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億不算多，可總比十萬，總比沒有好。
黎纖慢吞吞道，“成交。”
宋時樾：“？”
秦錚：“？”
霍謹川都一怔，抬頭看著女生。
黎纖蹙眉，“都看著我干什么？”
秦錚瞪大眼睛，“小嫂子，你剛才那是答應了？”
“嗯。”黎纖點頭，“不過我先說好，我不會給人出手看病，頂多指點你們一些醫術，讓你們研究一下藥劑配方，不管有沒有用錢都得給。”
“這個沒問題……”宋時樾也有些驚疑不定，“你真答應了？”
黎纖擰眉，“不然我撤回？”
“別！答應了答應了！”秦錚先反應過來。
可幾人都有些懵。
有以前的過節在，黎纖不可能那么輕易的答應。
就像昨晚的拒絕，宋時樾絲毫都不感到意外，他甚至都做好了打長久戰的準備，不管怎么磨，我要把黎纖給磨下來。
他昨晚想了很多種方法，寫了很多話要說。
可今天這什么都還沒有說，黎纖竟然答應了？！
有點不太真實。
霍謹川看著女生，墨眉擰成一團，“你很缺錢？”
他看的清楚明白，黎纖是因為錢才答應的。
黎纖點頭，“缺，很缺。”
她每次都這樣說。
秦錚都有些好奇，“之前，謹哥不是給過你好多嗎，也沒見小嫂子，你買什么奢侈品啊，你的錢都去哪兒了？”
就從初相識到現在，不管是黎纖忽悠坑的，還是霍謹川主動給的，又或者是賣藥賺的，這一年下來，攏攏總總，少說也得有個千億了。
車、房，全都是霍謹川這邊打包送的。
衣服，dm送的。
也從沒見她花錢買過什么東西，怎么可能會窮呢？
黎纖幽幽一聲嘆，沒說話。
霍謹川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番。
聽見手機響，黎纖拿出來看。
到賬十億。
她抬頭，瞥霍謹川，“買藥？”
霍謹川收回手機，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理所當然道，“身為未婚夫，給未婚妻花錢，不都是應該的嗎。”
黎纖看著他，眼底微深。
現在的霍謹川情緒平靜，跟之前一樣，面對她的時候溫柔緩慢，眼底的情意清楚可見。
昨天的事情，似乎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這個男人……
算了。
不要白不要。
黎纖啃著玉米起身，回了趟臥室，從抽屜里翻出個紅色小瓶來，拿出來扔給他，“能緩和你體內的胎毒，緩解肌肉僵硬的，一共十顆，三天一顆。”
這是當那十個億，給她買藥。
霍謹川捏著藥瓶的手一緊，眼底漆黑，氣息驟然冷下來，“你就一定要給我劃清嗎？”
屋里氣溫瞬間都冷了。
秦錚沒來由打個冷戰，感覺到氣息凝固。
宋時樾頓了頓，扯著他起身，“我們去隔壁看看。”
秦錚包子咬了一半，“你干嘛拉我呀。”
“他倆的事讓他倆自己解決，我們就別摻和了。”宋時樾淡淡的開口。
“吆？”秦錚發現新大陸一樣，奚落他，“你以前不挺討厭小嫂子的，現在邀請小嫂子瞬間就這么通事理了？”
宋時樾扶了扶眼鏡，“要我給你開復方湯劑嗎？”
“……”秦錚立馬閉緊了嘴巴。
——
屋里氣息低沉。
霍依依在那玩貓，完全都沒有察覺到。
江格摸了摸鼻子，走過去，低聲說了兩句。
霍依依“啊”了一聲，下意識往兩人這邊看了一眼，連連點頭，抱著小米粒跟他一起出去。
屋里只剩下霍謹川和黎纖。
黎纖瞥他，“誰說我要給你劃清了？”
霍謹川沒說話，藥瓶放在桌上，砰的一聲。
黎纖蹙眉，有些煩躁，“這本來就是要給你的，這個藥是新藥，成本極高，就你那十億，頂多也就買一半。”
霍謹川一愣，“那你……”
“我吃飽了。”黎纖根本不想談其他的話題，扔下玉米棒，起身拿著手機回了房間。
霍謹川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盯著那紅色小瓷瓶，怔怔出神，眼底有幾分復雜。
——
池焰發來好多消息，纏著讓她幫自己寫新歌。
黎纖看了看，回復：［一首詞一個億，分成另算。］
池焰似乎正好在線，回的很快。
池焰：［？］
池焰：［！］
池焰：［師父，你不會是因為缺錢才接的吧？］
黎纖：［不然？］
池焰：……
他就知道。
池焰：［行。］
黎纖又開始翻別的消息，從中撈出韓康的。
他也發了好多條，但都被消息給淹沒，黎纖從來沒回過。
近幾條，是前天發的。
韓康：［老師，你最近有空嗎，來我們這走一趟？］
韓康：［老師，我上次的提議你看了嗎？］
提議？
黎纖往上翻。
半個月前的消息。
韓康說想邀請她加入司法中心，就掛名，月薪五萬，不用做什么累又麻煩的事，也不用出現場，就遇到難以解剖的尸體，她過來幫個忙就行。
黎纖思索了幾秒。
回復：［好。］
萬宣江也發來一堆消息，說查到了恒遠娛樂在走私，當年的車禍事件有了些進展，問她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面談。
黎纖回復：［過兩天。］
四方殿現在的實驗，像是燒錢吃錢一樣，比以前吞的要更厲害，神盟那邊，估計也只能抽出這五百億了。
國醫局，司法局，這點錢賺的也太慢了。
其他的……
黎纖視線突然鎖定在，一條消息中。
備注是楚星。
但現在操控人格的，應該一直都是楚螢。
她前不久，跟著那些人去了藍天集團。
藍天集團，應該很有錢……
黎纖舔著牙尖，眸色微微亮了亮。
就在這時，外邊的霍謹川接到一通電話。
聽到對方的話后，他神色倏然凜起，寒光迸射，“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他控制著輪椅過來，敲響了黎纖臥室門。
黎纖不耐煩，“有事？”
霍謹川眸色幽幽，神色沉重，字句清晰，“黎明政來了帝京。”
黎纖微愣后，跟他剛才聽到稟報是一樣的反應，寒光乍現，周身戾氣翻滾。
霍謹川道，“現在人在霍家，要見你。”
黎纖目光極冷，“他要見我，難道不是他該來找我嗎？”
霍謹川頓了頓，“我回去看看，你注意安全。”
黎明政，男，今年有六十五歲高齡。
是中都黎家這一任的家主。
陸婉口中的爺爺。
黎纖想起昨晚回來后，謝霖發的那條信息，說他在來帝京的路上，沒想到竟然這么快。
霍謹川頷首道，“我爺爺在接待他，你有什么話，讓我轉達的嗎？”
黎纖勾唇，冷笑，“想見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幾？”
霍謹川一愣，有些失笑，“我一定讓江格，一字不落的替你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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