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晨:“……”行吧,只要他老婆開心。

  南嶺看著穆樂樂,“樂樂,你們怎么過來了?”

  “我來是逗你開心的,帛哥來是勸你冷靜的。我們夫妻倆都來,是讓你安心的。”穆樂樂也不藏著掖著。

  南嶺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樂樂,你不理解。”

  “我當然不理解,雖然剛才路上帛哥對我肯定有所隱瞞。”

  晏總心虛的掃了下鼻梁,看著妻子。

  穆樂樂繼續說:“但是我知道我要是當了媽,我可不希望因為我受傷,我女兒回去給別人當槍靶子,再說我身邊又不是沒人照顧,那群孫子現在得當祖宗的把我供起來。

  可是,如果我女兒因為我受傷不聽話的回去了,最后反被壞人傷害,她的孝心是感動到了我,但是她受到的傷害,都會讓我更加罪惡,因為是我的原因,她才回去的,我就是一個累贅。”

  客廳突然沒人說話了,南嶺望著心中門兒清的弟媳。

  她低頭,落淚。

  “懷孕有啥藏著掖著不能讓人知道的?我懷孕,我帛哥和我爺爺要不是怕太傻,他倆能脖子掛個鼓,敲鑼打鼓,鑼鼓喧天,放鞭炮告訴全世界我懷孕了。再說,你這肚子這不小了,他們也早晚會知道,所以啊姐,你也不要那么內疚。你要知道,那些人的目的可能就是讓你難過,但你為啥要難過上了他們當?

  你就得開開心心的,還得打電話告訴那個人,感謝他替你宣布你懷孕的事情。至于傷害你媽媽的那個人,哭有啥用。

  咱把孩子生了回去弄死那狗東西!我姐夫在左國那也是四大豪門之一,你是唯一給薛家留曾子輩的孫媳婦,想弄死一下小嘍啰,那不得比踩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現在你就心平氣和,你越不出現,越不接電話,那些人就越害怕!”穆樂樂傳授經驗,“真的,我有時候生氣,我就不接帛哥電話,他越聯系不到我,就越慌。是吧帛哥~”

  晏總捏捏鼻梁,頭疼的點頭。

  薛少晨被穆樂樂那無意識的一句給喊得心安,好像自己的身份得到了嶺兒娘家人的認可。

  穆樂樂拉著南嶺的手起身,“剩下的交給男人,姐,你陪我去廚房找點吃的,我真餓了,帛哥真的不給我飯吃。”

  南嶺被穆樂樂拉走,客廳中的薛少晨對晏習帛點頭,“多謝。”

  晏習帛心中還想著她的傷病,“替我轉告薛老一句話……”

  薛家,書房。

  薛老看著面前的父子二人,“少常,知道你弟媳婦懷孕,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自家人而是告訴別人啊?”

  薛少常震驚的抬頭,望著爺爺,他驚恐,“爺爺,不是我。”

  管家關上房門。

  將一根長鞭放在薛老的書桌上。

  薛少常看到那條長鞭后,知道了爺爺想家法處置自己。

  他嚇得立馬為自己辯解,“爺爺,你憑什么斷定是我?”

  薛老拿著長鞭,浸水,緩緩走到孫子面前,一旁的二兒子早已嚇得落汗,不敢說話。

  薛老二話不說,手起手落,長鞭一下子摔在薛少常的身上,室內長鞭抽打的聲音滲人心。

  薛少常被甩打的一下,他悶哼,后背滋啦著疼,額頭茲出了汗水。

  “爺爺,你為什么這么偏心?”薛少常握拳,質問。

  “挑撥晏廣林回去毆打阿霞出氣,找女人撒火的男人,敗類!”說完,薛老又一條鞭子抽上去。

  薛少常咬牙,他眼眸血紅。

  “阿霞是誰,不看你弟媳婦的面子你也要知道她生的兒子,晏習帛再不認她,誰動阿霞,就是誰打晏習帛的臉。”薛老又抽了一條,這次直接將薛少常抽打在地上。“無腦!”

  薛少常當時只顧著憤怒,根本就沒想那么多,他父親在一旁,連忙跪下,替他求情,“爸,別打少常了,少常知道錯了。”

  薛老也氣的怒瞪地上的孫子,“你們兩方爭斗,只要在明面上不傷人害人,各憑本事搶這個家主之位。背后玩兒刀,恥辱!”

  薛老怒然朝著地面甩了下鞭子。

  薛二爺連忙扶著兒子起身,兩人對薛老不甘的低頭。

  看著薛少常面色慘白,薛老揮手,他轉身背對著父子二人。“過了年,公司的執行權交到少晨手中。”

  父子倆身子一頓,“爸,兩年期限未滿啊。”

  薛老雙手背后,"這是懲罰。若再多言一句,我現在就選家族繼承人。"

  父子兩人帶著憤憤不平離開。

  關上門后,薛老憤怒的拍了下桌子。

  管家說道:“老爺,你這都是為了少常少爺好。如果你不采取懲罰措施,晏總和三少爺動手,就不是簡單的三鞭了。”

  “管家,派人監視他們父子的一舉一動,不允許離開左國。也讓家里人保護好,少晨和嶺兒。”

  “老爺……”

  “去吧。”薛老閉上眼睛。

  管家知道老爺的心事,他轉身出去吩咐。

  薛老癱坐在椅子上,他何嘗沒有懷疑過他兩個孫子的身體,是他二兒子父子倆做的。

  可是,懷疑歸懷疑,他一點證據都沒有。

  已經白發人送黑發人一次了,他二兒子再不成氣候,他也不舍得親手送走二兒子。

  可若讓他知道,長孫和次孫的災難是老二家做的,薛老的拳頭捏緊。

  醫院。

  自從阿霞在醫院病癥逐漸減輕后,她的病房去了許多人,她獨獨沒有見兒女的影子。

  三夫人在削著蘋果自己吃,“我說阿霞,習帛不回來就算了,嶺兒可真是心狠啊,她媽這么大的病,她連個人影都沒有。我聽說族長給她打電話,嶺兒還擺譜,連族長的電話都掛了。我看你這女兒啊,不要也罷。”

  阿霞笑了,入院以來她第一次微笑。

  “要過新年了吧。”阿霞望著窗外,好像看到了西國的方向。

  l市。

  一場鵝毛大雪,蓋住了所有。

  穆樂樂大著肚子非要去外邊玩兒雪,晏習帛怕她滑到,命人給地上都鋪了一層紅地毯。

  穆樂樂帶著小鹿帽子在雪地里帶著手套拍打丈夫,“帛哥,我就是玩兒雪的,你讓他們把紅地毯鋪上了,我玩兒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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