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在晏習帛說完后,鴉雀無聲。

  最后,晏習帛望著老者,“做得過分了,一族可以沒有長。”

  “你!”

  樂樂都能想到的事情,晏習帛又豈會猜不到。這次母親被打,和眼前的男人脫不了關系!

  南嶺:“族長,我媽的賬,咱得算算。”

  晏族族長,“薛夫人真是好大口氣,要和我算賬。”

  薛少晨:“那要不,再加我一個?”

  他也起身,站在晏族族長面前,雙手插入口袋,眼神盯著面前的老人。

  晏族人欲要離開,結果左轉身,是穆家人圍堵,右轉身,薛家人瞬間站成一堵墻。“族長,我們當家人和夫人都要和你算賬,這賬還沒算,你不能離開。”

  “你們想攔我?”族長怒問。

  薛少晨:“不對,只是算賬。你等一會兒,我媽就從手術室出來了。”

  穆樂樂半夜給丈夫打電話,“喂,帛哥,沐沐奶奶怎么樣了?”

  “還在昏迷。”晏習帛知道自己在這邊的情況,妻子和爺爺都清楚。他也知道,妻子和爺爺是擔心他的安危,所以知道并不生氣。

  穆樂樂說:“帛哥,她是不是被打的很慘啊。”

  “嗯。”

  穆樂樂又說:“要不我給她買個宅子,讓她住外邊養老吧。”之前就聽說了她被打的住院的事情,那次大姑姐懷著孕,她過去安慰,沒多久這又開始了,穆樂樂不敢想,被家暴還不趕緊離婚,守著干啥。

  “早點睡吧樂樂,這邊有消息了,我發消息告訴你。”

  “好吧,沐沐剛洪睡,那我也睡了帛哥,你消消氣,別做傻事。”

  “……嗯,好。”

  掛了電話,晏習帛坐在病房看著床榻上輸液的女人,門口晏族的人還無法離開,薛家要算賬,南嶺也不在乎形象了,她剛才看到母親的慘樣,她根本就不敢想上次母親被打的樣子,這次,她非要晏族給她一個交代,沒有交代,薛家就和晏族勢不兩立。

  “晏嶺,你要為了和你沒有感情的母親斷了和娘家的一切聯系?”

  “娘家?我娘家人就是我媽和習帛,你們晏族都是狗屁娘家人。”南嶺大吼。

  晏廣林還在手術中,因為晏習帛拿一下直接戳中了他的腎處,情況不好很大可能要摘除一顆腎,可結果,走出門,門口只有晏族的下人,一個管事的都沒有,都不敢簽字。“族長呢?再耽誤一分鐘,情況就越來越嚴重啊。”

  然后,晏族人都被穆家和薛家的人攔在中間,薛家人和晏族斗還要掂量一下,穆家人整齊站在那里,“晏老,兩個國家商業的和平穩定,就看你今晚的決定了。我們小姐交代過,姑爺在外就代表了整個穆家,還望謹慎行事。”

  穆家的人是西國的,從不喊晏族老人一聲“族長”,這是小姐特意交代過的。

  晏族的保鏢在人群外大喊,“族長,醫院要簽字啊,只有你得簽字。”

  小護士把單子也拿過去,“族長,再耽誤下午,五老爺就要摘除一顆腎了。”

  族長咬牙對阿霞的女兒女婿說道:“先讓我簽個字。”

  南嶺:“若我不讓呢?”

  “晏嶺,你好大的膽子!”

  薛少晨:“都聽到了吧,夫人說不讓讓路,薛家人都把路給我圍實。”

  “是!”薛家之前經濟不如宋家,一直規規矩矩,自從這些年薛少逸和薛少晨兄弟倆練手接管公司,直接摁了宋家,想逼近晏族。

  不一會兒,又有護士來催促,“族長,手術還在進行著,五老爺要危險了。”

  族長咬牙切齒,“晏族人,動手。”

  “慢著。”南嶺轉身,走出人群,薛家人自動給南嶺讓位。

  南嶺拿著小護士的單子,在上邊干脆利落的簽上自己的大名“晏嶺”,“我是他的繼女,我可以簽這個字,摘除一顆腎臟。”

  小護士:“……醫生會盡力保住的。”

  南嶺拿著單子,突然又不給小護士了,她笑起來,“如果保住了,這個單子我就不給你們了。”

  “這……”小護士看著人群中的晏族人,她焦急,兩家關系惡化,她們都無能為力。

  僵持之下,手術室傳來消息,五老爺的命保住了,只是情況危急,醫生迫不得已無奈只好摘除了他受傷的那個腎臟。

  南嶺將文件遞給小護士,轉身,走入人群,越過晏族人,她去了病房,“習帛,他……”

  “我都聽到了。”晏習帛背影對著姐姐,他開口。

  門外的動靜他都知道,“告訴晏族,若是被我調查出這次她受傷是被人授意故意為之,我會幫助薛家取代晏族的地位!”

  南嶺震驚的站在那里。“好。”

  她出門,望著族長和眾多伯伯伯母們,開口,“我媽受傷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調查,若是發現是有人授意故意毆打我媽,圈禁我媽。習帛將會退出晏族,幫助,薛家取代晏族的地位!”

  薛家和晏族的人都震驚在現場,阿霞的子女不是和她感情不好嗎?怎么會鬧這么大陣仗,不過就是被打了而已,之前也經常被打,都沒見有人說過什么。

  當屬最震驚的還是族長,他笑起來,“僅他一個人的加入,就想取代我晏族幾百年的家業?猖狂!”他怒吼。

  穆家人站的筆直,“晏老,你忽略了,姑爺的背后,是我們整個穆家。”

  氣氛一度僵持,知道阿霞微微轉醒,這一次,她醒來面前竟然不是銀姐和晏廣林,而是陌生的天花板。

  她雙手都扎著液體,還有營養液,在被關起來時,她反抗推到了銀姐,導致她未進一口食。

  阿霞艱難的扭頭,望著床邊坐著的男人,她虛弱的開口,“原來我沒撐過去啊,智明,我,”她呼吸微弱,氣若游絲,“智明,”

  晏習帛起身,摁動喊鈴,不一會兒醫護門都沖上前,“五夫人,你怎么樣?頭暈不暈?”

  阿霞看著穿白大褂的陌生人,一直在搖頭,智明呢?

  接著,南嶺跑入病房,“媽,你怎么樣了?媽,你怎么醒了不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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