技重施!”

  晏英哲看著他指著的方向,黑夜中,他嘴角微微勾起。

  “當年的事,是族長做的,不要臟了自己的手。”

  管家看著自己的手,“早就臟了。只要四老爺記得,晏習帛一除,四老爺便沒有了威脅。一旦你上位,護我周全我定平安。”

  晏英哲雙手抱著管家的肩膀,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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