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年并沒有急躁,而是拿起了很早很早以前的看了起來。
郡王爺被冊封為延郡王,今年四十三歲,是鎮國長公主的幺子,因為身子不好,至今未娶。
云錦年先看他出生時的脈案,然后仔細研究,揣摩,一張一張看過來,渴了伸手,立即有一杯溫熱的香茗遞上,云錦年喝了繼續看。
韓天賜、和美、和暖她們都被宇文茗帶出去玩耍了,就怕打攪到云錦年。
宋嬤嬤在一邊伺候著。
鎮國公長公主中途來過一次,見云錦年那么認真,又悄悄的離開,吩咐了大兒媳婦一句,“讓廚房準備寫好吃的!”
“是,母親!”
云錦年救了鎮國長公主,公主府誰敢慢待。
再說,公主府早已經分家,只是如今鎮國長公主還在,所以都住在一起而已。
所以也沒那么多勾心斗角,但齷蹉肯定是有的。
鎮國長公主剛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大兒子忠義侯便回來了,“母親!”
“你怎么過來了!”
“聽說云家小姐過來了,特意過來看看,可有需要兒子幫忙的地方!”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真有事兒要你去辦!”
“母親吩咐!”
“你去看看,京城內可有大宅,靠山的,最好整一個山都能歸于大宅的那種!”
忠義侯一頓,“母親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這宅院是打算賞給錦年丫頭的!”
“會不會太貴重了?”
一個大宅加一座山!
鎮國長公主微微冷臉,“與你母親、與你五弟的性命相比,貴重嗎?”
忠義侯一聽,連忙起身跪在了地上,“母親,是兒子的錯,兒子這便派人去打聽!”
鎮國長公主扶忠義侯起來,“兒啊,你是長子,雖說你弟兄們都是侯爺,但三代后便要降爵為伯,再三代便是庶民了。再者你到底是大哥,下面的兄弟都要你照拂著,你們父親去的早,長兄如父,小五的身子便是醫治好了,對于子嗣怕也是極其艱難,可他延郡王之位卻是世襲罔替,我早已經想好,到時候讓鈺兒過繼在他名下,這事也只能讓你去辦,你可懂?”
“兒子懂!”
宇文鈺今年十八,長房嫡出三公子,在四房中排行七,所以都喊他一聲七少爺。
文韜武略不俗,也能支撐得起延郡王的門楣。
“你懂就好,我也是怕你不懂,覺得這賞賜給的太重,你且放心,這些銀子我自己出,不用你們兄弟幾個均攤!”
“母親,您萬萬別這么說!”
“此事便這么定了!”
忠義侯深吸一口氣,退了出去。
鎮國長公主嘆息一聲,兒女都是債啊!
看了好一會脈案,云錦年輕輕擱下宣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的脖子。
“宋嬤嬤!”
“老奴在!”
“凈房在何處?”
宋嬤嬤笑,立即讓丫鬟帶云錦年過去。
一會后,云錦年收拾干凈、妥當回來,拿著脈案沉思,“宋嬤嬤!”
“四小姐有何吩咐?”
“麻煩您讓人幫我找幾本南疆的醫書或者雜記來,或者地域人情,要是能有那種介紹南疆藥草、毒蟲一類的書籍更好!”
宋嬤嬤忙問,“四小姐有所發現?”
“是,一開始沒有,但是現在有了,我得去與公主殿下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